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之後,一輛豪華的仙車緩緩啟程。
薑城躺在仙車內,旁邊坐著沐玥。
前面拉車的,正是那兩名神使。
“薑主上,您打算要去哪呢?”
他們當然是一百個不情願,恨不得城哥當場暴斃。
但在這種事實現之前,還是不得不識時務。
“隨便,你們想去哪就去哪。”
什麽?
想去哪就去哪?
兩人互望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冷笑了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同在車內的沐玥有點擔憂了。
連忙悄悄傳音,“他們會不會故意把我們帶到危險的地方啊?”
薑城心說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巴不得他們帶到孤神界最危險的地方去。
於是,他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了嘛,他們那麽擔憂我的安危,怎麽忍心謀害我呢?”
這哥如今沒仙力可用,都沒法傳音的。
外面倆人聽的一清二楚。
連忙高聲回應。
“對對對,我們不是壞人!”
“我們一點壞心思都沒有,沐仙子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呐!”
“謀害薑主上這種事,我們想都不敢想的……”
裡面的城哥笑吟吟地聳了聳肩。
“你聽到了,他們都說了自己沒壞心,這下放心了吧。”
沐玥被搞敗了,徹底無言以對。
甚至外面的兩人都有點無力吐槽了。
這家夥真那麽相信自己?
他怎麽活到今天的?
兩人朝著下方某個神壇飛去之時,薑城也在盤點著收獲。
這波乾掉了五百多號人。
雖然只是尊者天尊級別的,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小魚小蝦,但現在也顧不上挑剔了。
這些人都來自神壇,身家要比沐玥驪宸這樣的普通底層仙人強了幾十上百倍。
許多人的儲物空間內都有一些七等和少量六等仙草存在。
尤其那名領頭的至尊,更是擁有兩株五階仙草。
這讓薑城大喜過望。
隨手將其他人的隨身的裝備收了起來,他把那名至尊使用的兵器和護甲遞給了沐玥。
這玩意雖然和仙界那邊的道器道甲效果類似,但因為只能用介元之力催動,系統都不回收的。
“這套歸你了。”
望著那四階的護甲和兵器,後者驚喜得有點難以置信。
她才帝境八重而已。
而因為處在孤神界底層,她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目前用的其實還只是一階的。
一旦換了這套四階的,那她的戰鬥力至少要暴漲三五倍。
對她來說,這完全是天上掉下了金山。
盡管雙手都已經不受控制地伸了出來,但她還是努力搖了搖頭。
“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啊!”
薑城微微一笑,“你跟我客氣什麽,要不是你帶著我回村子,我都不了解這邊的情況,這是你應得的。”
沐玥有點不知該說什麽好。
如果驪宸還活著,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後悔吧。
其實她根本不用想著謀害這位前輩的嘛。
“可是那些敵人都是您消滅的,我也沒什麽功勞……”
“我沒介元之力,留著也沒什麽用,你收著就是。”
聽到城哥這麽一說,沐玥這才喜滋滋地收下了那套裝備。
而外面兩個拉車的車夫,全程聽著裡面的對話,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倆只是尊者,聽得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那個弱雞女仙怎麽配用那麽高階的裝備?
兩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後面,一旦坑死了薑城和沐玥,沒準自己就能把那套裝備給奪過來。
就在他們轉動著這些念頭時,車裡的薑城也開始了特殊的‘修煉’。
這次得到的七階仙草足足有三千多株,六階五百多株,其實大部分都來自於那幾十名天尊。
那些尊者多半只是擁有一些八階的而已。
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碰一碰高階敵人的打算。
因為這仙草的效果差距太大了。
對於他這吃藥的離譜操作,沐玥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她很快就忙著開始煉化起那套四階裝備。
而薑城則是一把接著一把的往嘴裡塞七階仙草。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變成了一頭吃草的牛。
雖然看起來有點掉價,很不符合他英明神武的瀟灑形象,但為了屬於自己的聖力,拚了!
悟道仙樹上,那個由濁之力構成的白皮大西瓜很快就被迫忙碌了起來。
每一次有介元之力進入體內,它都會及時分出一股濁之力,將那介元之力消滅。
而介元之力越強,需要分出去的濁之力也就越多,在經脈內的運轉也就越徹底。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三個周天……
時間就在這單調的重複運轉中一點點流逝。
沒有人知道,這輛普通仙車內,正在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試驗。
因為沒有誰的聖力,是用這種方式得來的。
當七等仙草用掉兩千多株時,濁之力已經在薑城的經脈內運轉了足足兩千多個周天。
他與濁之力的親和程度,已經比最初高了不知多少倍。
以前這些濁之力只是不排斥他,不傷害他。
現在終於有了一種要挽留他的跡象。
而當濁之力運轉到三千多個周天時,薑城發現自己經脈邊緣多了點東西。
那是濁之力在一次次的衝刷時,漸漸殘留在經脈內部的痕跡。
意味著有一絲絲的濁之力,開始留在他的體內了。
這與當初會腐蝕他的濁氣完全不同。
這一點一滴的濁之力,是真正屬於他的!
從這一刻起,他的經脈不再是空蕩蕩的了。
“我的想法果然沒錯,真的有效!”
他大受鼓舞, 連忙繼續了下去。
這時七等仙草已經用光了,他又換上了六等仙草。
更加猛烈的介元之力‘入侵’,也使得濁之力的衝刷變得更加有力了。
殘留在經脈的濁之力也越來越多。
漸漸的,都快要在經脈壁上鍍一層全新的色澤了。
五百多個周天之後,六等仙草告罄。
他掏出了那兩株五等仙草。
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這一次,不光悟道仙樹那邊,就連他體內經脈壁上的那一層薄薄的濁之力也突然亮了起來。
緊接著,那層濁之力突然全部飄離了經脈,飛快匯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