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天班,好累,想睡,但還是趁午休時間打開電腦給大家寫,這樣的李子是不是很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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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衛修書一封打算寄往昌京。
李氏端了點心盒子進來,盒子裡有螃蟹小餃兒、牡丹花樣的精致小面果、松子鵝油小花卷。
李氏笑吟吟將點心放在桌上,對許衛說道:“老爺,先歇歇吧,吃點點心。”
許衛沒心情,對著手上信箋吹氣,信箋上墨跡還未乾。
李氏便問:“老爺給誰寫信。”
李氏原本是隨口一問,許衛竟如實回答:“給陛下修書,向陛下稟報大王要納妃的事。”
李氏頓時好奇:“大王又有鍾意的人選了?”
上次是個寡婦,不知道這次是誰。
李氏對齊王的審美很感興趣。
許衛沒好氣道:“這大王恐怕是要和王家淦上了。”
“王家,哪個王家?”李氏問。
許衛一想沈昌平已經和王孝健離婚,便道:“現在應該說沈家才對,就是沈司空家的大小姐。”
“沈昌平?”李氏脫口而出,因為許紹燁的緣故,李氏對沈昌平可是如雷貫耳。
她也是最近才悟到當初王家那場大宴,為什麽許紹燁會提醒她讓她請李月舒來替她辦這場宴會,原來是一早就看上了別人家的媳婦。
可歎為辦這場宴會,自己那可憐的侄女竟賠上一條命。
從前李月舒在的時候,李氏對李月舒並不怎麽樣,人死了,反而愧疚憐惜起來。
許衛一聽這名字就窩火,“夫人你說大王他是不是昏頭了?先前是寡婦,這回是個棄婦,他怎麽就不能為自己點好呢?這可是王妃之位啊。”
李氏卻道:“老爺,這是好事啊,如果大王封了沈昌平為妃,那咱們阿燁就斷了念頭了。”
李氏一提點,許衛愣住了。
晴雪園裡,擺放著一模一樣的點心,這一回許衛將螃蟹小餃兒、牡丹花樣的精致小面果、松子鵝油小花卷都嘗了一個。
“這原來是你做的小點心哪。”早知道在李氏那裡就吃了。
夢雪不解,“這點心怎麽了?”
“沒什麽,好吃。”許衛看著夢雪,笑靨如花。
“老爺今天心情不錯。”夢雪打量許衛面容。
許衛便收了笑容,同夢雪道:“夢雪,有一樁事要和你說一下……”
聽許衛說完齊王要納沈昌平為妃的事,又聽他分析了此事對許紹燁的好處,夢雪抿唇繼續聽許衛講。
末了,許衛道:“這段日子,阿燁沒少為沈昌平和我鬧別扭,看起來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清醒的,若沈昌平真的能去當齊王妃,咱們阿燁倒是清靜了。”一個臣子總不能跟君王搶老婆吧?
“只是——”許衛話鋒一轉。
“你又擔心阿楚,是吧?”夢雪柔柔問道。
許衛點點頭。
“阿燁和阿楚,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許衛歎息。
夢雪沉吟一下,道:“要不,我入宮去勸勸阿楚?”
許衛一時不好幫夢雪做主。
夢雪一旦勸動了許向楚,那許紹燁對沈昌平就沒法死心;一旦勸不了阿楚,那沈昌平就真的成了齊王妃,阿楚可怎麽辦呢?被全齊國的人指指點點嗎?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許衛嘀咕道,“陛下給阿楚寫了不止一封信了,希望他盡早選妃慎重選妃,沒想到這孩子眼中只有少艾。”
“齊國何止沈昌平這一個少艾?”夢雪沒有笑,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老爺幫妾身安排一下入宮事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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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大人回到府裡,又聽到乒乒乓乓打砸東西的聲音,章夫人迎上來一臉愁容。
章大人問道:“章穎還在鬧脾氣啊?”
章夫人紅愁綠慘點頭。
章大人罵道:“這不識抬舉的東西,常林好歹一表人才,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親表哥,能包容她的壞脾氣,就她這樣天天使性子摔東西的,哪有高門貴女的樣子?若是像沈家小姐那樣要去做齊王妃,我看她不是更要哭?”
章大人盛怒中不小心透露裡宮中的八卦,章夫人便趁機詢問了端詳。
“這麽說,沈司空很快就要成為國丈了?”章夫人神情古怪問道,既有羨慕,又有瞧熱鬧的興致,如果齊王不是個病癆子的話……
“你以為國丈人人都有福氣當啊?沈司空當天就嚇暈了,這幾日沈夫人又病了,沈小姐要給她母親侍疾,這一時半會兒的,大王也不好去下聘。”
聊完了別家的八卦,夫妻倆又開始煩心自家的女兒。
“婚期馬上就到了,穎兒還這副鬼樣子,到時候怎麽成親?綁她上花轎嗎?”章大人不由來氣,“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麽就拿不住女兒呢?”
章夫人撇撇嘴,“穎兒一向聽你的話。”
章大人隻好抬腳往章穎的院子裡去。
“小姐,老爺來了,老爺來了。”婢女們也不知是看見了救星,還是害怕,聲音顫顫。
章穎正舉著一隻美人瓶,見章大人站到眼前了,一時不好扔到地上去。
章大人冷哼一聲:“倒也知道怕我,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
婢女見狀趕緊從章穎手上拿走了美人瓶,章穎這才撲進章大人懷裡又撒嬌又哭:“父親,我不想嫁給表哥啊。”
“為什麽?”章大人不解, “常林那孩子要模樣有模樣要家室有家室,你姨父生前已經給他謀到了官職,只等他孝期滿便可去赴任,還有你姨父生前給他攢下的家業,就是他什麽也不乾,這輩子也是吃穿不愁,再說……”
章大人咳咳,壓低聲音:“你姨父姨母都沒了,這嫁過去家裡就沒有大人壓你一頭,你一進門就是當家主母,這多好啊,聽父親話,父親這都是為你好。”
章大人說著給章穎擦淚。
章穎拍開他的手,一扭身跑進裡間將屋門上了鎖。
“小姐,小姐——”
婢女們忙上去拍門,奈何拍不開。
章大人沒想到這女兒竟如此任性了,他好言好語相勸,她竟給他看冷臉。
而章穎在裡間自然是氣鼓鼓的,橫豎是說不通父母,何必白費口舌呢?大不了,她自己想辦法,讓婚結不成就好了。這都是大家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