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清水樓那邊的宴席材料已經準備好了。”
“恩,衙門那邊說了沒有?”
“縣令那邊態度挺模糊的,只是說了一句不可太晚。”
“看來我的拿出真本事了。對了酒家那邊說了沒有”
“說了,那些文人來到舵頭鎮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好這一次的大會一定要打響名氣。”
劉空音退下之後,許常明望著天空,這一環也是必不可少的。
剛想要準備繼續裝成運籌帷幄的樣子,一轉頭就看到了那些先生們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唉~”
隻好坐下來拿著筆繼續編撰這本教材。
現在許常明寫的就是這本教材的最後一章,是關於幾何的。
這一章憑借著前世的記憶,許常明估摸著大概是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完成這一章,剩下的大概也需要兩天左右局可以完成。
這一次許常明長記性了也不具體說出來大概什麽時候能夠完成,準備在最後那麽一天后在跟他們說這事。
免得他們防賊式的盯著自己,生怕自己跑路。
許常明有一種預感,不過這一種預感不是發在於自己的內心,好像是系統的給的。
尤其是快要完成教材之後這種預感愈演愈烈。
如果這次的數學教材能夠被天下人所接受,並且納入這些學童們的教學之中那麽這將對六藝中的書之一道將會有極大的提升。
甚至那個許常明一直不得法的“禮”也會有所幫助。
秉持著多種念頭,許常明對於教材的編撰越來越認真,有時候還會與這些先生爭論起來。沒辦法,雖然這些先生很敬佩許常明的能力,但許常明和他們的觀念總歸是有所出入。
不過有探討總歸是好的,這起碼給許常明能夠更好的編撰屬於這個世界的教材。畢竟任何一個是都得講究一個過程,這個世界數學的改觀許常明也不急於一時,日後數學的影響力日益精深之後自然會有擁護。
不過現在被煩的不再是許常明了,而是劉空音。有一次,劉空音拿著商業街的報表過來正好給這些先生們看到了。
這些先生頗有微詞,畢竟現在皇帝老兒的變革還沒有完成,都只是在徐徐推進。士農工商這一套對於這些老學究來說,跟商沾了邊難免覺得有些下作。
所以也是旁敲側擊的跟許常明說了這一個問題。
面對這一個問題,許常明也不奇怪。
地球上的職業很多都離不開數學,不過人們都是實用主義,也沒有這些個亂糟糟的念頭。
許常明也解釋道:“文人學文是為了入士,報效皇上為黎明百姓謀福祉。武將習武也是為了能夠開疆裂土,守衛邊疆。正所謂習得文武藝報與帝王家,說來說去都是學以致用。若是我編撰的教材能夠被每個人運用到生活中這才是我的初心。”
現在許常明對於這些先生們來說是數學滴神,一通大道理,尤其是許常明講的大道理他們也是接受。
接受這套理論之後,劉空音就遭了秧,沒事這些先生糾纏著他。
許常明看完報表之後,這些先生就接著看,要不是許常明不允許將這些東西帶出這個院子,估計這些個報表早就給拿走了。
因為劉空音的水平也沒有高過這些先生多少,甚至除了這個數軸之外都是遜色與這些先生。所以這些先生尤其喜歡和劉空音探討數學問題,看到劉空音不會的還會以老師的姿態對他諄諄教誨。
本來劉空音還想向許常明求助的,不過許常明也沒有搭理他。
因為大管家培養自己的兒子時雖然有一些是關於數算的,但是對許常明來說還是太過單薄。許常明也是希望劉空音能夠跟這些先生探討的過程一起進步。
不過許常明發現每當自己看完報表並將報表遞給那些院子裡面的先生的時候,劉空音都會身體一顫。
苦雖苦但是可以說這對劉空音來說是很有幫助的,他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數算上的不足正在被慢慢填補。
······
“文生,你怎麽突然對這名不見經傳的詩詞大會感興趣?組織這個大會的又不是什麽大儒或者知名的學士。”一個臉色有些慘白的書生問道。
一個坐在窗邊的身穿青衫的男子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請柬,又看了看那個臉色慘白的男子,飲了一口酒。
“無聊。”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果然這是你的風格。對了要不要一起去醉草樓?聽說來了一個當家的花魁。”
“沒意思。”
臉色慘白的書生,輕微的搖搖頭。
“那要不要我給你帶點酒?”
“要最好的,錢讓李家給。”聽到了酒青衫書生說的話終於超過三個字。
想到了李家慘敗男子不由的想到,李家的錢我敢去要嗎?看來這頓酒錢又得我自己給了。
不過也不計較這些,“那酒送到哪裡?你住的地方?”
“對。”
經過了這簡短的對話,臉色有些慘白的男子就退出了房間,向著花樓走去。
走在了街上,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的地方。
三年過去了,你是準備那這個大會練練手嗎?
定睛一看, 好像遠處飛著一條白綾。
······
一個身穿補丁的書生頂著雨水往一座私塾跑去。
跑到私塾之後,這個年輕書生看到裡面坐了一個老者。
書生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學生禮,“夫子。”
“唐久,你來了。”老者一臉和藹的看著渾身濕透的書生,“進來烤烤火吧,把衣服烤乾免得著涼了。”
“好的夫子。”隨後走到了老者的身邊的,烤著火盆。
“你出身貧苦但是為人勤奮,在讀書一道上也有建樹,算是老師最為看中的學生。”
聽到了表揚這個年青書生還是有些害羞。
“夫子過獎了,那些師兄也不亞於我。”
老者搖搖頭,也不多評論其他人。
“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怎麽樣了。”
聽到了自己的老師提到了這件事,唐久的神色一暗。
“是學生辜負了夫子的好意,但是學生···”一時間唐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老者擺擺手,“我知道你家裡困苦,你存的錢財都是準備趕考的,這次舵頭鎮曾經有我的好友邀我去探討數算一道,但是我老矣。不過拿到這一封請柬的時候,我也厚著臉回了一封信。”
說著拿出一封信,“這個是他的回信,他答應我會在那邊照料你。況且科考即將開始,你在那邊也比我們這裡窮鄉僻壤方便許多。你就去吧。”
唐久先是坐在原地一言不發,隨後後退了幾步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