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南城。
一座略顯恢弘的府邸內。
上官宏正坐在太師椅上,此刻他慢悠悠正搽了搽一旁家丁遞來的上好香茶。
“家主,今日巳時薑塵從太平居出來了,隨行的有葉家大小姐以及二流高手吳震。”
一旁勁裝打扮的侍衛,走了進來跟上官宏稟告道。
“他們去哪兒啊?”上官宏淡淡問道。
侍衛聞言,老實說道:
“去的是薑家,而且我看那薑塵三人買了紙錢,相必是祭拜薑家人去了。”
“祭拜薑家人?”
上官宏聽到這些消息,心中有些觸動。
難不成是薑塵想起傳承武學的下落了?
還是說就是單純的祭拜一下自己族人?
上官宏心中不敢肯定。
但是在他心中,他總感覺這薑塵有點不太對勁。
“繼續派人盯著,有消息立馬告訴我。”
想不通後,上官宏只能吩咐下去,繼續讓人盯著。
“對了,家主還有一事?我在路上看到林家的段平了。”
話音落下,侍衛又試探的說了句。
“段平?林家那位擅長輕功的家夥?”
“不錯。估計他也會回去告訴林家之主。”
“無妨,你且下去繼續打探。“
說完,那名侍衛就離開了大堂。
“哼!在豐郡搶不到神功,我就不相信連薑家的油水都撈不到!”
看著侍衛離開,上官宏冷哼起來。
另一邊。
楚郡東城。
“薑塵那小子果真離開了太平居?”
林奎看著眼前報信的段平,忍不住問道。
“千真萬確!而且我還看到上官家的關野。”
段平說道。
“好家夥!這上官家也盯著薑家武學。也的確,那葉傲天一流高手實力,未踏入絕世之列,也敢在楚郡大放厥詞!”
聽完,林奎大笑道。
“竟然上官宏都覺得薑家那小子,有些心計,你就繼續打探吧。記住切莫驚擾到葉家便是。”
大笑過後,林奎繼續跟段平言道。
“是,家主。”
段平應了一聲,就出了大門。
另一邊。
薑塵祭拜薑家人後,就跟葉寒煙、吳震兩人回到了太平居。
一進入太平居,薑塵先見去跟葉傲天問好。
之後,他就再度回到自己的獨院之中。
這邊。
太平居內。
“爹,我今天看薑塵在薑家廢墟前似乎是記起什麽了。”
薑塵走後,葉寒煙就來到葉傲天身旁,小聲說著。
“嗯嗯,看樣子。他應該很快就能想起他薑家的傳承武學的下落,馬上咱們就能回漢郡了。”
葉傲天聞言,覺得有些激動。
為了老鐵薑家一事,葉傲天是連夜從漢郡來到楚郡。
更是為了照顧薑塵,買下太平居,而且每天山珍海味,鮑魚燕窩的伺候著薑塵,就盼他早點可以想到傳承武學。
當然,更高一點,神功的下落,要是知道一些,他也不介意。
“對了,家主。今日我陪同大小姐和薑塵二人,在路上看見有兩個人似乎在跟蹤我們。”
葉寒煙說完後,吳震又補充了一句。
“有人跟蹤,難不成是林家和上官家的人?”
葉傲天有了猜忌。
看樣子,他得抓緊時間找到薑家傳承武學離開這裡了。
畢竟,楚郡不比自個的漢郡。
……
卻說。
薑塵回到自己院落後,就悄悄關閉了門窗。
躺在床上,薑塵覺得心情十分愉悅。
因為,他終於知道薑家四品武學的下落了。
這薑家四品武學,就在自己身上。
準確的來說,在自己的腦海內!
原來薑驚鴻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德性,好文而不好武。
但是薑家傳承武學是頭等大事,不可能任其埋沒。
於是乎,這薑驚鴻偷偷的把四品劍法的口訣劍招編成詩詞,全部都讓薑塵自己背下了。
“北雁南飛,劍寒天;千山暮雪,吟西風。劍出中庭,欲刺還迎,挑花相撫,作長絞……雪落無聲,長劍嘶鳴,身若遊龍,截劍而起,氣運丹典,回望斬劈……”
這般想著,薑塵直接低聲背誦出來。
漸漸的,薑塵腦海內忽然出現這麽一個畫面。
百草枯寂,大雁南飛之際。
雪地之中,一道人影正手持長劍,飛快舞動,或刺,或挑,或截,或蛟,或擋,或卸……
一瞬間,薑塵直接心神一震了。
甚至,他現在可以感受到一股寒冷刺骨的冷意,那種秋天的蕭索寒意,那種百草盡苦的萎意。
轟!
猛然間,那道人影一道劍招舞完,收劍時發出轟鳴般的劍聲。
呼!
薑塵一下子回神過來,冷不防長吐一口濁氣。
太奇怪了!
難不成,這就是我薑家的四品武學《斷雁西風劍法》嗎?
太不可思議了。
薑塵有點難以置信。
他只不過把兒時背誦的心法招數念了出來,居然有著這麽強烈的效果?
“叮,恭聲宿主練成《斷雁西風劍法》第一重霜劍殺百草。”
薑塵愣神時,腦海內系統的聲音響起。
“這麽快嗎?”
薑塵喃喃的說著。
經過剛才那段思考,薑塵已經知道自己薑家的四品武學《斷雁西風劍法》共有四重。
第一重霜劍殺百草,共有四種劍招,齊出之時如同霜降百草,盡歸枯榮。
第二重凍劍斬寒冰,七種劍招,練成可斬破寒冰。
第三重冰劍弓落雁,九種劍招,練至完成如驚弓射雁,隔空傷人。
第四重劍寒三尺雪,十一種劍招,一旦舞完,劍氣寒意比三尺雪還要嚴寒!
眼下,薑塵短短刹那間,就達到了第一重,未免有些太快。
殊不知。
這《斷雁西風劍法》是薑驚鴻在薑塵幼年時,讓他每日背誦的。
這劍法口訣招式足有幾百字,薑塵幼時背誦,日積月累之下。
轉眼過了十年,這次記憶打開,薑塵再次吟誦時,已經基本了解了《斷雁西風劍法》的精髓。
所以,才會一下子來到了第一重。
現在薑塵需要的是再找把劍,把招式練一練,就練成劍法第一重了。
就好比,你幼時背誦李太白的靜夜思,覺得拗口無比,意思很難理解。
等你成年之後,背井離鄉,見到月光落在地上,意境一下子就出來了,可謂是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