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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手記之雪頂古村》老宅(2)
  打開簾子,很意外,廳裡竟然沒有點很亮的燈,只有父親坐的正位和對稱散落在角落裡的燈點著,父親在燈的光暈邊緣低頭專注看著茶杯裡的茶,仿佛並不知道他們進來了。

  二弟拉了拉蘇彥的袖子,蘇彥點了點頭,當中跪下,叫了一聲父親,卻不見答應,抬頭一看,心裡一驚,父親那雙深潭似的的眼晴正仔細打量著他,好像用眼睛就能把他拆骨剝筋看個明明白白。

  一旁站著的人也感到壓力,蘇彥母親正要說話,誰料到蘇老爺突然開口:“你隨我來,其余回去休息吧!”說罷,放下手中杯子站起來,繞過屏扇往後面去了。

  蘇彥站起來,彈彈褲子上的灰,寬慰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早咱們再聚,他不能拿我怎麽樣。”

  說完也往後面去了。

  蘇家的老宅很有意思,是沿著山建的,前面的部分和普通院落差不多,到了後面有延山而上的,還有穿山而入的,和前面的庭院完全不和諧,可以說後面雜亂無章,但小的時候,父親總帶他在宅院裡到處走,進過很多小屋子,甚至還有時候讓他穿山去看看大山裡面的石洞,有人工的,有天然的,每次帶他到處轉的時候,總讓他記住這些,記住那些,不停的重複,就好像要把這些刻在他的腦袋中,然後讓他再帶小兄弟們沿著這些路到處跑,但是也立了規矩,決不能讓人知道進山洞深處的門,最多只能在石窟裡。

  這一切都深深的刻在蘇彥腦子深處,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樣,所以他在黑暗裡追著父親的步子一直走時,發現原來是直奔著山洞去的,想到父親“速歸”兩字,心底不由一沉。

  當蘇彥父親打開那個沒有窗的石窟門,從石窟裡傾瀉出一片光,晃得蘇彥反射性的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發現父親已經進去,趕緊也跟了進去,石窟裡竟然還有幾位族裡的長輩,還有三丁叔。倒也不意外,估計他一進鎮子,甚至一下火車,老宅這邊就都已經知道了。

  進入後面山洞的門很好打開,僅僅只是隱蔽了一些,是滿牆壁畫中的一塊,但門後到山洞中間的這一段路,卻是異常艱難,並不是有傳說中的暗器什麽的,而是這條甬道不知道塗上去了什麽,任何的光線都會被它吸走,手裡拿著的光源根本就照不到腳下的路,它的存在只是一個小亮點,起不了任何作用,而腳下的路只有蘇家幾個人知道,必須嚴格按著步子走,一步走錯,就會掉下去,瞬間你就聽不見他的聲音,就好像他並沒有掉下去,而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段烏黑的路只有幾十米長,可每次走總感覺永遠走不到頭。心理上的恐懼引起的肌肉緊張,讓每次穿過山洞的蘇彥都筋疲力盡,這簡直是一種酷刑。

  走過這段路,光源終於有了作用。三丁叔將洞內的油燈全都點上,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蘇彥心裡想著。

  “蘇彥,你過來”

  蘇彥到父親身旁,發現三丁叔不知道從哪裡推出一個車,上面還蓋著一塊白布,蘇彥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看見所有人都面無表情看著他,只有父親冷若冰霜的眼神讓他上前,還有三丁叔擔心的目光,白布還是被掀開了,裡面一個燒成了炭一樣的人,蘇彥緊張到冷汗直冒,手死死握住拳頭,指甲嵌入肉中。那個恐怖的夢再度回到他的記憶中。

  “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

不知道”  “他就是這些年來為我們和巴蘭錫族之間傳信的使者,可是現在他死了,信無法傳回去。”

  “信使死了?這是誰乾的?在哪裡被燒成這樣的?怎麽確認他是是信使?”蘇彥不可置信的一串疑問。

  “怎麽死的?就這樣在我們面前,突然就自己燒起來了,都來不及救,就已經成了這樣。怎麽,你懷疑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假人?”蘇彥的爸爸沉靜的砸出每一個字。

  “這麽些年,我派出好幾撥人去找尋巴蘭錫的下落,可是他們藏的太深,你明白我的意思,今年是最後一年,如果那位姑娘不過來,我們的族人該怎麽辦?一代的血能救一代的人,我生了你,救了我這一輩全族孩子的命。你呢?你為了你所謂的自由,五年來置全族生死與不顧,我本來打算今年不論你願不願意,也將信物交出去。可是現在一切都落空。”

  蘇彥父親的話就像重錘,一句句猛捶在他的身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山一樣的責任瞬間就壓在他的背上,壓走了原本的恐懼,卻撲來了新的恐懼。

  他駝了一下背,馬上又無意識的站直。蘇彥沒有看見的是由於他這個動作周圍,尤其是他父親眼底欣慰的笑意。那些刻在骨血裡的意識是不會改變的。

  因為任性而導致的時機錯過,修補,卻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那個躺在那裡焦炭一樣的使者,把所有他知道的關於巴蘭錫的線索,和他一同燒成了一塊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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