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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藏嬌》第五百六十九章 突然矯情
  燈火幽黃,將人影拉得很長。

  長到已經看到了影子上的頭,而鐐銬拖行於地的聲音卻還離得很遠。

  遠得仿佛從地獄深處走來,每一步邁出,都震徹大理寺獄。

  但當人走到面前時,卻如清風明月,卓然出塵。

  “秦郎好風儀!”齊國公點頭讚道。

  秦歸微微一笑,抬手揖道:“國公辛苦了。”

  他手腳都戴著鐐銬,且看起來分量不輕,卻並不影響舉手投足的從容風雅。

  齊國公暗暗點頭,道:“秦郎是聰明人,薛某就直說了,秦郎只需供出背後主謀,薛某定能保下秦郎一命!”

  秦歸笑出聲來:“我背後的主謀?是誰?”

  ……

  月如鉤,星如子,燈如螢。

  齊國公從大理寺獄出來時,三種微弱的光交織,照出他的面容,轉瞬即逝,卻恰好落入一人眼中。

  那人原本將要自二十步遠的街角轉出,不經意一抬頭,看到大理寺獄門口那一幕,神色一驚,立即退了一步,沒入陰影之中。

  等到齊國公上車離開,又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才悄然轉身離開……

  ……

  “齊國公去了大理寺獄?”池長庭若有所思地將這話重複了一遍,隨即露出嘲諷的笑容。

  齊國公親自去大理寺獄,除了找秦歸還能幹什麽?

  還惦記著給阿棠安上弑君罪名呢!

  “放心吧!沒事!”池長庭笑著安慰報信的人。

  秦歸別的難說,對阿棠還是可以的。

  這種髒水,是不會往阿棠身上潑的。

  甚至也不會潑給他,畢竟是個抄家滅族的罪名,他要是沾上了,也會連累阿棠——

  突然有種享女兒福的感覺了。

  池長庭笑了笑,道:“秦歸狡猾如狐,陰毒如蛇,齊國公與之相謀,恐怕得不償失!”

  報信人聞言松了一口氣:“如此便好!”

  池長庭含笑朝他點頭:“王郎善意,池某銘感於心!”

  報信人忙不迭擺手,神色謙遜:“下官本分而已。”

  池長庭啞然失笑。

  一沒親二沒故的,王黎哪來的本分幫他?

  “王郎少年俊才,在大理寺做個小小的司直實在屈才,新帝即將登基,正值用人之際,王郎心中可有去向?”池長庭跟王黎不算熟,王黎主動投誠,他也不會虧待他。

  然而王黎卻拒絕了:“下官在大理寺所獲匪淺,暫無離職之心。”

  池長庭有點意外。

  當初王黎回京,原本是要功賞的,錢帛珠寶倒是賞了一些,但是官職卻被壓著上不去。

  最後王黎自己請求去了大理寺。

  大家都覺得委屈了王黎,結果他還不舍得走了?

  不過人各有志,池長庭也沒多問,心念一轉,又道:“王郎少年英俊,怎得還未婚配?倘若相中哪家淑女,池某願為說和。”

  從前在梁王府幫著他們,還可以說是心向正統。

  現在已經身處太子麾下了,在齊國公和他之間,還是選擇幫他,這就必然有私人原因了。

  王黎剛還看著是個沉穩機靈的年輕人,一聽這話就紅透了臉,說話都結巴了:“不、不、不用了,多、多謝池侯美意,隻、只是——”他不知想到什麽,目光微黯,倒是將緊張的情緒壓了下去,“只是晚輩還沒準備好姑娘想要的聘禮……”

  “曇花晝放,我倒是有個想法——”池長庭笑道。

  王黎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池長庭會心一笑,正要開口,卻又見王黎變了臉色。

  “池侯!”他匆匆一揖,“倘若池侯垂憐,願請池侯守口如瓶!”

  這倒是讓池長庭意外了。

  “晚輩、晚輩一定可以讓陸七姑娘滿意的!”他鼓足勇氣道。

  池長庭笑了:“少年人有誠心有志氣,是件好事,不過陸七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可不能因為你這點少年意氣誤了佳期,不過我也不會隨便告訴別人,只是若太子妃或者陸七來問,我可守不住這個口。”

  王黎恭敬拜道:“理應如此!”

  ……

  王黎離開後,池長庭重新琢磨起這件事來。

  這事也沒那麽簡單。

  就算秦歸拒絕了齊國公,齊國公也不會就此罷手。

  之前皇帝還沒死的時候,齊國公就有一些小動作,當然他也有。

  只是那時雙方都比較小心,生怕傷了東宮的根基。

  現在沒了外患,就無所顧忌了。

  對齊國公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阻止阿棠為後。

  新帝冊立皇后一般要等到次年改元之後,現在才三月。

  這麽長的時間,可以有很多變數啊……

  ……

  池長庭琢磨了一晚上可能出現的變數,卻沒想到,變數在第二天就出現了。

  第二天是三月初三,原定太子大婚之日。

  現在則是大行皇帝小殮之日。

  小殮,即為死者更衣移屍。

  凡禮儀,皆循太常舊例,沒什麽特別的。

  待小殮罷,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以宰相為首,百官伏拜——

  “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太子柩前即位,以安民心!”

  太子的目光專注在大行皇帝遺體上,搖頭道:“父皇猝然離世,孤甚心痛,暫不即位。”

  百官沒有把這話當回事。

  這是標準流程。

  一請就答應,顯得特別不含蓄,不是他們這些有身份的人會做的事。

  就是那種造反的,也要三請三辭,矯情一點,辭個幾十次都可能。

  於是宰相領頭再拜:“於儲君而言,承繼家國,亦屬孝道,殿下須節哀順變,勿令大行皇帝在天之靈,尚憂心祖宗家業!”

  太子仍舊搖頭:“孤位居東宮,一樣可以處理國事,父皇停靈於太極殿,孤不忍稱帝。”

  群臣雖然聽著這話有點古怪,但這才第二辭,以這位儲君的一貫作風,辭滿三次也就乾淨利落地結束了。

  於是三請道:“嗣皇帝柩前即位乃是慣例,且訃告已發往各地及邊境各國,屆時邊鎮節度、番邦使者都會入京祭奠,新君臨朝,方能穩定軍心!”

  太子還是搖頭。

  這下連太子最親近的齊國公和陳留侯都愣住了。

  平時都挺爽快的一個人,關鍵時刻怎麽矯情起來了?

  大家忙了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今天?

  突然鬧著不肯做皇帝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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