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任我縱橫 ()”
那滿天星朱唇皓齒微微而動,柔聲開口,緩緩說道:
“剛剛我這小師叔祖所言句句為真,當日我與小師叔祖爬在房上聽得真真且且,那康敏臨死之時便是如此說得。”
雖然臉上說得義正言辭然而滿天星心中卻在偷笑:真沒想到我這小師叔祖還當真會唬人。
我們一路尾隨,監視康敏那個賤人雖然多多少少的也見過幾次這個全冠清來與康敏廝混,然而增幾何時還能數出次數來了?
我們又何曾見過阿紫那個賊丫頭是如何炮製康敏的了,這些多半是我這小師叔祖編出來的吧!
不過我這小師叔祖卻也編得天衣無縫,連我都差點信了!
吳長風手中鬼頭大刀緊握一聲斷喝,“全冠清你這挨千刀的,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全冠清面色慘白,“他們兩個人是串通好了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陳孤雁卻已斷喝一聲:
“狗賊拿命來!”
言畢之時肩上的布袋,便已飛了出來徑直向全冠清兜頭罩來。
全冠清知道陳孤雁的布袋中滿是玄機,急忙閃身避過。
伸手指點,“陳孤雁難道你要殺人……?”
然而全冠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陳孤雁手臂急揮,“呼”的一聲掌中便已多出一條七尺長鞭。
那長臂叟右腕猛的一抖,“唰”的一聲七尺長鞭便纏在了全冠清的脖頸之上。
陳孤雁用力一拉,全冠清便已再難說出話來。
隨之卻見這位陳長老手臂一抖,“呼”的一聲,那條七尺長鞭便已拉著全冠清向前飛出,三尺有余,“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好巧不巧,此前陳孤雁揮出的那支布袋正好落在了全冠清的頭上。
只見那條三尺長一尺寬的抹布口袋一陣慢慢蠕動,而倒在地上的全冠清則是一陣劇烈的抽搐,隨即便不在動彈。
陳孤雁冷哼一聲,隨即隻將手腕一抖,“嗖”的一聲那條七尺長鞭便已由全冠清的脖頸之上松脫。
陳孤雁抖手之時長鞭裹挾著抹布口袋落回到了陳孤雁的肩頭。
吳長風見勢哈哈大笑:“老陳呀,你這通背長鞭已是又十多年未曾出手了吧!”
“今日一出手便結果了這惡徒當真痛快的很呀。”
陳孤雁咬著牙冷哼一聲,“這個全冠清不僅僅汙蔑了喬幫主,而且還與那個馬寡婦通奸,當真是死有余辜。”
說話時可謂是面色冷峻,毫無半點表情可言。
而此時楊昊卻驚呼一聲,“哎呀陳長老您怎的出手如此之快,我還有要是要問這位全長老那!”
言畢之時拉著滿天星來到全冠清的屍首旁。
“小徒孫女你快看看這位全長老還有的救沒有?”
滿天星伸手探其鼻息,已然是沒氣了,如何還能救得?
抬頭看向楊昊之時卻見這小子正在對著自己擠眉弄眼,隨即便已明白了楊昊的心思於是故意高聲道:
“哎呀這位全長老雖然是被那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咬傷了,不過這種毒物在我星宿派實在尋常的很。”
“只要我一顆丹藥送下便能起死回生,令這位全長老續上一口氣來。”
說話之時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在全冠清的是身上比比劃劃的比弄了一陣子。
楊昊見滿天星也已經表演了好一陣子,最後自己則俯身在了全冠清的屍身之上俯首帖耳又是好一番折騰。
直看得丐幫之中的一眾乞丐不知這兩個人究竟實在幹嘛!
片刻之後楊昊才與滿天星一並站起身來。
楊昊微微一笑,“陳長老,怎的您今天出手如此很辣,這可不像您的性格呀。”
陳孤雁微微一愣,“楊少俠您這是何意?陳某除去這個卑鄙小人自當全力以赴。”
楊昊微微一笑,“但是陳長老,我卻有個小小的疑問想要問問陳長老。”
陳孤雁藐目視之,“楊少俠有何疑問盡管問來。”
“陳長老我想問問閣下知不知道我大哥蕭峰的折扇是如何落在馬家舊宅的?”
陳孤雁聞聽此言,臉色立時一變,“你,你說什麽?”
楊昊道:”當日杏子林中康敏、徐衝霄、全冠清等人誣陷我大哥潛入馬家舊宅遺落了折扇大家可還記得?”
吳長風等人紛紛點頭,“確有此事!”
“想我大哥武藝何等高強?如非親近之人如何能夠將我大哥身上的折扇盜走,從而栽贓陷害我大哥?”
吳長風、宋清溪等人再次點頭稱是。
楊昊冷笑一聲:“這便是了,如今我便想問問我大哥的折扇就究竟是被何人盜走的!”
呂章、宋清溪、吳長風等人隻覺得莫名其妙,彼此之間面面相覷之時唯有陳孤雁臉上閃過一絲陰鬱神情。。
楊昊看了看呂章道:“呂長老,當日您為了丐幫顏面與百年聲譽,明明知道是白世鏡殺了徐衝霄卻默不作聲。”
“任由我大哥頂著此等汙名。”
“明明是你們殺死了白世鏡卻任由江湖之上不知真相的人歸罪於我大哥。”
“你們就不覺得羞恥嗎?”
呂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真不知如何作答。
張九丐與薛二上前兩步,“呂長老,楊兄弟說得是真的嗎?”
呂章轉頭看了看眾人不由得長歎一聲,“都是本長老一時糊塗呀!”
呂章此言一出,群丐之中立時傳來一陣謾罵之聲。
呂章自是羞愧難當,隻將頭深深低下,便是宋清溪與吳長風二人也是覺得臉上無光。
而楊昊此時卻冷哼一聲,“你們為了保全丐幫聲譽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我家大哥,然而我家大哥那,同樣是為什麽勞什子丐幫聲譽,卻是忍辱負重,為你們擔待了多少?”
“別的不說便是自打馬寡婦死後,我家大哥便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雖然不知道譚公、譚婆、趙錢孫等人是被誰所殺,然而杏子林中之事卻已是一清二楚。”
“然而我家大哥說什麽了沒有?卻隻將自己所知之事盡數埋在心底,從未再與一人提起。”
“若不是我與我這小徒孫女在房上聽得清清楚楚,只怕這些事情都將成了千古之謎。”
呂章此時已然是漲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吳長風卻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楊兄弟您倒是快點說說到底是誰偷了喬幫主的折扇?”
楊昊微微一笑,“我只能說那偷取我大哥折扇之人卻在馬寡婦從衛輝城給徐衝霄吊唁回到信陽之後與這個賤人私會過三次!”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但是我大哥既然都已經忍下的事情我又何必在這裡再說破?”
一眾丐幫弟子聞聽至此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