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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一道》第二十九章 前往雍城,亂神劍出
嬴政一聽,眼睛一亮,道:“先生為小兒取的名字,真是甚合寡人心意。”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扶蘇,扶蘇,好,好啊。”

  嬴政朝著繈褓之中的扶蘇看去,朝著扶蘇逗笑道:“扶蘇,扶蘇,從今往後,你就叫扶蘇了。”

  ……

  就在葉千秋和嬴政在章台宮中慶賀時。

  鹹陽城的地下宮殿之中。

  一身隱藏在黑袍之中的東皇太一看著那充滿著無限可能的星空穹頂,喃喃自語道:“楚國的命運居然會和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聯系在一起。”

  “世事弄人,天命難違。”

  “太玄子,你遮蓋得了一時,能遮蓋得了一世嗎?”

  “道家天人二宗的理念,到了你這裡,好像全都不作數了。”

  “太玄子啊,太玄子,你倒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

  就在這時。

  宮殿之中走進來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雍容大氣,身上還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

  “你來啦?”

  東皇太一負手道。

  “我來了。”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回到這裡了。”

  “再過一些時日,我就要和文信侯一起離開鹹陽了。”

  雍容華貴的女子身上,散發著難以琢磨的氣息。

  東皇太一卻是說道:“其實,你可以不走。”

  “如果你不走,你就還是東君。”

  “有你在,沒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女子卻是搖頭道:“你已經找好了取代我的人,不是嗎?”

  東皇太一道:“她還小,要經歷的還有很多。”

  女子笑道:“所有人都會有弱小的時候,只有一步一步經歷過世事,才會成長。”

  東皇太一道:“你是百年來,唯一能從陰陽家離開的人。”

  女子笑了笑,猶如花開一般,道:“那我是不是應該還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東皇太一道:“你知道,我從來不會殺天命選中的人。”

  女子不屑的嗤笑一聲,有些不以為然。

  東皇太一繼續道:“呂不韋注定會死亡,他的那顆星已經黯淡了很久了,即將墜落。”

  “你確定要和他一起離開?”

  女子道:“這很可能是我們最後相處的時光。”

  東皇太一歎息一聲:“隨你吧。”

  “希望你能再遇到師父。”

  女子沒有再多言,直接從宮殿之中離去。

  東皇太一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嘴中不住呢喃道:“舊日已經落下,新的太陽注定要冉冉升起。”

  “你選擇的前路,看似是一條走向自由的路。”

  “但世上每個人的路,都是命運早就已經安排好的。”

  “無論你如何掙扎,你都逃脫不了宿命的桎梏。”

  “再見了,東君。”

  “希望你歸來時,依舊還是你。”

  ……

  白雲齋中。

  葉千秋正在和陰陽家的這兩個小丫頭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丫頭似乎和他較上勁了。

  這都快三個月了,還沒耗走她倆。

  葉千秋灑然一笑,突然說道:“既然你們兩個願意跟著,那就跟著吧。”

  東君和月神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饒是月神清冷,亦是忍不住笑起來。

  面對高高在上的道家掌門人太玄子,她們終於將他給拿下了。

  不過,事實證明,兩個小姑娘還是太年輕,不清楚葉千秋的厲害。

  葉千秋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她們兩個,讓她們兩個留下。

  但自從這一天之後,這兩個小姑娘便很少能逮到葉千秋的人。

  年關將至。

  葉千秋要忙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至於忙些什麽,就是在摸排羅網的據點而已。

  他從呂不韋那裡得到了關於羅網通消息的渠道,還有一般會將據點給布置在什麽地方。

  還有羅網的具體聯系方式,暗號等等各方面的東西。

  羅網這把凶器,本就是由秦國相邦暫代。

  最終還是要回到秦王的手中。

  雖然,秦王也控制不了所有的羅網勢力。

  但是,羅網的大部分力量,還是在秦國,這是沒有疑問的。

  葉千秋在將羅網的各種方式方法都摸排清楚之後。

  已經是開春之後。

  而就在這開春之後,秦王嬴政終於要前往雍城進行加冠大禮。

  葉千秋被嬴政特邀在了王架之上一同前往雍城。

  而失去了葉千秋蹤跡的東君和月神,從東皇太一那裡得到了雍城這兩個字的提示,也趕赴了雍城。

  ……

  上個月,嬴政便接到了太后與長信侯嫪毐同署的特詔:“吾子政當於開春時赴雍,居蘄年宮,擇吉冠禮。”

  得到這個詔命之後,嬴政當即命蓋聶秘密請來葉千秋商議。

  葉千秋看了詔書,不禁笑道:“嫪毐終於憋不住了!”

  葉千秋指點著寥寥兩行大字,緩緩說道:“此詔之中,悉數事宜全無明示,惟居地定在了蘄年宮。”

  “王行冠禮,乃是國之大典。”

  “依照法度,先得太史、太廟、太祝三司會商,於太廟卜定月日時,同時擬訂全部禮儀程式並一應文告。”

  “這詔文之中卻是一概沒有。”

  “看來,嫪毐是選定了要在蘄年宮動手,襲殺王上。”

  二月初二,王駕離開鹹陽,前往雍城。

  這一日風和日麗,正是初春難得的陽升氣象。

  鹹陽城中的秦人奔走而出,聚集在西門外官道兩邊爭睹秦王風采。

  呂不韋親自率領留守都城的所有大臣吏員三百余人,在郊亭為嬴政舉行了隆重的賀冠餞行禮。

  正在嬴政飲下呂不韋捧上的一爵百年秦酒時,萬裡晴空一陣隆隆沉雷滾過,陡然在鹹陽上空當頭炸響!

  葉千秋抬頭看向那萬裡晴空之中的滾滾沉雷,抬手一招。

  又是數道沉雷響起。

  只聽得趙高站在一旁,一臉驚懼的看著葉千秋,隨即大聲呼喊道。

  “晴空霹靂!龍飛九天!”

  “龍飛九天!秦王萬歲!”

  此時的趙高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已,哪裡見過有人能引得天雷而來。

  而且,是這般的輕松,這般的隨意。

  隨手一招,便是那數道天雷滾滾。

  看著那晴空萬裡之中,滋滋而閃,轟隆隆作響的天雷。

  趙高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是恐懼。

  特別是葉千秋還特意對他笑了一下時,趙高更是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趙高心底高呼,我滴娘咧,這還是人嗎?

  葉千秋沒有想到他善意的一笑,會被趙高牢牢的記在心裡,甚至成為了他此生最大的夢魘。

  即便是後來他位高權重,執掌著無數劍奴,依舊不敢對葉千秋放肆分毫。

  葉千秋手揚天雷的舉動,除了趙高看到,還有兩人也看到了。

  這兩個人便是尾隨在車架不遠處的東君和月神。

  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經歷了幾個月的端盆倒水之後,終究得到了葉千秋的首肯,但是卻沒想到被葉千秋戲耍,一連數天,連葉千秋的人影也沒逮到。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葉千秋的身影。

  卻是突然看到了太玄子手揚驚雷。

  兩個少女徹底驚呆了。

  她們可都是東皇太一精挑細選,百裡挑一,資質上乘的修行者。

  她們一個承繼了東君的封號,一個承繼了月神的封號。

  在陰陽家中,同齡人中,她們沒有對手。

  一直以來,她們一直以為東皇閣下對待太玄子是過度謹慎了。

  但是,直到今天,她們二人才發現。

  原來東皇閣下是真的苟啊。

  還好東皇閣下提醒她們二人要恭敬。

  不然,惹惱了太玄子,太玄子隨手就丟幾道這粗達幾丈的驚雷,嘩嘩嘩的丟過來,就憑她們兩這小身板,怎麽能扛得住呢?

  東君拍了拍胸口,月神嚇的吐了吐舌頭,兩個人都是一陣後怕。

  想著,這一趟到雍城,一定不敢給太玄子惹麻煩。

  還要討他老人家的歡心才是。

  東君和月神兩個小丫頭是怎麽想的,葉千秋自然不清楚,也無須清楚。

  事實上,二月二,龍抬頭。

  葉千秋是故意用天雷助威,讓鹹陽城的眾人提一提士氣。

  嫪毐之亂,雖然不小,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此去雍城,定然是一場殺戮。

  便以天雷滾滾助一助興又何妨。

  “龍飛九天!秦王萬歲!”

  那邊,原本還在發愣的官員庶民們,在聽到了趙高的這一聲呼喝之後,恍然大悟,頓時爆發出一陣彌漫原野的山呼海嘯。

  嬴政見狀,也當即對著天穹拜倒,高聲呼喝道:“上天佑我大秦!”

  “我大秦臣民萬幸!”

  大臣吏員們也齊刷刷的跟著拜倒,萬千庶民也跟著黑壓壓拜倒,上天佑秦的聲浪便潮水般掠過了渭水兩岸。

  這時,已經到了午時,蔡澤一聲宣呼:“王駕起行!”

  大片旌旗車馬便在原野上啟動了。

  散發無冠的嬴政著一領繡金黑絲鬥篷,站在璀璨金光的青銅軺車的九尺傘蓋下,隨著秦王萬歲的滾滾聲浪在人海中緩緩西去,端莊威嚴得天神一般。

  而葉千秋看著這萬眾一心的場面,不禁微微一歎。

  這就是人心呐。

  ……

  嬴政的車架終於朝著雍城進發了。

  在路上行了幾日,方才到達了雍城。

  雍城,是秦國舊都,也是歷代儲君加冠的神聖之地。

  遠古之時,大禹治水成功,建國立邦,將天下劃分為九州,雍便是九州之一。

  作為華夏最古老的九州之一。

  雍城戰事多發,兵災頻繁,是西北戎狄部族進入華夏的最主要通道。

  歷經夏商周三代兩千余年,雍州之地始終是抵禦遊牧部族入侵華夏腹地的西陲屏障。

  雍城依山傍水,建在肥沃而又顯要的河谷地帶。

  北靠雍山岐山,南臨渭水,東西挽雍水、中牢水,除了不甚廣闊難以伸展之外,可謂得天獨厚的地勢。

  在秦國的都城歷史上,雍城與鹹陽是兩座最重要的真正意義上的都城。

  與鹹陽相比,雍城雖然古老狹小,卻有著鹹陽所不能替代的神聖地位。

  秦國掌管宗室之人,就一直在雍城駐守。

  雍城有著嬴族祭祀了數百年的古老宗廟與社稷,處處都是秦人祖先的遺跡。

  嬴政車駕徐徐西來,行到郿縣一帶,便依預定計劃停下來扎營歇息。

  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大營帳之中。

  嬴政身著輕軟柔韌的精工軟甲,手中拿著一柄輕銳的長劍,他一邊擦拭著這柄長劍,一邊和葉千秋說道。

  “先生,你知道嗎?”

  “這柄劍是我年少時在邯鄲為質,一位老先生贈送給我的。”

  葉千秋坐在一旁,蓋聶守在帳外。

  自從出了鹹陽之後,葉千秋和嬴政便是同車同行。

  作為道家的掌門人,葉千秋一不求名,二不求財。

  給嬴政出謀劃策,還教嬴政煉氣煉神,已經贏得了嬴政的信賴。

  嬴政深知,以太玄先生的能耐。

  即便是自己深陷萬軍叢中,只要有太玄先生在,那他就可無虞。

  這是一種信任,對葉千秋強大實力的信任。

  嬴政自小缺少父愛。

  少時,他希冀著父愛,回到了鹹陽之後,卻是很少能與父王相聚。

  後來,父王死了,呂不韋成了他的仲父。

  呂不韋對他的確不錯。

  但他漸漸長大,發現仲父呂不韋的思想和他不能高度重合,實在是尿不到一個壺裡。

  太玄子的出現,讓嬴政有了一種既逢知己,又逢父輩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偏偏又存在。

  天下之大一統,是嬴政畢生夙願。

  在還沒有做到這件事前。

  他是不會在任何困難面前倒下的。

  葉千秋在一旁和嬴政閑聊著。

  其實,以呂不韋派來的兵力,嬴政足矣無虞。

  但葉千秋還是來了。

  因為,這是有著神冥力量的高武世界。

  誰知道那鬼嫪毐會不會突然帶著一票飛天遁地的刺客來刺殺嬴政。

  葉千秋既然決定要做一件事,那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嬴政的安全,自然還是要保障的。

  這時,一道瘦小的黑影跑了進來。

  是趙高。

  只見趙高朝著嬴政和葉千秋躬身道:“王上,太玄先生。”

  “適才逍遙先生來報,一道秘密兵符去往了藍田大營,特使指定王翦前軍之五千輕騎兵隨時待命,違令者立殺不赦!”

  嬴政聞言,面色露出寒光,道:“嫪毐這個豬狗一般的東西,竟然還想染指藍田大營。”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無妨,藍田大營本就不需動彈。”

  “有逍遙在,嫪毐想調動這五千輕騎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嬴政道:“依先生的意思是?”

  葉千秋成竹在胸,笑道:“明日按照計劃進城便是!”

  “王上隻管安心加冠。”

  嬴政手持長劍,道:“寡人要親自斬下嫪毐的頭顱。”

  ……

  雍城,大鄭宮。

  此時雖然是夜裡,但大鄭宮中,卻是一片喧囂,全然不同於往日的平靜。

  一個面相頗為不凡,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東奔西走吆喝著眾人,分派著任務。

  不多時,有一人從那邊的走廊急速跑來,朝著嫪毐躬身道:“稟報長信侯!”

  “秦王車架明日傍晚前,一定會抵達蘄年宮。”

  嫪毐臉上泛起陰森的笑意,只見他腰懸長劍,朝著那人說道:“好!”

  “再探!”

  那人急速離去。

  這時,又有一人朝著嫪毐湊了過來,朝著嫪毐說道:“長信侯!”

  “秦王所率親軍可不在少數。”

  “明天可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嫪毐冷笑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那柄長劍出鞘的一瞬間,立即散發出暴戾殺戮之氣。

  站在嫪毐身前的那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嫪毐朝著那人看去,抬起手中長劍來,朝著那人道:“你可知本侯手中這把劍是什麽劍?”

  那人道:“小人聽說,侯爺的這把劍,是越王勾踐當年所用之劍。”

  嫪毐大聲道:“沒錯,這把劍,叫做亂神!”

  “亂神所指之處,了無生機,草木皆枯!”

  “區區嬴政小兒性命,何足道哉!”

  嫪毐的聲音傳至其他人的耳中,宮中的其他人皆是高呼道:“長信侯萬歲!”

  “長信侯萬歲!”

  嫪毐聞言,哈哈一笑,道:“我乃是嬴政假父!”

  “父要子亡,子豈能不亡!”

  “我嫪毐的兒子,出身不凡,才是九五之尊。”

  嫪毐是個混人,他武功不凡,手中這把亂神劍,就是他的底氣。

  他連趙姬這個太后都給折騰的服服帖帖,做男人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是世上頭一份了。

  眼下,秦國的江山,已經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日誅殺嬴政小兒之後,他就是秦國名副其實的太上王!

  他能調動的兵力可是一點都不比嬴政少。

  只要嬴政進了蘄年宮,他的那些人馬一出動,再加上他和斷水一起出手,他就不信取不了嬴政小兒的性命!

  ……

  清晨,朝陽灑在了剛剛開拔的嬴政車架上。

  秦王車駕到了雍城東門外的十裡郊亭。

  依照禮儀法度,在雍城的長信侯嫪毐,須得親率所有官吏出城迎接王駕。

  然而,現在雍城東門外的茫茫曠野之上,卻是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只有嬴政的車架和一眾親兵。

  嬴政對這些早已經有了準備,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嫪毐這個豬狗一般的東西,著實是活的不耐煩了。”

  正在此時,一隊人馬迎面而來,在馬隊前丈許處勒馬,煙塵直撲王車。

  一個肥碩的吏員悠然下馬,捧出一卷竹簡展開,尖聲念道:“我兒政,假父已將蘄年宮收拾妥當,我兒可即行前往歇息。”

  “三日之後,假父再來與我兒飲酒敘談。”

  “冠禮在即,假父公務繁忙,我兒不得任性。”

  這官吏話音落下,一時間,四周雅雀無聲。

  嫪毐的氣焰竟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敢當著這千余人的面,直呼嬴政為“我兒”,自稱假父。

  只見嬴政眯起雙眼,笑眯眯的朝著那個官吏說道:“回去告訴長信侯,就說寡人在蘄年宮等他。”

  那官吏見狀,趾高氣揚的去了。

  ……

  午後時分, 嬴政和葉千秋等人進入了古老的蘄年宮當中。

  蘄年宮佔地近千畝,庭院二十余座,房屋樓閣石亭高台數百間。

  蜿蜒丘陵庭院之間,林木蔥蘢花草茂盛,比章台宮的森森松林多了幾分和諧氣息。

  夜裡,嬴政和葉千秋同在一間宮殿之中坐著。

  嬴政在一張羊皮紙上邊畫邊說道:“先生,蘄年宮的護衛都已經安排下去了。”

  “不過,我們的人手是否還是有些缺陷?”

  葉千秋卻是微微一笑,道:“無妨,兵貴精不貴多。”

  “再多一些,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務必要讓嫪毐先動手,才可以將其一舉連根拔起!”

  嬴政聞言,臉上也露出執著之意,道:“就依照先生所言。”

  這時,蓋聶從殿外匆匆走了進來。

  嬴政道:“何事?”

  蓋聶道:“王上,剛剛我在蘄年宮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嬴政一挑眉,道:“熟悉的味道?”

  蓋聶道:“是羅網的殺手!”

  嬴政眼睛一眯,道:“終於出現了嗎?”

  葉千秋老神在在的說道:“天羅地網已經布下,這一次,倒是要看看誰才是網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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