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洛登和劉名釗多番打聽,終於得知,那天之所以會出這種事原來是因為突然發生的衝突。
那天,崔彩芸因為練功沒有進步,心情非常鬱悶,所以出來吃飯,魚若憐和幾個跟班跟著她進了一家客店。
本來一切都沒有什麽問題,可是突然有幾個混混進了店。掌櫃的一見是他們,只能賠笑臉請他們離開。
可是他們無意間看見了崔彩芸,立刻驚為天人,都圍在她的身邊,毛手毛腳的。
本就鬱悶的崔彩芸立刻起了殺心,出手扯斷了其中一個混混的胳膊,立即血染地磚,把客人全都嚇走了。
正好路過的青竹盟會堂主帶著幫眾路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會讓這麽多人驚慌失措,就進來看看。發現崔彩芸把另外幾個混混都扯斷了四肢,如此殘忍的場景映入眼簾,那位堂主以為崔彩芸是個邪門歪道,就出手了。
結果,他自己反而慘死。
陳洛登和劉名釗還是有些不信,尤其是崔彩芸殺人的手段,這完全不是她能做出來的。所以他們迫切想知道公孫馥那裡的情報怎麽說。
好不容易找到公孫馥,她已經換了一個地方落腳,不過還是和之前差不多,有許多的鴿籠,進進出出的人和鴿子幾乎一樣多。
但不同的是,公孫馥輕松了很多,至少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了。
可是,從公孫馥口中得到的,和打聽來的幾乎一樣。
陳洛登蒙了,“這丫頭何時如此狠毒了?這受刺激也不是這麽個情況吧?”
花飛燕沒好氣地說道:“我和她有不熟,我怎麽知道?”
劉名釗說道:“雖然她是不太討喜,但是好歹與我們同門,不能這樣看著她誤入歧路啊。而且這樣一來,我們和青竹盟會的事就不是誤會了,搞不好就是大事,一定要找到她。”
公孫馥笑道:“恕我直言,從得到的消息來看,花飛燕性子變得如此乖張暴躁,顯然不會是受刺激那麽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事。與其直接找她,我推薦另一個人,現在能影響她的,也只有她娘,江湖四大美女之首,曲離心。”
“在哪裡能找到她?”
公孫馥說道:“花神廟,她應該不會馬上走,一天之內趕過去應該能見到她。”
於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去了花神廟。臨走之前,花飛燕偷偷對公孫馥說道:“他已經見過我師父了,我也見過他娘了,希望姐姐不要忘了我們的姐妹情。”
公孫馥卻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平常事,到時候一樣是姐妹情。”
“你敢!”花飛燕怒視公孫馥,而公孫馥笑著拍拍她,“逗你的,快點走吧。”
辭別公孫馥以後,他們來到了花神廟,這花神廟裡供奉著花神,廟宇本身也是婉約優美的,還栽種了大量的花卉,可以說是風景旖旎,很多女子都經常來這裡祭拜的。
他們來到這裡,見到了曲離心,四個人居然都被曲離心吸引了,一個字都吐露不出來。
還是曲離心先開口才讓他們從魂遊九霄的狀態恢復過來,“你們到底有什麽事?”
四個人把事情告訴了曲離心,曲離心大吃一驚,“不會的,雖然我很少和她談心,可是我的女兒我了解,她不是如此殘忍的人。”
陳洛登說道:“前輩啊,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們現在要把事情弄清楚,如今青竹盟會那邊已經展現了極大寬容,我們要是處理不好,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曲離心說道:“也好,只是我晚些還有一個老朋友要見,看來也只能推辭掉了。”
“那太可惜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花神廟的門口,那居然是杜君濠,此時的他有些落魄,過去裝點精致的他,如今也是粗布衣裳,一臉胡渣。
“我就是來找他麻煩的。”杜君濠徑直走過來。
陳洛登說道:“你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還來這裡做什麽?”
杜君濠說道:“因為她要會面的老朋友就是譚竟章,奪我掌門大位的譚竟章。”
花飛燕笑道:“你有那個本事嗎?”
曲離心說道:“而且我們見面也是因為多年沒有見了,他剛剛出關,正在選新址,來問問我的意見也是之前寫信約定的,你突然不請自來只怕不只是找他的麻煩吧。”
“是與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杜君濠說道:“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說著,杜君濠突然發動了真氣,拔劍出鞘了。
那些來上香祭拜的女香客立刻被他驚嚇到,紛紛退讓躲避。
陳洛登他們都已經判斷出來了,這個杜君濠變的可不只是他的樣子,他的功力也明顯增長了,而且不是一星半點。
“看來他有點成長啊,而且就算是草包也有資格接觸神劍門的精華,也有東西拿得出手,看來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劉名釗已經嚴陣以待了。
陳洛登說道:“刀劍無眼,燕子、妙人,把無關的人帶走。”
花飛燕和紀妙人就去疏散那些女香客了。
可是杜君濠卻沒有那麽多顧慮,直接出手了,而且一出招就是神劍門拿手的絕技,劍影飛刃。
隨著他長劍的舞動,一道道劍影閃耀著光芒。陳洛登和劉名釗分開左右兩邊,同時向杜君濠發起夾擊,可是這次杜君濠居然且戰且退,抵擋住了他們連續兩個回合的攻擊。
而且杜君濠把一道劍影抓在手裡當做一邊長劍,舞雙劍和他們兩個打。
曲離心則在一旁緊張地看著。
忽然,杜君濠的真氣有了一些變化,分別用長劍和劍影擋了他們一下,馬上以氣馭劍,兩手一揮,數十道劍影在他的雙手之間如同傘骨似的排列,並且迅速轉動起來,然後擴展成了巨大的“向日葵”,傘蓋一樣罩住了他。
然後杜君濠趁著陳洛登和劉名釗驚訝於他進步如此之快的時候,一把抓住長劍,一邊閃身拉開與他們兩個的距離,一邊奮力揮砍。
隨著杜君濠的一劍,那數十道劍影一齊發起攻擊,要將陳洛登和劉名釗扎成蜂窩。
可是十幾個手指、手掌形狀的真氣飛了出來,與杜君濠的劍影互相碰轉,兩敗俱傷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很陌生的強大真氣突然降臨,如同兜頭一盆冷水似的澆了下來。在場幾個人都覺得此人很強,非常強。
而當這個人從天而降的時候,陳洛登和劉名釗都認出來了,“譚竟章?”
譚竟章對杜君濠說道:“今時今日, 你還要來這裡搗亂?”
杜君濠看是他來了,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曲離心這個寡婦!我不管你見她是為了什麽,總之我今天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杜君濠一聲大吼,立即提劍衝向譚竟章而他的劍影也跟著出現了,而且在他背後出現了十幾道劍影。譚竟章看在眼裡,也只能搖頭歎氣,拔劍了。
這師兄弟兩個人一交手就開始以命相搏,兩個人手裡的長劍快如閃電,不但如此,還有他們的劍影飛刃,也是圍繞他們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陳洛登當然不擔心譚竟章什麽,但是杜君濠突然來這裡,又一下子成了高手,說不定就有魔教的指點。看來魔教一直在活動,如果不是他們,事情也不會如此。可是魔教用他們來惹是生非目的又是什麽呢?
就在陳洛登走神的時候,杜君濠突然用了一招金蛇狂舞,長劍飛轉,劍鋒所至劍影相隨,可是譚竟章也用了同樣的一招,也是劍影相隨,但是受傷的卻是杜君濠。
杜君濠看著胳膊上的傷口,大聲質問:“為什麽,為什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