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非但沒有任何異樣,反而很是興奮和享受,然後慢慢癱軟下去。
當男人的生機徹底消失,那妖嬈的身影緩緩起身,然後消失於白霧。
整個過程,那妖嬈的身影,飄忽如鬼魅。
林昊悚然一驚,他忽然意識到,那妖嬈的身影,似乎並非一個人。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凶手是鬼怪之類的東西,而是一種林昊從來沒見過的生物。
之所以在三魂分經術中呈現人影,是因為林昊本能得把凶手當成了人。
結束了三魂分經術後,林昊整個人如同喝醉酒一般,顯得昏昏沉沉。
“結果如何?”雨江櫻忙問道。
林昊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太好。”
“怎麽說?”雨江櫻稍稍有些驚疑。
“殺死死者得並不是人,而是一種我們從來沒見過的生物,這種生物能夠吸食鮮血,牙齒上帶有特殊毒素,這種毒素進入死者體內後,會促進死者血液循環並刺激死者的快感神經,讓人產生幻覺,直到血液被吸乾而死。”林昊回道。
雨江櫻本打算繼續問下去,可看到林昊的狀態後,便放棄追問,只是讓宋靈兒將林昊帶回去好好休息。
只是,雨江櫻絕對想不到的是,在林昊走出花都溫泉旅館之後,林昊昏昏沉沉的狀態不見了,一副精神十分矍鑠的樣子。
林昊和宋靈兒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可很快,林昊的神色便沉重了起來。
“雖然這一次騙了雨江婆婆,但我們不得不這麽做,師父說過,一旦遇到血妖狐這種東西,必須以三魂分經術為幌子,淡出所有人的視野,暗中調查,不然以血妖狐的聰慧,很容易看出有人在追查它的蹤跡然後逃遁。每隻血妖狐的背後,必定有一個十惡不赦的飼養人,如果打草驚蛇,將永遠抓不到真正的凶手。”
“我也沒想到,傳說中的血妖狐竟然真的存在,這一次如果不是我配合你演這場戲,恐怕以雨江大嬸的老謀深算,很容易被看穿。”宋靈兒苦笑道。
隨後,宋靈兒俏臉稍稍有些嚴肅道:“老爹說過,血妖狐對於仵作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遇,這隻畜牲,可以說是每個仵作希望遇到的,又是最不希望遇到的,一旦跨過這一道檻,將會因血妖狐將所學的仵作秘術融會貫通,達到大成,老爹當年也遇到過一隻血妖狐,因此從一名普通的仵作進階仵作宗師,可若是跨不過去......”
“若是跨不過去,便會成為血妖狐的飼料。”林昊補充道。
“我知道遇到血妖狐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會和老爹做出一樣的選擇,所以我才會配合你演戲,答應我,活著回來。”宋靈兒眼神閃爍道。
聽到宋靈兒的話,林昊盡管已經做好了朝聞道夕可死矣的覺悟,但還是十分感動。
林昊不由自主的牽住了宋靈兒的手道:“我答應你。”
宋靈兒小手微顫,她不是沒有被林昊牽過手,可這一次,卻讓她感覺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從手上,傳導到全身。
林昊並沒有過多的停留,松開宋靈兒的手後,轉身沒入到旁邊的黑暗中。
宋靈兒目送林昊離開,當林昊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宋靈兒微微歎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這裡時,雨江櫻的聲音悠悠傳來。
“其實,你老爹當年遇到血妖狐的時候,我也在場。從第一次案子開始,我就知道是血妖狐作案,只不過當時並沒有仵作傳人追查這個案子,我只能束手無策,直到小林昊的出現,我才動了讓他調查這個案子的心思,只不過當時還不確定他究竟學到你師父多少本事,
可經過這幾次案子之後,我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關於血妖狐,還有一件事你老爹並沒有告訴你們。”當看到雨江櫻仿佛看穿一切的笑著對自己說這些的宋靈兒,臉上有些微微發燙,畢竟,她和林昊還以為能瞞得過對方。
可聽到雨江櫻說還有一件關於血妖狐的事就算是老爹也沒說過,宋靈兒不禁很是疑惑。
“什麽事?”宋靈兒問道。
“血妖狐,其實是用仵作秘術飼養的。”雨江櫻回道。
“什麽?”宋靈兒直接愣住了。
“我想,你老爹之所以不對你們說這些,是因為這本就是考驗的一環。”雨江櫻喃喃道。
“雨江大嬸,你說血妖狐是仵作秘術飼養,那就說明,血妖狐的飼養者,也是仵作咯?可既然是仵作,怎麽會用飼養的動物來殺人?”宋靈兒有些不敢相信。
“這一點,當時你老爹也不知道,不過在遇到了血妖狐的飼主後,他終於知道,仵作,如同有光便有暗,有惡便有善一般有著對立的存在, 那些心懷善意,以洗冤為己任的仵作便是像你老爹和小林昊這樣的人,可還有一類仵作,卻淪為惡的奴仆,為了欲望和利益,做著消除罪狀,掩蓋事實真相的勾當。這兩類仵作,從古至今,一直存在,而傳承卻決然相反,只有當一名仵作傳承了兩種決然相反的絕學,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仵作宗師。這不僅是小林昊的機遇,也是那隻血妖狐飼主的機遇。”雨江櫻解釋道。
當雨江櫻說完這些,宋靈兒有些沉默,不由有些擔心起林昊的安危來。
“這是善與惡的較量,不過我相信,邪不壓正。”雨江櫻正色道。
身處都市朦朧夜色中的林昊,並不知道雨江櫻和宋靈兒所說得一切。
此刻,陰陽獨角神獸正趴伏在林昊肩頭,“吱吱”叫個不停。
隨著陰陽獨角神獸的叫喚,林昊不斷調整著自己行進的方向。
陰陽獨角神獸對血妖狐氣味很是敏感,甚至比屍氣和自己的糞便氣味更加敏銳。
盡管林昊並不知道個中緣由,但這一點是師父告訴他的,而且有陰陽獨角神獸在,林昊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血妖狐的存在。
不多久,林昊在一個湖濱公園,看到了一對情人模樣的身影,正坐在湖邊的長椅上依偎在一起。
男人看起來年紀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神色平靜,眼神深處略帶滄桑,似乎意識到林昊的到來,男人嘴角微微翹起。
至於男人身旁,則是一個身影修長,穿著一身黑色長裙,戴著遮面禮帽的家夥。
之所以這麽稱呼,是因為林昊已經知道,那並不是一個女人,甚至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