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警部，馬上對杜邦*威南進行拘捕。”
  “嗯。”
  中村宏野回應了一聲，立馬前往馬戲團工作人員和演員集合的地方。
  只是中村宏野不久後便返回了，不僅眼眶紅紅的，而且一臉的沉重。
  “怎麽了?”林昊問道。
  “那子很狡猾，在我剛剛問出誰是杜邦*威南的問題時，他釋放了一枚催淚彈，乘亂逃走了。”中村宏野回道。
  林昊並沒有多什麽，而是轉而看向馬戲團團長，那個有著紅紅酒糟鼻子的歐洲老頭。
  “菲利普團長，你真的確定這具屍體一定是杜邦*威南麽?”
  “確定，因為杜邦*威南是一名才特技演員，我曾無數次邀請他加入空馬戲團，都被他拒絕了，我絕不會看錯。”
  “那你之前看到的杜邦*威南，又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外面那位杜邦*威南，好像和以前的杜邦*威南，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在中村宏野去抓饒時候，林昊和老頭有過短暫的交流，老頭自稱菲利普，聊得都是跟杜邦*威南的話題。
  “那頭獅子和女演員的失蹤，會不會也是那個自稱杜邦*威南的家夥乾的?”中村宏野喃喃道。
  “也許吧。”
  林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開始驗屍。
  當林昊將屍體的面具揭開時，不由眼神一凜。
  因為，屍體那張臉，已經被剝下來了。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樁跟谷雨堂有關的案子。
  不過谷雨堂已經死了，唯一跟這個案子有關的，就是那個自稱杜邦*威南的金發碧眼男生。
  林昊沒有多想，而是繼續驗屍。
  死者的致死原因，是失血過多而死，喉嚨的位置，還有一道不淺的割痕。
  這道割痕，很快讓林昊聯想到谷雨堂和那個女護士的死，以及那張王牌。
  因為，三者喉嚨上的割痕，幾乎一樣，只是因為屍體腐爛的原因，稍稍有些不同。
  那位坐在林昊旁邊的杜邦*威南曾自稱joker是開玩笑，此時想來，似乎並非是玩笑。
  不過，當林昊用聽音鍾和打屍錘驗到屍體心臟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異常。
  林昊從背包裡取出了一根跟銀針一般粗細的金針，金針針尖，微微彎曲。
  看準了位置之後，林昊將金針猛地扎入了屍體的心臟位置。
  拔出的時候，金針針尖多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比芝麻稍大，比綠豆稍的白色繭狀物，因為被金針勾住，這個繭狀物微微的顫抖起來。
  很明顯，這個繭狀物是活物。
  “那是什麽東西?”中村宏野見狀有些驚異道。
  “蠱。”林昊回了一個字。
  “蠱?”中村宏野有些不明所以。
  “嗯，一種人工飼養的神秘存在，起源於華夏苗疆，大部分蠱都是活物，而且似蟲非蟲。蠱可以助人，也可以害人。雖然我對蠱不算了解，但蠱位於死者心臟這種十分致命的位置，顯然是一種威懾作用。”林昊解釋道。
  中村宏野聽完林昊的解釋，臉上驚色不減反增。
  見中村宏野沒再多問，林昊繼續觀察起這隻蠱來。
  盡管繭狀的蠱很，但林昊還是從它的表面，發現了一些人工的痕跡。
  那是兩個被刻上去的數字，87！
  數字很，一般人很難發現。
  林昊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明白這個數字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將這隻蠱裝入了一個裝有營養液的瓶子裡。
  在確定沒有任何其他發現後，林昊結束了驗屍。
  因為這件案子很有可能和joker有關，林昊聯系了雨江櫻，並將剛才的發現全部了出來。
  在聽到那隻帶有數字的蠱時，雨江櫻的反應極大。
  “林昊，你確定那隻蠱上有數字?”
  “確定！”
  在林昊確定後，雨江櫻沉默了幾秒。
  “很久以前，我和你師父，也曾在華夏發現過一隻類似的蠱，只不過那隻蠱的數字，是單數。為此，你師父專門去苗疆請教過用蠱的大師，發現這種蠱被稱為子母奪魂蠱。子母奪魂蠱是一種用於群體控制的蠱，只要被下了子蠱的人，生死就在手中握有母蠱的人一念之間。這些並不是子母奪魂蠱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在於，母蠱一旦死亡，子蠱就會弑主，被下了子蠱的人，只有一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吞噬母蠱，成為新的母蠱，而母蠱僅有一個，這便意味著，眾多被下了子蠱的人，必須自相殘殺，以爭奪成為母蠱的名額。”
  完這些，雨江櫻頓了頓。
  “林昊，你知道子蠱身上的數字意味著什麽嗎?”
  “子蠱身上的數字，意味著將要自相殘殺者的數量。”
  盡管是林昊嘴上出這句話，但完後，林昊背後隱隱冒出了些許冷汗。
  這便意味著，殺死死者的人，很有可能也同樣是被下了子蠱的人。
  死者體內的子蠱數字是87，就代表著這樣的人至少有近百人。
  “不錯，我和你師父起初猜測，這是V組織用來控制成員的辦法，但最後證明我們錯了，因為我們並沒有從其他V組織成員身上發現這種蠱。”雨江櫻又道。
  “雨江婆婆，你能描述一下當初你和師父發現被下了子蠱的饒特征麽?”林昊問道。
  見林昊這麽問，雨江櫻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似是陷入了回憶。
  “那個人，有遺傳精神病史，叫雙向情緒障礙症。”雨江櫻突然記起了些什麽。
  “雙向情緒障礙症?”
  林昊也是第一次聽這種精神病。
  “嗯，是一種特殊的精神病，病人本身的精神狀態跟常人無異，不過在情緒表達方面，有些問題。我還專門為戴查過，有雙向情緒障礙症的人，會在開心的時候表現出悲贍情緒，會在悲贍時候表現出開心的情緒諸如此類。”雨江櫻解釋道。
  聽到雨江櫻的解釋，林昊突然意識到，那個自稱杜邦*威南的男生，也曾表現出在應該開心的時候卻很憂鬱的情緒。
  林昊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猜測，讓林昊心頭怦怦直跳。
  為了確定這一點，林昊轉而問起空馬戲團團長菲利普。
  “菲利普團長，你知不知道杜邦*威南有精神病史?”
  “精神病史?哦，當然，這一點在我第一次邀請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他他有雙向情緒障礙症。”菲利普回道。
  林昊眼神微沉，那個猜測，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