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我們衛家從你太爺起,人丁不旺,屢遭事端,在我和你父還年少時,太爺和太母得病相繼去世,我弟兄兩相依為命,到我成人後,出外謀生。二爺從商至今,膝下只有你姑姑一女,她的家族家大業大,二爺不掛心上,人老歸根,還是得回三岔村…。”
二爺談話正入下文,門裡閃入二人,聽說笑就知她是誰了。
“二叔,多年沒見面,還是那麽康健,為侄女給您瞌頭了。”
她說完就跪倒在地,連瞌了三個響頭。
“噢,你是翠花的娘吧,快快請你,二叔何德何能用得侄女行這麽大的禮。”
“二叔,都是侄女不好,辦了件虧天害人之事,我是來陪罪的。”
“侄女,何罪之有,春娃快把你姨扶起,這像什麽話。”
衛志春納悶,二爺和這位潑皮無賴要演那一台戲,由志春所想,早就讓翠花她媽和張一雄滾蛋,不過二爺是過來的人,你軟我柔,文戲得雅致一點唱。
“叔啊,一條死狗斷送了我女的美好姻緣,我是來讓二叔狠狠的教訓你這個糊塗的侄女。”
“侄女啊,過去的事咱就不提了,聽說事兒處理得都很滿意,快快起來去吃夜席。這位後生是你的兒子?”
“哎喲,我倒給忘了,你還站著幹什麽,給你二爺爺瞌個頭啊,他是英英的弟弟。”
二爺假裝生氣,兩眼圓瞪對著志春道:“春春,這麽貴重的客人快讓入席,你他媽的連個禮節都沒了。”
志春明白二爺的意思,一手拉一,兩手把二人拉到另一屋讓入席。
天黑了下來,外面沒拉燈,但我看到了一個不該來的姑娘李翠花。
志春送二人到貴賓席,有人招呼,忙過去在黑暗處拉上秀秀到院中的圪嶗裡說上幾句話。
可是話沒出口,她抱住我哭了起來。
志春心裡在想:我的媽呀,這如何是好?
“翠花你不要這樣,快揩乾眼淚,我送你到我的新婚房給英英當陪娘。”
“我不,我現在死給你看。”
“我的天,咱倆已經不可能了,你胡說什麽?”
“也罷,反正就是死我也不嫁他人,你看的辦!”
“只要你現在不死給我看,以後好說。快走吧,一會外面的電燈一拉,咱倆被人看見怎麽辦?”
“我不管!”
…
是我小時侯的玩伴叫我:“志春.衛志春!”聲音叫得老大。
叫罷他說:“這人那去了,外面的電燈肯定沒裝好,院子黑乎乎外面走路不方便。”
“翠花你快去英英那裡,我後走。”
翠花聽了話,放開志春擦了眼淚先走了。
志春深感不安,第一抱給了不能成婚的翠花。
還別說挺享受的。
見翠花去了婚房,我出圪嶗去看照明電是怎麽回事。
剛走出圪嶗,一道閃電通大門前,安裝在門前的變壓器燃起了火,我們的家斷了電。
同時傳出一聲:“啊”
這是冬冬的叫聲,是志春的玩伴之一,連同他四人因同年生人,以生在當年的季節起的小名,志春生在春天叫春春,冬冬生在冬天叫冬冬,還有兩位玩伴生在夏天和秋天,一個叫夏夏,一個叫秋秋。
秋秋大喊:“快來人呀,冬冬觸電了。”
志春忙忙到冬冬躺倒的身邊一看,他被電擊倒在地已經休克,這還了得,救人當緊。
志春的師傅千安萬十頓,
在等半年,修心練身,再出手醫病,二爺爺今天問時,他就沒給說明。 這時不出手給冬冬醫治,還待何時。
志春取出銀針,用手機照亮,瞧準穴位,一針下去,讓你停了的心臟激活博起。
冬冬:“噢”了一聲,醒了過來,停了一下說話:“志春我的手好疼。”
我看了右手,被電燙傷,正有師傅給的一瓶傷藥,百傷可治,我塗在他的燙傷的地方。
“志春兄,好爽啊!這是那道神藥?”
冬冬感歎完,從地上坐了起來。
“冬冬老弟,你在五年前發誓不叫我哥了嗎?今天怎麽又稱呼上了?”
“疼痛過去,一時忘了。”
二人笑過。
原來是他們四人不願意讓冬冬外出打工,他如果打工就不是好弟兄,所以,從今往後就不為弟兄。
救醒了冬冬,不是志春家沒了電,而是全村十二戶人家六十口人都沒了電。
村裡的好說,這邊擺下夜宴亂了套。
家裡沒有多少蠟燭,小姨夫到鎮上去買貨。
照亮好說,沒電給廚子帶來了不便,電風葫蘆不轉,火燒不起來,延緩百人以上來客和全村老老小小用餐,幾孔窯洞靠電取暖坐席,不過一會,非凍死不可。
還有糟糕的事,剛給水塔上水斷了電,一會水也供不上,還得到溝底去擔水。
志春得找小姨,應付了今晚,明天要換變壓器,肯定沒電, 怎麽辦?
正去找小姨,聽到有人叫我。
回頭一看,是張一雄。
這個傢夥乘機又要耍我不成。
可是他過來說:“姐夫,我讓幾個哥們正在往來送一台發電機組,帶全村的用電不成問題。”
志春的一巴掌打醒了他,還是另有原因,叫了姐夫不說,還送來發電機組。
張一雄給我一尺,志春會還他一丈。
他說:“謝謝一雄,一會我姨夫回來,你就跟上跑跑腿。”
“是!姐夫。不過我有點急切之事,還看姐夫解圍。”
“一雄吃過宴席說行嗎?”
“行!”
說話間,發電機組拉到,讓夏秋冬幫忙,就在變壓器下發電,志春得換一下從變壓器的電線。
志春安排完,一雄說:“姐夫,你什麽也不要管了,我叫來了電工先換家裡的這段線。”
“謝一雄。”
晚宴有了發電機組供電,順利圓滿結束,村子的人回了家,爺爺和回來的人到鎮上休息,留下親戚要忙到深夜,張家最後來了不少人,只有一雄留了下來,他要跟我說事。
小姨來找志春說事。
“春春,一個翠花和她娘不回去,怎麽安排住宿,而且翠花她娘要與你母親去住,翠花住你婚房不走,如何辦呀?”
“小姨,好辦,隨他們去,我和一雄正有事,今晚就讓翠花和英英休息。”
“哎,小姨說你可不準胡來,你沒看到翠花她娘像隻母老虎,翻臉不認人嗎!”
“小姨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