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依山盡說不敢練,那女童倒是自己笑了起來。
“我這劍意,你竟都能進的來,讓你練劍你倒是不敢練了。”
練劍啊?早說啊!
依山盡一臉輕松,看向面前女童:
“你早說是練劍,害我緊張一番,劍自然是練得,你若教,我就學。”
女童聽到依山盡這麽說:
“但你是如何進來我這劍意的?”
依山盡一愣:
“我發個呆我就進來了。”
依山盡倒是沒騙人,他就聽松鼠說了一聲“感悟到了嗎?”,然後發了個呆。
緊跟著人就來到了這劍意之中。
“等等,難道是那隻松鼠的問題?他帶我進來的?”
依山盡看向了面前的女童。
那女童輕笑了一聲,一臉不屑:
“這天底下,不是我認可之人,何人能打開我的劍意?你不要亂猜了,是你自己進來的。”
依山盡聽到這話,心裡有些奇怪。
但他是真的沒有做什麽事情啊。
倒是女童繼續說道:
“白子柔第一次進來,也是在金丹之後的事情,只是你練氣境都沒有,竟能進的來,著實讓我驚訝。”
依山盡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這裡,進來很難嗎?”
“你說呢?”
女童翻了翻白眼,隨後嫩手一揮,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把劍,那劍外觀跟吟飛劍一模一樣,就聽她繼續說道:
“我這劍意不是隨時隨刻都能進來,下次再進來,則是一年之後,你且記住時間。”
那女童後退了幾步,手上劍花一翻,已換正手握劍,繼續道:
“你雖進來劍意,但你畢竟修為太低,能用的劍招不多,垃圾劍招我也不會,就隻教你一個。
“你往後進入練氣境,同境中,一劍之下,皆為螻蟻。”
女童將吟飛劍豎在身前,食指與中指並搭於劍身之上。
眼看她要出招,依山盡慌忙問道:
“且慢,你就這麽練一遍教我?”
“練一遍足矣。”
“這……總得跟我說劍招叫什麽名字吧?”
女童鬢角輕揚,衣袂翻飛。
“這一劍,可鎮山河。”
————————
當依山盡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已是漆黑一片。
但他分明感覺,進去劍意之中,只看到女童練了一遍劍,緊跟著一晃神就出來了。
先前所學劍招,懵懵懂懂,像是學會了,又像是沒學會。
腦海中回憶了好幾遍,才終於漸漸清晰了起來。
一回神,天卻完全黑了下來。
天上星河璀璨,夜如銀布,連貫而片。
而在不遠處,依山盡借著星空夜色,竟隱約見到師父白子柔,坐在樹下打坐。
他張口想要呼喊,竟覺有些口乾舌燥,第一次,竟沒發出聲音來。
他清了清嗓子,乾疼的厲害,但終於還是喊了一聲:
“師父。”
邊上白子柔此時已經睜開眼睛,見到依山盡喊話後,站了起來。
手裡拿著一壺水,兩張餅,走了過來。
依山盡從白子柔手中接過那壺水,咕嘟咕嘟的就灌了起來。
他是真的快渴死了。
喝了整整一壺水之後,依山盡才覺得胃部餓的生疼,又抓著已經發硬的大餅,大口的咬了起來。
白子柔神色如常,輕聲道:
“你還未踏入練氣境,
就敢隨便入定,也不怕把自己生生餓死,渴死?” 聽到白子柔這麽說,依山盡一愣。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感覺好像,確實是很久沒有吃喝東西了啊。
啞著嗓子趕忙問道:
“師父?我在這坐了多久了?”
白子柔又遞了一壺水上去,說道:
“坐了三日。”
依山盡深深的嘶了一口氣。
我就這麽不吃不喝,生生在太陽底下,坐了三日啊?
我沒直接中暑身亡,是不是都該謝我命大?
依山盡有些後怕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師父,那日你叫我在這打坐,感悟天地,後來來了一隻小松鼠,他說教我感悟,不知怎的,我就進了吟飛劍的劍意之中,我感覺也就一晃神時間,沒想到竟過了三日之久。”
依山盡說完,摸了下身後吟飛劍的劍柄。
還好,吟飛劍還在。
聽到依山盡說完,倒是白子柔臉色有些愕然,停頓一秒,這才又皺起眉頭,問道:
“你進了劍意?見到吟飛劍了嗎?就是那女童。”
依山盡點了點頭。
就見白子柔皺眉沉吟片刻,又問道:
“劍意中,學了什麽劍法?”
依山盡略微有些興奮說道:
“我隻學了一劍,名為,鎮山河。”
白子柔點了點頭,揮了揮衣袖,才道:
“第一次入劍意,能學會這等劍招,倒也是大氣運,你還記得那一劍嗎?可否演示一下?”
依山盡應了一聲“好”,才從大石頭上跳下去。
腳一落地,膝蓋一軟,差點沒直接跪地上去。
還是邊上師父扶住了他。
依山盡略略適應了一下。
隨後在星空下,鏘的一聲將吟飛劍拔出。
兩尺一寸的劍身,在銀色星空下,熠熠生輝,冷冷寒芒,就如銀河星辰一般。
依山盡將劍身豎於身前,食指與中指並攏,搭在劍身之上。
然後……
然後他就全忘記了。
等等,那鎮山河怎麽用來的?
依山盡心裡有點慌,倒是白子柔稀松平常的說道:
“劍意中所學劍法,初次使用確實有些難,徒兒不用著急,我當年進入劍意,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徹底想起並且掌握了劍意所教的劍招。”
聽到白子柔這麽說,依山盡也才放松下來。
還好,我不是真的忘記了就好。
那吟飛劍的意思,也是練一遍,我就不會忘記。
看來回去得慢慢想。
依山盡將吟飛劍收了起來,還是略微有些尷尬的應了一聲。
就聽白子柔繼續說道:
“時辰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待到明日,再繼續用天劫靈氣的天材地寶,為你沐浴,讓雪蛤為你疏通靈脈,助你感悟天地靈氣。”
白子柔說完,走向先前所坐的地方,拿起了一把紙傘。
依山盡看到此情此景,微微一愣。
已經能夠想到,烈日下,白子柔撐著傘為自己遮陽的情形。
他還在發愣,白子柔回過身,顧盼如畫,說道:
“徒兒,我們回去吧。”
“好。”
依山盡帶著微微感動,跟了上去。
走在白子柔身旁,兩人朝著山頂的方向行去。
“對了。”
白子柔微微側過臉來:
“與我說說,你見到的那隻松鼠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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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縣中。
一隻松鼠急速的奔跑在過街道。
隨後快速的順著一座高塔爬了上去。
就見到星辰之下,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側臥在高塔塔頂。
那松鼠語速極快的說道:
“主、主人!白仙子首徒,修行第一日,他、他就……”
側臥在塔頂之人,一下子撐起了身子,星光下,可見他手裡還提著一個酒葫蘆。
粗著嗓子急問道:
“怎麽了?!怎麽了?!他第一日修行,就感悟天地靈氣了?!”
松鼠吞了一口口水,一臉驚愕:
“他入定,進了吟飛劍的劍意!”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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