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三人在那棟樓裡轉了小半個小時,陸曉硯只是跟在原汧後邊轉,那邊也不說話,就是到處打量。陸曉硯靜待是不是要發生點什麽,然後看著原汧大顯神威,然後降妖除魔,之後他們在北京就是有房一族了。
可是事與願違,往往在想要什麽的時候,卻恰恰得不到什麽,擔心什麽卻偏偏發生什麽的墨菲定律作祟,最終倆人一無所獲,用原汧的話來說,這個樓很正常,雖然有些陰暗的痕跡,但是確實是比較乾淨的,至少他們發現不了。陸曉硯已經能感覺到一直跟在身後的保安小哥那鄙視的眼神了。
本來以為這次可能平靜的結束了,卻不想最後走的時候碰到一開始接待他們周星,周星不是一個人,他應該是主要陪同一個一身道袍的50歲左右的人士,後面還跟著一個秘書倆保安。
“周總好!”那邊陸曉硯還是比較熱情的,雖然感覺周星有些奇怪的在躲著他們,但還是主動上去打招呼。
“啊,小陸啊,你們好,怎麽樣了?”那邊周星不得不上來打招呼。
“沒發現什麽,怎麽周總這是又找了大師?”陸曉硯明顯不懂行裡的規矩,直接問周星。
周星尷尬的頓了一下,呵呵一笑,沒說什麽,那邊的大師傅卻奇怪的看了原汧一眼。
原汧微微一笑,仿佛發現了什麽好玩的地方,雙手合十:“後學末進晉省原家長女見過大師。不知大師從何而來?”
那邊的大師微微一愣,想不到這兩個好似學生的年輕人竟然是原家的,略微沉吟:“老夫姓鍾。”
“原來是鍾大師,我父親還經常提起您,說您是一個讓我們後人多多學習的前輩。”原汧依舊笑眯眯的說道,不過當後來陸曉硯問她爸怎麽說的時候,原汧說壓根沒聽說過什麽姓鍾的大師。
“難得聽原師誇人,不敢當不敢當啊。原小姐在這可是為了這個樓中怨靈而來?”那邊鍾大師受寵若驚,但還沒忘了這個生意。
“沒有,我這是陪曉硯買房子呢,對了鍾大師跟您介紹下,陸曉硯,我男朋友。”那邊原汧一副尊老愛幼的樣子,認真的給別人介紹著自己的“男朋友”。
本來應該是沒有故事的,也就是遇到了一個仙風道骨的大師,陸曉硯可能覺得這趟白跑了,雖然這趟他們也確實是白跑了,但是陸曉硯卻從沒覺得那次跟著原汧出去讓人最印象深刻。
“男朋友?”陸曉硯已經完全聽不到後來原汧和那個所謂的鍾大師說了什麽,腦海裡慢慢都是什麽所謂的男朋友,女朋友。
他足足呆了有十多秒,然後那邊原汧氣得踩了下他的腳我們的陸曉硯才傻乎乎的反應過來。覺得原汧在踩他的腳,忙認真起來,一臉認真的看著原汧,原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我乾麽?跟鍾大師問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小聲對陸曉硯說道。
那邊陸曉硯反應過來,忙對鍾大師點頭哈腰:“鍾大師好,鍾大師好。”
“好好,你也好。”那邊鍾大師也看出這個小子多半對原汧喜歡的不行,但確實是沒什麽道行。
之後對於發生了什麽,陸曉硯完全失憶了,只是記得倆人稀裡糊塗的離開了那個樓盤,陸曉硯還想著那個一棟房子的獎勵估計要沒了,但看到原汧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而且關鍵是聽到原汧對外人介紹他是她的男朋友後就一直不淡定。
鑒於陸曉硯的不淡定,原汧難得的提出要喝酒,然後陸曉硯也就約了老蘭,三人到簋街上找了個吃羊排的地方,
三人去的是小簋街,可能對於很多外地人來說,只知道簋街,但是真正的吃貨往往能發現不同。 陸曉硯有個要好的大姐,一直喊她沈大姐,沈大姐是個標準的吃貨,在這裡陸曉硯沒有半點歧視的意思,因為沈大姐體重在兩百斤以上,而且為了下班或者加班以後回家能吃到美食,她把房子租在了簋街附近。而沈大姐把簋街吃遍後,就發現了小簋街,小簋街其實也不是什麽神秘的地方,就在簋街靠北後的一條小巷子裡,一些老北京會來吃一些特色沒事,這家玫瑰花碳烤羊排就是沈大姐推薦的。還別說,真的不錯。
羊排外焦裡嫩,香味可口,就是略貴。約了老蘭,三人喝起來後,了解到那個樓盤的情況後,老蘭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原汧最後卻透漏了一下:“那個大師搞不定。”
搞不定的意思有很多種,原汧的意思倆人去都明白了,就是那個鍾大師的道行不夠,處理不了。
一時間倆個大男人甚是好奇,陸曉硯說:“那個大師道行不是挺厲害的嗎, 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這種事還搞不定?”
原汧笑了笑,用紙巾擦了下嘴邊的油:“雖說鍾大師有些道行,但是更多的是以祈福,畫符,以及算命的本事,圈裡的消息我還了解一些。但是那個地方,一個活人被生生填到樓裡,怨氣之大,怕是短時間內解決不了,還會影響到周邊的居民。”
“那麽,原小仙同學,你的道行呢?”陸曉硯還是比較貧的。
“本大師出馬那還不手到擒來,不過這幾天不行。”原汧打了個哈哈。
“為啥?”那邊老蘭也緊跟著問。
無奈的白了倆人一眼,“這幾天不舒服。”
“我說,不是吧,原小仙,這東西還講究什麽舒服不舒服啊。”陸曉硯越發不懂了。
“我那個來了不行嗎,心情不好不行嗎。”
“那個是哪個?”
“你妹——”
“哎,你別罵人啊。”
“大姨媽。”
“什麽大姨媽?”
“停,我聽不下去了。”那邊老蘭打住,“小陸啊,你要是不懂就回去多學學哈。別這麽屌絲。”
“哎呀,我去,這什麽跟什麽啊。”
“行了,喝酒喝酒。”老蘭打著哈哈。
後來陸曉硯搞清楚那個大姨媽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那種尷尬讓他一直不大好意思見到原汧不提。
雖然他不知道,大姨媽跟驅邪這種事有什麽關系,一個女的道士(陸曉硯以為驅邪捉鬼的人都是道士),但是原汧的這種狀況卻跟他切身相關,甚至差點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