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汧租的房子在柏林花園,離戲劇學院算不上多遠,但出租車還是跑了小一個小時候才到。陸曉硯展示了下自己的力量,很輕松的把兩個大箱子從那沒合起來過的後備箱上拿下來,原汧吃驚的問:“你這一個月幹什麽了?力氣大了不小啊。”
“也沒什麽,就是參加了個軍訓,十萬塊錢的那種!”陸曉硯聳聳肩,故作輕松的說道,“你這個月回家乾嗎了?信息不接電話不回?”
擱以前陸曉硯是沒勇氣問出來的,不過自從老蘭告訴他女神也是人,也會吃喝拉撒,也吃飯放屁打嗝摳腳後原汧在他心中沒那麽神聖,再一個是經過訓練,原汧的精神氣有了很大的改變,整個人的氣場有了大的不同,自信了許多。所以對於很多朋友而言,健身提升自己的精神氣質是很有必要的。
原汧沒想到陸曉硯問得這麽直接,想了想回道:“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缺陷,回家服了些中藥。”說道這想起自己的這“功法缺陷”只能靠陸曉硯才能解決,又有些內疚,繼續說道,“你就當我閉關了吧,這段時間連學校老師的電話都沒接,謝謝你關系,不好意思了。”
陸曉硯愣了愣,這是原汧第一次跟他道歉,讓他有些開心又沒有那麽開心,仿佛他的段位提升了一個階層,那些原本會輕易觸動他敏感心弦的東西已經能夠坦然面對。提起兩個大箱子:“幾樓?有電梯吧,沒電梯我可要累癱了。”
“有電梯,在12樓,你小心點哈。”原汧跑過去放下自己手中的大包後給他打開單元門。
本想兩趟搬上去的,不料陸曉硯確實力氣大了不少,一個人搞定所以,兩人在電梯裡倒進到出,一次就把東西弄到了出租房裡。
“你參加什麽軍訓,還10萬塊錢的?把話說明白了。”原汧想著剛才被陸曉硯帶偏話題,這時反應過來。
“我加入了打更人——”陸曉硯有些心虛,他知道原汧對打更人好像有些偏見,上次跟宋無雙見面的時候,原汧的表情可不熱切。
“挺好啊,國家公務員,還降妖除魔的,厲害!”原汧果然不開心,有些敷衍的應付了一句。
陸曉硯忙解釋:“這個你也知道,我這找工作不大好找,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看上我什麽,非要我加入,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
原汧是知道打更人為什麽讓陸曉硯加入打更人的,五彩荊棘花,每五年成花,本是她五年血葵之日的補藥,三補之後她這一世的“回魂”便可圓滿,否則也不至於消失一個多月去躲避什麽了。吃了五彩荊棘花的陸曉硯,鬼邪不侵,血氣異於常人,對他這種普通人的增益雖然沒那麽明顯,但會隨著他慢慢消化,好處會逐漸顯現,自己也是等著他完全消化完畢,取其精血的。
“說明你天賦異稟,以後得靠你罩著我了——”原汧敷衍兩句,她無法告訴陸曉硯真相。
“哪有,我就是個普通人,你這房子不錯啊。”陸曉硯把原汧的行李放下後打量出租屋,“多少錢租的?”
原汧租的是兩室一廳的小房子,七十多平的樣子,不過租金不便宜:“4900一個月,押一付三,湊合住吧。”
“兩個臥室你都自己住嗎?不準備合租一下?”陸曉硯算了下自己現在的薪資水平,應該能勉強分攤一下房租。
不過原汧一下就聽出他打的什麽鬼主意:“暫時自己住,怎麽想跟我合租啊?”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曉硯,仿佛告訴他,我早看出你想幹嘛了。
陸曉硯尷尬一下:“沒,我那還沒到期,到期了再說。”
“也不是不可以——”原汧自語了一句,“看哪天老娘需要人換燈泡的時候再說吧。走了請你吃飯。”
陸曉硯支支吾吾的想表達自己只是想過來合租,沒有什麽壞心思,不過原汧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拉著他去外面的餐館吃飯,倆人東拉西扯的說了些這些天的經歷,陸曉硯緊記保密條例的內容,只是說自己接受了個軍訓,具體內容卻沒透漏,更不敢提自己和宋無雙的訓練的日常,心裡有點小內疚就是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陸曉硯轉了趟公交,換乘地鐵後回到他那個只需月租一千塊的出租屋,看看自己陰暗的不算客廳的小地方,以及出租屋內簡陋的貧窮的臥室,算算原汧押一付三就是兩萬塊,而且那還空著一個臥室,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吃軟飯的潛質。
意淫沒多久,陸曉硯聽到敲門聲,他本以為是合租的兩個小姑娘沒帶鑰匙,穿著拖鞋提上剛換上的睡褲去開門——
一打開們,卻看到門口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對著他面無表情的問道:“是陸曉硯嗎?”
陸曉硯腦袋一片空白,機械的回了個:“是——”
兩個警察已經上來抓他的胳膊:“跟我們走一趟吧,打了人還想跑!知道什麽性質嗎!”
“哎——我換個衣服!”
“換什麽衣服!再亂動給你拷上!”年長的警察一臉嚴肅,“哎你還想拘捕?”
掙扎的陸曉硯老實了,等他被押進警車拷上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是上午打了那兩個富二代的事,只是不知道警察怎麽找到他的小出租屋的。
警察開出去也沒去附近的派出所,開了小半個小時候直接進了什麽分局,陸曉硯暗罵那倆富二代能量不小,這待遇趕上刑事犯人的待遇了。
帶著忐忑,陸曉硯還是第一次進局子,說一點不害怕是假的,戰戰兢兢東張西望的陸曉硯被關進拘留室裡待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有人來審他了。
其實這屬於管用套路,抓來先不管,晾晾再說,對那種心理上不那麽強大的,多半已經自己把自己嚇壞了。好在陸曉硯知道自己算是被陷害, 而且有點正當防衛的概念,所以還有點底。
“姓名?”
“陸曉硯——”
“性別?”
“男,年齡24,身份證住址是——”陸曉硯覺得對方有些明知故問,索性一口氣說完,“還想問什麽,麻煩一口氣說完。”
“吆喝,脾氣還不小!”審問的警察摔了下本子,不再記錄,“要不你先說?”
“咱得講法律不是?我犯了什麽罪?”陸曉硯嚷道。
“人是不是你打的?”年輕的警察胸前的序號是個字母開頭。
“我是正當防衛!”陸曉硯理直氣壯的說道,看到對方的警號知道是輔警,心中有些不妙,“再說,為什麽隻抓我?那倆呢?”
“一會你就見到了!”輔警拍了下桌子,“先交代你的問題!打人致二級傷殘,認不認?”
“我那是正當防衛!”陸曉硯再次強調。
“吆喝!”輔警站起身來走到陸曉硯身前,臉上有幾個麻子,“他媽的不知道好歹是吧。”說著一巴掌扇向陸曉硯的臉。
陸曉硯習慣性的舉起胳膊一擋,他的雙手被拷,動作有些不習慣,但那輔警也沒什麽力氣,還是打在陸曉硯的胳膊上。
“還敢擋!”麻子臉的輔警罵了一聲,還準備再打,審訊室的門打開,有個年長的警察開門進來,咳嗽了一聲:“小張,可以了啊,鄧陽他們來了。你去帶一下——”
在陸曉硯有些沒搞懂的目光中,麻子臉的輔警狠狠的踹了一腳陸曉硯身前的桌子後,走了出去。老警察關上門走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