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夜神輸了。
而且輸的相當徹底。
其實在他丟掉第一個英雄的時候,如果認清局勢放棄幻想,當場開始拍防禦塔封家抗壓,還是有翻盤機會的。
利用箭塔、兵營和大本營的碰撞體積,完全可以在基地裡圈起一道只允許小體積單位通過的防線,等到英雄復活之後配合步兵反打一波也未嘗不可。
然而錯誤的決策,導致他在敗北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拿下人頭升3的惡魔獵手帶著綠皮和弓箭直接殺進了他的大本營,利用高機動的風箏戰術,活生生地將他的老家變成了刷經驗的野區,逼得夜神不得不將伐木的農民轉成民兵應對,發育的節奏受到嚴重影響。
緊隨其後的小精靈也沒閑著,直接飛到家門口不遠處拍起了BR。
疲於應對的say夜好不容易等到山丘之王復活,打算配合剛剛造好的步兵反打一波,然而還沒走出祭壇兩步便迎面挨了一記法力燃燒,隻來得及甩出一錘子便在群毆中倒地。
而這時候,第二個戰爭古樹也已經造好了。
看著在自己家裡胡亂揮舞著大耳刮子的怪物,say夜這次是徹底絕望了。
45點最低攻擊。
1000的HP。
這特麽還打個毛線?
簡直特麽的比開局三民兵衝家的套路還髒!
原本人族對陣暗夜精靈還是有點優勢的,步兵的舉盾簡直是天生的穿刺克星,而暗夜精靈前中期兵種大多數都是穿刺傷害。
然而現在……
前期對方就把他吊打了。
這是他第二次對這個遊戲產生了陌生的感覺。
對局結束,總算是看到了對方的ID。
當看到“hao”這幾個字母和數字的時候,他的心中反而是松了口氣。至少虐自己的不是別人,若是又冒出來個一點兒勝算都沒有的對手,那他可真是裂開了。
直播間裡的彈幕。
“家裡造戰爭古樹,這套路也太特麽髒了吧。”
“其實這套路還是沒三民兵的套路髒,古樹的移動速度太慢了只能拍建築,拉三個農民過去修建築不管他都沒問題。”
“關鍵是惡魔獵手都帶隊騎臉了。”
“我早說了開局應該派三個農民去對面家裡造塔!”
“人家是開創這個打法的數字大神,你覺得在他面前用這招有用???”
“你特麽一開局就知道他是誰???”
“心疼夜神,夜神不哭,咱還有一枚戰令。”
“入圍資格肯定是穩的,分數都破兩萬了。現在就是不知道,咱們會不會在決賽再碰上那家夥。”
“怎麽可能碰不到?我特麽甚至懷疑,這家夥到現在一張戰令都沒掉!”
刷屏的不只是彈幕,還有粉絲們的禮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的直播間當成hao大神的直播間了,不少情緒激動的粉絲將刷禮物當成了情緒的宣泄口,而這多少也給夜神帶來了一絲心理安慰。
調整了下心態,say夜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鏡頭笑了笑說道。
“感覺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剩下的時間咱們就打幾把天梯練練技術好了。”
輸了這把,戰令還剩下一張了。
雖然根據官方公布的規則,在戰吼杯的預賽中玩家不會匹配到同一個ID兩次,
但想到上一把的慘敗,他實在是提不起再來一局的勇氣。 連續敗在同一個人手上兩次,而且還都是前期被打爆的碾壓局,他承認自己多少都有些心理陰影了……
“居然又是這個say夜?”
就在夜神已經開了下一把的時候,郝雲也終於看到了和自己交手的那名玩家的ID。而當他看到這個熟悉的ID時,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好吧,其實並不熟,只是從魔塔那次開始他就知道了遊戲圈裡有這麽一個人,粉絲數量還不小,但也僅此而已。
並沒有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郝雲繼續開始了下一把。
能夠從預選賽開始一路殺到這裡的,無一例外不是當今服務器裡的頂尖強者。
遊戲上線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他很好奇這些玩家的實力已經提高到了什麽樣的程度,需要多少局才能將自己手上的五張戰令全部輸完。
第二局遊戲開始,人族對戰不死。
郝雲也懶得玩什麽騷操作,就正常發育的打法,本以為對面能撐一會兒,結果連飛機都沒出來對面就打出了GG。
第三局獸族對人族,對方直接派了三個民兵拉去他家裡,郝雲笑著搖了搖頭,淡定地將苦工拉去了金礦旁邊的地洞,射的敲防禦塔的農民生活不能自理。
等到憋出劍聖之後直接拿下三農民的經驗,帶著造好的大G衝到對面家裡一看。
果然,兵營都沒出來。
又是一場屠殺。
連著玩了十幾把,沒有一把對面能撐到三十分鍾的。
看著一個也沒少的五枚戰令,郝雲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本來想看看遊戲的平衡性做的怎麽樣,沒想到最破壞遊戲平衡性的竟是我自己。”
繼續玩下去似乎也沒什麽意義,純粹就是新手村炸魚了。
郝雲估摸著真要想從這款遊戲上找到遊戲體驗,怎麽也得等下一屆戰吼杯再說了。至少目前來看,這些職業玩家們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見時間已經不早了,郝雲打著哈欠關了電腦,爬到上鋪睡覺去了。
寢室裡的燈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關了,不過四個人都還沒睡。
老朱的拇指動得飛快,估計是在水學生會的群,一臉“和藹”的笑容也不知道在聊什麽有趣的話題。
趟床那頭的老鄭不用問, 八成是在玩部落衝突,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睡前習慣之一。
至於子淵兄弟,倒是沒玩手機,不過眼睛卻是睜著,嘴裡哼哼著些不上調的音符,所幸聲音倒是不大,汙染不到其他人的耳朵。
就在郝雲打算刷會兒朋友圈就睡覺的時候,正玩著手機的老鄭忽然關掉了屏幕,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開了口。
“說起來,暑假就要到了。”
沒有人理他。
老鄭並不在意,繼續說道。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來個學期末的總結。”
這次倒是有了響應。
正聊著微信的老朱頭也沒抬,隨口敷衍了一句。
“有那個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要不我總感覺這學期像是白過了。”
然而,老鄭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平躺著的梁子淵便不合時宜地插了句嘴,反問說道。
“總結了就不算白過了嗎?”
寢室裡安靜了一會兒。
最後是發起話題的老鄭輕咳了聲,打破了沉默。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聽著室友們沙雕的對話,郝雲笑了笑,沒有參與進去。
這時候,他的微信忽然彈出了一條消息。
發來這條消息的人是學姐。
內容只有一行。
“今年暑假你是回家過,還是留在江城過呀?”
高人竟在我身邊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