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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一道》第八章 修行之問,又是1年
人的一生會面臨很多次選擇,當寧缺再一次堅定的選擇了書院之時。

 他的命運自然會沿著某種軌跡一直延伸下去。

 卓爾看到師父一揮手,寧缺就直接消失不見。

 他的臉上充滿了懊惱之色,懊悔自己怎麽沒有早點出手。

 昨天夜裡,是他和寧缺第一次聯手殺人。

 準確的來說是復仇。

 他和寧缺分工不同。

 寧缺負責下手,而他負責在外圍接應。

 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名修行者。

 在寧缺和對方鬧出了動靜之後,他便迅速前去接應寧缺。

 但還是遲了一步。

 寧缺被對方重傷。

 當然,對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師父,他不會有事吧?”

 卓爾看著葉千秋,一臉希冀的問道、

 葉千秋搖了搖頭,道:“不會。”

 “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種意外和巧合。”

 “當某些意外和巧合重重疊加的時候。”

 “奇跡就會發生。”

 “當然,他如果選擇留下,會好的很快一些。”

 “但有些事怎麽說呢,很多事看似是自己的選擇,其實,當許多年後你回頭去看時,會發現自己的選擇無非是權衡利弊之下,自以為的最優解。”

 卓爾似懂非懂的說道:“能活著就好了。”

 葉千秋笑了笑,道:“放心,他命硬,沒那麽容易死。”

 “走吧,和為師去一趟老筆齋。”

 卓爾疑惑道:“去老筆齋幹嘛?”

 葉千秋眼中閃過一抹莫名之意。

 “當然是去給寧缺的小黑丫頭報信。”

 卓爾聞言,恍然大悟道:“對對對。”

 “是得給桑桑報個信。”

 “寧缺一晚上沒回來,現在又去了書院,她肯定擔心壞了。”

 “師父,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不用您跑。”

 葉千秋卻是搖頭,笑道:“老在屋裡呆著也沒什麽意思,就當鍛煉身體了,況且也沒幾步。”

 卓爾聞言,便也沒再多言。

 ……

 老筆齋門口。

 黑乎乎的小侍女桑桑剛剛送走了表情嚴肅的衙役。

 看到葉千秋和卓爾出現。

 桑桑的眼中浮現出喜意。

 因為她知道昨夜少爺是和卓爾一起去殺人的。

 卓爾既然在,那少爺也應該沒事。

 只是今天早晨的動靜實在是不小。

 先是長街之上匆匆的羽林軍馬蹄之聲,然後便是表情嚴肅的衙役來四處詢問。

 她強行壓抑住盡頭的不安,在老筆齋裡沉默等待。

 現在,終於看到了曙光。

 卓爾和葉千秋走到老筆齋門口。

 桑桑張張嘴,還沒說話。

 卓爾便道:“進去說。”

 於是,三人走進了老筆齋。

 桑桑順手關上了門。

 關上門後的桑桑急忙轉身,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少爺人呢?”

 卓爾咬了咬嘴唇,道:“他受了點傷。”

 桑桑面色大變。

 卓爾急忙又道:“不過,師父說他沒事,他現在人已經在書院了。”

 桑桑松了一口氣,人能去書院,那應該沒什麽大事。

 “可是,外面的羽林軍動了那麽多,當真沒事嗎?”

 桑桑又這麽問道。

 卓爾道:“放心吧,沒人敢進書院裡搜查。”

 桑桑想了想,才道:“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回得來嗎?”

 這個問題,卓爾回答不了。

 他看向一旁的師父葉千秋。

 葉千秋正在看店裡的字帖。

 寧缺寫的字的確不賴。

 雖然他也是二世為人,但兩輩子加起來也就是幾十年,在字上面能有這份功力,也算是不俗了。

 葉千秋感覺到了自家徒弟卓爾的求助目光,笑著說道:“不用太擔心,明天他一定可以回來。”

 桑桑不知道葉千秋的能耐,只知道葉千秋是這附近的教書先生。

 不過,在看到葉千秋那溫和的目光之後,桑桑就覺得葉千秋的話是值得相信的。

 這時,葉千秋的目光落在了桑桑的身上。

 全身黝黑如碳的她,真的沒那麽起眼。

 但誰能想到她便是這方天地之中唯一之神,昊天的化身。

 在她的體內,存在著一樣東西,葉千秋覺得值得一看。

 不過,眼下並不是時候。

 他暫時沒興趣對決昊天。

 如果提前對上了昊天,那意味著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將會無限打折。

 桑桑平日裡冷漠寡言,但是涉及到寧缺的安危,她才多說了幾句。

 但是,現在得知寧缺應該沒什麽大事。

 她便再度沉默下來。

 當葉千秋打量著她時,她的心底升起一些奇怪且又微妙的感覺。

 但她又不太明白,那種感覺是好還是壞。

 葉千秋和卓爾沒有在老筆齋呆太久的時間。

 葉千秋只是過來近距離的觀察一下桑桑,僅此而已。

 昨夜他的偶然頓悟散發出來的某種氣息,讓剛剛蘇醒暴怒的朱雀直接又嚇得陷入了沉睡當中。

 然後,寧缺和卓爾的遺留問題,便被他順手給解決了。

 在長安城裡,想要做點事情,不是很難。

 但想要做點不被人發現的事情,就很難了。

 葉千秋給兩個孩子遮掩一下,倒也沒什麽。

 畢竟,復仇是一件私密的事情。

 ……

 第二天一大早,桑桑就到了書院門前。

 她哪兒也沒去,就蹲在書院門前的青樹旁默默等待著寧缺。

 雖然昨日聽葉夫子說寧缺今天會回來,但等待了一夜的桑桑終究還是忍不住親自來書院門口等寧缺。

 她知道寧缺受了傷,但肯定不是卓爾所說的那種輕傷,寧缺可能暗自藏身書院某處養傷,所以她不敢去問書院裡的教習和學生,她只能等待。

 等了許久。

 桑桑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

 她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微白的臉蛋漸漸放松漸漸有了血色,閉上眼睛抱拳於胸喃喃念了幾句什麽後,以手撐膝快速站了起來。

 因為蹲的時間有些長,細細的腿部氣血有些不通,她瘦小的身軀一陣搖晃險些跌倒。

 一臉蒼白的寧缺撐著大黑傘,緩慢走到她的身前,看著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的小黑臉,看著小臉上的疲憊擔憂,心中湧起一股憐惜。

 雖說他主仆二人這一世共同經歷的生死次數太多,但越過生死之後能見到對方,依然是一件最值得高興的事。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寧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書院的。

 但是,他知道,臨四十八巷的那位葉夫子絕對是他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強最強的人。

 他伸出手在桑桑的頭髮上揉了揉。

 桑桑仰起小臉,咯咯一笑。

 二人轉身互相攙扶著向馬車走去,極有默契,沒有在書院門口多說一句話。

 馬車駛抵臨四十七巷,疲憊傷重的寧缺仿佛睡死過去一般,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夜裡。

 寧缺出了一身大汗,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終究是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確認自己回到了家中,他深吸一口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余悸終於有了余睱散發開來,讓他覺得自己的手腳有些冰冷。

 盯著屋頂那幾片透光琉璃瓦,他沉默很長時間後,忽然開口說道:“最近這些天我和你提過那個叫陳皮皮的書院學生……你幫我記一下,我欠這家夥一條命,以後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提醒我想辦法還給他。”

 桑桑這時候正在向桶裡倒滾燙的開水,準備替他擦拭身子,沒有想到他醒了過來,聞言一怔,坐到他身邊疑惑問道:“怎麽還?”

 寧缺道:“花大代價。”

 “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桑桑盯著他依然蒼白的臉頰,輕聲認真問道。

 “那個茶藝師是個修行者,我隻記得我和他大打出手,受了很重的傷,然後小黑來接應我,然後,我就暈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葉夫子的小院裡。”

 寧缺想著這短短兩日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心裡在盤算著什麽。

 桑桑卻是問道:“既然你都到了葉夫子的院中,為什麽又去了書院呢?”

 寧缺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之色。

 他緩緩說道:“是葉夫子送我去的。”

 “或許,他早就知道,在書院,我也一樣可以得救。”

 “只是,他是如何知道陳皮皮一定會出現?”

 “想不通,或許這就是大修行者的能耐。”

 “至於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我真的擠不太清楚了。”

 桑桑聞言,點頭道:“回來就好。”

 “做些吃的,我有些餓了。”

 他不喜歡這種有變化發生在身上而自己卻一無所知的局面,皺眉思索不得其解後,心裡便想著一會兒吃飽了,該再去一趟葉夫子那裡。

 他想不通的問題,或許在葉夫子那裡可以得到解決。

 這時,忽然間他想到一個問題,看著桑桑面露乞求之色說道:“不要煎蛋面也不要肥腸面,更不要昨天剩的酸辣面片湯,這麽熱的天氣,肯定都餿了……看在少爺我受了這麽重的傷差點兒死掉的份上,咱今晚掏錢吃頓好的吧。”

 桑桑低著腦袋輕聲說道:“先前少爺你昏睡的時候,我去隔壁古董店尋他家老板娘要了碗泡蘿卜,已經倒進鍋裡和鴨子一起燉了,再過會兒便能好。”

 說完這句話,桑桑從桶裡拎起滾燙的毛巾擰了擰,然後放到寧缺手能觸著的地方,向屋外走去,被燙的有些微紅的小手在圍裙上輕輕擦了擦。

 寧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個忙碌的小小身軀,忍不住笑了起來。

 屋內光線頓時變得十分昏暗,除了頭頂那些琉璃瓦透下的微光,就只有桑桑提前就在桌上點亮的一盞溫暖燭火,靜靜地陪伴著床上的他。

 寧缺靜靜看著桌上那盞燭火,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在復仇之中產生的意外情況,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小黑在外接應,恐怕他未必可以幸運的活下來。

 如果自己是修行者,那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自然就會提升很多。

 只是……

 想到這裡,寧缺就有些煩躁。

 這時,他覺得身上的汗水有點多了。

 他覺得身上的皮膚一片粘膩是一件很讓人煩躁的事情。

 於是,他便想擦拭一下,然而他的手在快要觸到濕毛巾的時候卻僵住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與濕毛巾之間好像多出了淺淺一層阻礙。

 寧缺怔怔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看著指腹與濕毛巾之間那層薄薄的縫隙,看著那些蒸騰的熱氣,知道自己感受到的並不是這些熱氣,而是一些別的東西。

 那是天地之間流傳的氣息。

 ……

 深夜裡。

 葉千秋的小院裡又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的聲音略顯急促。

 卓爾急忙前去開門。

 然後就看到了寧缺主仆倆。

 卓爾一臉喜色,道:“你回來啦!”

 寧缺面色看起來蒼白,但是精神卻是十分亢奮。

 他有些急促的說道:“葉夫子在嗎?”

 卓爾雖然不知道寧缺為何這樣急促,但依舊回道:“當然在啊。”

 寧缺道:“帶我去見他。”

 卓爾見狀,也不好多言。

 趕緊讓兩人進了院子。

 片刻後。

 寧缺坐在葉千秋的對面。

 屋裡的油燈很亮。

 照亮了寧缺的面容。

 寧缺的面容很蒼白,但一雙眼睛,極有神采。

 他的眼中滿是求知的欲望。

 葉千秋給他遞了一杯茶。

 寧缺道:“晚上喝茶,會不會睡不著覺?”

 葉千秋笑道:“你這個樣子,即便不喝茶,好像也沒有多少睡意吧。”

 “喝吧,安神的。”

 寧缺點了點頭,把茶水喝完。

 看寧缺喝完了茶水。

 葉千秋笑著問道:“能修行的感覺怎麽樣?”

 寧缺點了點頭,道:“前所未有的美妙。”

 葉千秋道:“這只是剛剛開始。”

 “不過,既然走出了第一步,那接下來自然就可以走第二步,第三步。”

 “修行,並非一件難事,但也並非一件易事。”

 寧缺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不去書院,我還能修行嗎?”

 葉千秋笑道:“當然。”

 “甚至會更輕松。”

 寧缺自嘲的笑了笑,道:“這麽說來,我錯過了一次極好的機會。”

 葉千秋道:“那倒也不是,其實,我早就說過了,書院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書院的二層樓即將開啟。”

 “你將是那個進入二層樓的人。”

 寧缺一挑眉,道:“這話要是讓我的那些同窗聽見,肯定會狠狠的奚落我一頓。”

 “不過,我真的能進去?”

 寧缺現在對葉千秋的話也不敢不相信了,因為,在所有人都說他不能修行的時候,葉千秋就已經十分篤定的說他可以修行。

 還預知了某些事情的發展。

 而如今,葉千秋又說他可以進書院二層樓。

 去國遊歷的書院院長還未返回,書院二層樓便將開啟,消息是從何處傳出來的不得而知,但根據教習們的回復,已經可以基本確定這是真事,日期便在後日。

 書院二層樓難進,難於上青天,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書院的學生們都清楚自己大抵不會遇到昊天降福之類的樂事,能夠進入二層樓的學生,應該出自於謝承運等六名術科學生當中。

 寧缺雖然不以為然,但也覺得這等好事的確是他們的機會大一點。

 當然,寧缺還知道,有一位來自燕國的隆慶皇子,也是進入二層樓的有力競爭者。

 甚至比書院的那六名學生都要有競爭力。

 這話如果不是從葉千秋的嘴裡說出來的,寧缺是壓根不會去想,他也有機會進入書院二層樓。

 進入長安以來,能夠進入書院,然後,現在又能修行了,好事似乎真的一件接一件。

 他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葉千秋笑了笑,道:“或許你現在不信,但等你進去之後,你自然就會信了。”

 寧缺歎了一口氣,道:“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葉千秋擺手道:“舉手之勞。”

 “你知道,我其實是要救小黑,順手才救了你。”

 “我好不容易收個任勞任怨的徒弟,不可能讓他這麽容易就離開人間。”

 寧缺又歎道:“人比人,氣死人,我怎麽就沒這麽好的命!”

 葉千秋笑道:“好了,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了。”

 “我知道你不是來問這些的。”

 “關於修行上的事情,我可以給你一些解答。”

 “但是,僅限於今晚。”

 寧缺道:“不是吧,這麽小氣?”

 葉千秋笑道:“不是我小氣,而是你的路得你自己走,而且,你的老師也不是我。”

 “你聽我的課聽多了,便可能再難聽得進別人的課了。”

 寧缺緩緩點頭,不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而是開始問起了關於修行的很多東西。

 這一夜,葉千秋給寧缺講了不少,但寧缺聽的雲裡霧裡。

 只是勉強記在心裡。

 ……

 時間過的飛快。

 轉眼間春天已經結束,夏天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而長安城最近最熱鬧的事情,無非是書院裡有人進了二層樓。

 而這個人不是來自西陵神殿的隆慶皇子,也不是來自南晉的謝三公子,而是名不見經傳的寧缺。

 這事兒在長安城出了圈兒。

 但在東城這一帶的市井當中,似乎並沒有什麽影響力。

 寧缺過的如何,葉千秋最近並沒有關注。

 因為,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並沒有工夫去太過關注一個還在努力向上爬的少年。

 長安城的風風雨雨對於葉千秋來說,都不如教孩子讀書成材重要。

 時間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過去。

 轉眼間,已經是天啟十四年的冬天。

 這一年時間裡,葉千秋又給幾個孩子完成了一些必要的課業。

 卓爾也有了不小的長進。

 日子依舊平靜。

 直到有一天,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頭,到了臨四十七巷。

 在李三兒的面館和葉千秋相遇了。

 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頭,有著不普通的身份。

 西陵神殿,光明大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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