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官,現在可否給我講一講這人心有什麽用處?”了然子打開折扇,他一邊扇著一邊笑著說道。
黑衣人掙扎著想站起身,不過任他如何用力,他的四肢全都沒有反應。
了然子見狀收起了折扇,只見他收斂起笑容並且蹲下身來,對著黑衣人說道:“沒用的,我點了你四肢的大穴,以你的內力是衝不開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挖去人心究竟是做什麽用!”
此時的黑衣人見自己四肢全都沒有了反應,他索性也不在掙扎,只見他看著蹲下身來的了然子,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之前對攻的時候,我刺入你胸口半寸之後便無法繼續刺入?”
“這個啊,其實說穿了很簡單的,你看!”
了然子笑著說道,他抬起右手向著胸口處摸索去,只見他從上衣內掏出一塊羅盤,此時的羅盤已經損壞,在這個羅盤上還有著一道利器造成的傷口。
“其實你刺中的並不是我,你刺中的是這塊羅盤。”說著,了然子拿起羅盤看了起來。
時間回溯到折扇的掉落之前,其實在黑衣人攻擊了然子右肩之後,了然子本有機會不需要露出自己的手腕的。
不過他之前早已想到,此時與自己對攻並不是蛟龍幫幫主,而這幫主也許還在這座宅院的某間廂房內,為了盡快的結束戰鬥,他早已做好了一個小小的陷阱。
當見到黑衣人攻擊他的右肩,了然子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索性故意賣了黑衣人一個破綻。
當了然子露出手腕的破綻時,不出所料的,黑衣人果然攻擊了他的脈門,見到此等狀況,了然子便按照之前心裡想好的那樣,放棄了手中的精鐵折扇,並且露出的自己的胸膛。
以黑衣人的精明,見到此刻的了然子露出如此大的破綻,他怎麽可能會放棄這個機會,黑衣人緊握匕首就向著了然子刺去,而了然子見狀則是心裡一喜,他略微調整了自己的身形,讓黑衣人刺向他設計好的位置。
伴隨著‘叮’的一聲,黑衣人如願的刺中了了然子的胸膛,也就是隨著這聲響起,黑衣人掉入了了然子的陷阱內。
在折扇從了然子右手掉落時,他的左手早已順勢接住了掉落下的折扇,當黑衣人刺中自己的胸膛時,他知道,這場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
“如封似鎖!”
了然子內力遊走到指尖,趁著黑衣人愣神的時候,他抬起左手擊打在了黑衣人雙臂的大穴上,也不等黑衣人反應,了然子又用右手順勢點在了黑衣人雙腿的大穴上,見到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了然子這才滿意的笑了出來。
“誒,看情況我又要換一塊新的羅盤了,這位客官,這些東西我可是會從你的卦錢裡算的。”
時間回到現在,了然子笑看著黑衣人,一邊對黑衣人說著話,他一邊將羅盤又塞回到了胸口處。
黑衣人看著了然子的羅盤,接著淡淡的說道:“原來之前你是故意整理上衣的。”
“沒錯!其實當你攻擊我的脈門時,你就已經掉入了我的陷阱,現在你是不是能告訴我,這人心究竟有什麽用處了?”了然子問道。
黑衣人見到如此狀況,他並不像聶煙雨那處的黑衣仆人那樣大喊大叫,他只是淡淡的看著了然子,之後很是隨意的開口說道:“一切都是我乾的,跟其他人無關,殺人挖心只是我興趣使然。
我喜歡看著其他人臨死前的表情,
尤其是中了醉龍吟的人,他們無法叫出聲,並且渾身無法動彈,但是他們的精神還是清醒的,我就喜歡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我親手挖出來。 醉龍吟是我偷出來的,以我在幫派的地位不會有人懷疑我,去叫其他人吧,將我抓走,我認罪!”
說出這一切的黑衣人面色無常,好似他講述的這些只是在說晚上吃了什麽一樣。
而這時的了然子看著面色無常的黑衣人,只見他站起身對著黑衣人笑了笑,隨後便向著門口處走去。
了然子邊走邊說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這種大案都可以一口認下,不過與你的勇氣相比,你騙人的技術可就很一般了,在這裡躺一會吧,我要去看看其他人了,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我會再過來的。”
“等一下!為什麽不抓我走!給我一個痛快!”黑衣人望著了然子的背影問道。
“我的本意就不是要抓你或者是殺你,我只是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末罷了,既然你不說那麽我也沒有辦法,你還是老老實實躺在這吧。”說完,了然子便走出了房門。
此時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則望著房門外,只見他靜靜的望著門外的景色,口中好似隨意的念叨著:“時間夠吧……阿婧……”
了然子走出了門口,他望向庭院的深處,心想道“之前好像聽到了叫喊聲,聽音色應該是劉師兄的那位小妹喊出來的,看來不只是我,其他人應該也遇到了埋伏。
這也正說明了之前我們的猜想完全沒錯,殺人挖心案確實是蛟龍幫所為,不過聽了黑衣人的那番話,我想事情應該不是那麽簡單才對,還是先去支援那位姑娘再說吧。”
想著,了然子回想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隨後他便向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後院、張尋處
此時的張尋二人根據之前的分析,來到了這後院中最華貴的廂房處,二人皆不說話, 只是默默的觀察著,與其他深邃的廂房不同,這間廂房燈火通明,雖然是這樣,但光亮並未照耀出有人活動的身影。
張尋對著方離輕聲的問道:“方神醫,果然像你所說的,這孟哲的房間有古怪,我們也大概觀察了一下,雖然這房間燈火通明,但是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按理說我們就在此處,外面也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如果房間內有人的話早就應該出來與你我對峙了,現在這種情況,你說應該怎麽辦?”
方離掃了一眼四周,隨後開口說道:“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也許孟哲出去抓人還沒有回來,我認為不如先在房間內埋伏起來,以靜製動。”
“有道理,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進入這房間內埋伏著吧,我在前你在後,以免房間內有詐。”說完,張尋便打著頭,向著房間處走去。
方離望著張尋的背影,開口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在叫我神醫了?”說完,方離臉色一紅,不過這也只是持續了一瞬間罷了。
張尋回過頭疑惑的問道:“不叫神醫?那我應該怎麽稱呼你?是不是你不喜歡別人如此稱呼你,那麽我……”
“叫我阿離吧。”不等葉尋說完,方離先是打斷他說道,隨後她便大步邁向房門,幾步便就超過了疑惑中的張尋。
此時的張尋如果可以看見方離的臉的話,那麽他一定會發現,此時方離的臉好似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方神……方……阿離!你等一下!讓我先進入房間!小心有詐!”說完,張尋向著方離的背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