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隨著太陽的升起,大地上多了許多的白光,四周的黑暗也在不斷地被驅離。李翔與鮑信的數萬大軍嚴陣以待,戰旗林立,在寒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李翔望向身旁的秦瓊,秦瓊當即會意,手持一柄虎頭鏨金槍,馬背上更是挎著一對四棱金裝鐧,策馬向前,目光如炬,向著孟津關上的方向大喝道,“城牆上的西涼軍聽著,董卓欺君罔上,禍亂朝綱,擅自廢立皇帝,縱兵肆虐洛陽,殘害公卿大臣。
今日我關東聯軍數十萬大軍齊聚,奉詔討賊,此次隻誅殺董卓此等叛逆之臣!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除董賊族人者,其余他人皆可赦免,本將勸爾等好自為之,莫要為了那董賊誤了爾等的卿卿性命!”
“賊將休得胡說,分明是爾等關東賊軍犯上作亂,也敢倒打一耙!”楊林自然不會讓秦瓊就這麽說下去,平白動搖自己這邊的軍中士氣,於是趕忙站出來反駁道。
“賊將休然再要妖言惑眾,且吃老夫一箭!”不願再給秦瓊開口說話的機會,楊林眼疾手快地奪下旁邊一個士兵手中的弓箭,雙手拉弓,弓如滿月,一箭直向關下的秦瓊射去。
“嗖!”
羽箭破風而去,剛剛射出的冷箭發出嗡嗡的聲音,左右搖晃,卻是顯示此箭的力道。
“釘!”
秦瓊久經沙場,自然不會掉以輕心,早就做好準備隨時防禦點的冷箭了。虎頭鏨金槍向前探出,直接磕飛了楊林射出來的羽箭。
“真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將軍,既然這敵將不識抬舉,不如我軍快速攻城吧!”鮑信在一旁出聲建議道。
“鮑太守,在下麾下士卒盡皆騎卒與水卒,此次的攻城重任還得交給鮑太守為主了!”孟津關之前,李翔淡淡的撇了一眼身旁的鮑信,而後不急不緩地開口道。
“這……”鮑信剛想說些什麽,卻猛然感覺背後一寒,隨即便看到眼前的李翔的眼中似是有一道殺氣閃過。同時,鮑信發現李翔身後的那幾名大將也不由自主地齊齊上前了一步,好似無意之中將他圍了起來。
這一刻,鮑信看向周圍的人,總感覺那些人的眼光之中盡是些不懷好意的神色,看到這裡,鮑信當即止住了即將要吐出口中的話,趕忙改口道,“這…這討董之事乃是我大漢臣子人人當盡的本分,為討董之事效力,本太守當是義不容辭。”
“好,鮑太守果真不愧是我大漢忠臣,等到剿滅董賊之後,朝堂之上,本將必為鮑太守像皇帝陛下請功。”看到這鮑信這麽識時務,李翔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李翔也在不經意間為鮑信花了一個大餅,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看得出漢室的落寞已成定局。
聽到李翔的承諾之後,鮑信心中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一點。雖然這一次他的兵力必定是要損失慘重的,但若是真的可以攻下這座關守他必定是大功一件。
等到時候剿滅董賊之後,到了洛陽朝廷的天子面前,有這個衛將軍李翔幫他請功,他自己在運作一二,三公之位鮑信是不敢想,但鮑信覺得九卿一位他還是可以搏一搏的。
想到自己此生還有機會登上九卿高位,鮑信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乾勁,對李翔逼迫他出戰的怨念也不由得削弱了一絲。
……
鮑信望著眼前的雄關,緩緩拔出了系在腰間寶劍,隨即指天大喝:“全軍進攻。”
“殺……殺……殺……”
幾千人的攻城大軍,邁著整齊的步伐,齊心協力,聲勢如虹,氣衝雲霄。
望著前方正在準備攻城的諸侯聯軍,楊林的眉頭緊緊皺起,也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麽。
“丁良,馬展何在!”
“末將在!”隨著一聲招呼,只見著兩名身穿鐵甲,身長七尺,感武不凡的漢子一齊走出。
不得不說,楊林麾下的這些太保們或許本事不怎麽樣,但賣相還是可以的,要不然也不至於會被楊林看中,收為太保了。
“爾等二人負責督戰,膽敢有畏戰者盡皆斬之。”楊林猛然大喝道。
“諾!”
“弓箭手聽令,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
隨著一聲令下,孟津關下萬箭齊發,衝在最前面的鮑信士兵瞬間遭便遭了殃。
“殺……”衝在最前面的士兵悍不畏死,冒著敵人的箭雨,勇猛地向前衝鋒著。
“刀盾兵上前!其他人架著雲梯過去!快!”於禁到底還是一時名將,面對敵人射來的箭雨,不停地下達著命令。
面對源源不斷的箭雨,鮑信軍的士兵就算手中持有堅盾,可還是有幾百人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殺。”
在付出了幾百人的犧牲之後,鮑信軍的士卒總算是接近到了城牆的位置,匆忙的架起了雲梯,一個個手腳利索的士兵快速的向上爬去。
於禁雖然不以武力見長,但那是要看他面對的是誰,僅僅只是與一些小兵相比,自然無法壓得下於禁的風頭。
隨手扔掉了手中的製式長槍,於禁單手抄起一把戰刀,這邊是手腳利索的向上爬去,不一會功夫,就爬過了半架雲梯的位置。
“滾石雷木準備!”關牆之上,楊林手持一柄戰弓,一邊彎弓搭箭,一邊向周圍的士兵下達著一條條命令。
一塊塊巨石向下砸去,正在雲梯上爬行的士兵,直接被這些上百斤重的巨石一個個砸下的雲梯,運氣好的還能留下一句全屍,運氣好不好的甚至會被直接砸成一攤爛泥。
一塊塊巨石本身的重量再加上下墜形成的衝擊之力,砸到關牆下的地上,直接砸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
而雲梯之上的於禁,正在攀爬的時候,猛然間便是一塊巨石向他襲來,好在如今當機立斷,直接縱身跳下雲梯,這才避免了一個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境地。
不過,於禁雖然在巨石下逃下了一命,但匆忙之中跳下雲梯,落地之後沒有掌握好身位,反而摔出了一些傷來,隻得無奈退出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