我和舞空都懵了,女孩放下花籃,向我們打起手勢。
她穿的很樸素,唯一不同的是,頭髮除了黑色還微微帶紅染。扎成一對長長的雙馬尾。
女孩用手勢道:請問、可以、買花嗎?送給、她。
她指了指舞空,我說:『嗨,這個家夥?別了。除了吃以外,她一律不感興趣。』
最可怕的是,舞空還猶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對啊對啊!不能吃的東西留下來有什麽用嘛?』
女孩頓時慌了,鞠躬,用手勢道:很對不起、我錯了、我這就走。
我:『誒,等一等!』
把她叫住,我說:『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遲疑的望著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筆記本。用一隻小鉛筆寫好,我看到了她的名字。
東方梔子,她叫東方梔子,而且是個啞巴?
我說:『好,東方梔子,你的花我買下了。』
掏出兩百給了她,我道:『花送給你,今天,你可以假扮我的女朋友嗎?』
她慌了手腳,連連搖頭:不可以、收禮物。
女孩如同受驚的兔子般逃開,我有些納悶,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太凶惡?花籃她也丟在了原地。
我撿起來,說:『舞空,花送給你。』
舞空:『噢,這花能吃嗎?』
我:『呆瓜啊,就想著吃。誰當你的情人,那就是不幸了吧?因為他不能吃。』
舞空:『嗯……不對不對!』
她連連搖頭,倔強的解釋道:『在舞空的世界裡,吃是第二重要的事情。』
我:『哈?第二重要?那第一重要是什麽?』
她:『第一重要……第一重要的當然是哥哥了。沒有哥哥,舞空不僅吃東西沒有意義,連活下去都再也沒有意義了呢。』
我:『…………』
所以說,她是在為了我而吃飯?可我怎麽感覺不對呢?用我的錢,為了我去買東西為我吃。
哎,這擺明是我為了你而給錢讓你買東西吃才對吧!
兩人繼續在街道上走,而旁邊突然有個歡快的小丫頭蹦蹦跳跳。從我們面前跑過去。
身後,一個中年人無奈的追上;說:『若月,跑慢一點,你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
『可是,爸爸,今天是情人節誒。街上有好多情侶噢!我好羨慕他們。』
『傻瓜,等到長大你就知道了。情侶之間,也不是永恆的啊。』
那個叫若月的女孩什麽也不管,只是伸開手往前跑去,結果,下一秒她居然平地摔!
『嗚!』
女孩倒在了我面前,我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說:『沒事吧?』
她開朗的搖搖頭,嬉笑說:『沒事,這位哥哥,你真是個好人呢!』
我:『唔……』
舞空在旁邊叫喊道:『怎麽回事啊?為什麽這個女人會喊我的哥哥叫哥哥啊!?』
她直跺腳撒氣,嚷嚷道:『太可惡啦,不準跟我搶哥哥,你這個惡毒的母牛!』
『嗚……母,母牛?』
女孩氣的要哭,舞空指著她說:『你身上那麽大一股好像牛的氣味,當然就是母牛啦,而且,(揮舞拳頭示威)而且你將來一定胸部很大。那就更像是奶牛了!』
『嗚……』
女孩被罵哭了。可是,我總覺得,無論誰也好。我今天所遇到的每個人,好像都似曾相識。這種錯愕感究竟是什麽回事?我更有種感覺,仿佛就好像一切被人進行了某種安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