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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出家打更人》第一十四章 講故事
  “你怎麽哭了?“洗了桃回來的陸曉硯發現睡在他上鋪的原汧有些淚痕,眼睛紅紅的。

  “沒什麽,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拿來吧,謝謝你的桃。“因這時臥鋪車廂裡已熄了燈,倆人說話小聲小氣的。

  陸曉硯全然不知她所謂的“過去的事“乃千年以前的記憶,還想著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就是愛哭。

  “謝謝!”接過陸曉硯洗過的桃,原汧輕輕咬了一口,“睡不著呢。”

  “我也是,或許是坐火車不習慣吧。”陸曉硯看看表已經晚上近十二點的樣子,“聊聊天?”

  “好啊,你說,我聽著,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哦”原汧可愛的小嘴啃著桃子。

  陸曉硯心暖的一笑,有多久沒有一個女子給他這樣的感覺了,她的一笑一顰都能牽動他的心,她的一言一行都能讓他緊張,她能是他的全部。好像自從那個叫樂樂的女孩跟他說,她不喜歡男人後,就再也難以動心了,卻不知,他所謂的情商只是缺愛,有個漂亮姑娘調過來對他撒嬌賣萌,關心一兩句,總之就是綠茶的手段在他身上一施展,陸曉硯這種缺愛的男子,保準孩子叫什麽都能想好。

  “跟你說個有趣的事吧,去年走XC的時候遇到一姑娘,姑娘的名字叫張清——”陸曉硯想總不能提自己曾經追人家姑娘沒追上的故事吧,那隻好拿這個張清來說事,“我們一夥人搭伴在加德滿都,第一晚約著剛認識的人去酒吧,抽水煙,酒吧裡外國人挺多的,不曾想一群人竟然就我一個藝術生英語還湊合。”

  “這張清一口地道的四川英語,哎,還別說讓她帶的我英語都不會說了。”

  “遇上一個土耳其人,看上張清了,哈哈,喝完酒後第一晚給她打了二十個電話,約她出去,她不去,非賴我們屋裡”

  “那張清就是對老蘭有意思,你還別說,老蘭條件不錯,北京人,單身,還有房有車,關鍵長得還帥,三十多歲有男人味,唉,我這種年輕人根本比不了啊。”

  說起老蘭,陸曉硯又叨叨著遇到老蘭的經歷,半是回憶半是敘事地說著那些過往的事。

  記得遇到老蘭時的情景,那時走到雪區一處叫然烏的小鎮,搭車的安徽大叔住進了高級酒店,他不好繼續跟下去所以獨自去找了小旅館,因為各自搭車跟海南小夥走散,他一個人在小鎮上轉悠出去找吃的。

  小鎮不大,就一條街,到了晚上還會停電,需要小鎮各自商家的店主自己發電。他從街的中段走到盡頭,考慮的吃那家便宜還有些實惠,轉了一圈後回頭選擇了一家離住的地方不遠的小酒館,進門的時候聽到門口有人說去墨脫的事。

  那時海南小夥本答應他一起走墨脫,可是徒步完雨崩後海南小夥在一個東北姑娘的影響下發誓再也不去徒步了。陸曉硯發現一行人只有自己還決定去走墨脫那條據說每年都會死幾個人的生死路,只是墨脫是他高中時看安妮寶貝的那本《蓮花》後中的毒,想著沒人陪他一起走,不行包個車坐車進去也要去看一下。

  這時聽有人說墨脫,立馬來了興趣:“哎,哥們,你去墨脫?”

  “對啊,正找人搭伴呢,你也去墨脫?”說話的人是一個有些年紀的大叔,一口地道的北京腔,生的有些瘦,卻很有男人的味道。

  “我也想去墨脫,正愁沒一起的呢。”

  “那一起唄,來坐下說,坐下說。”對面的大叔熱情的招呼他。

  陸曉硯有些拘謹的坐下,

打量著對面這個有些社會腔調感覺圓滑的大叔,內心裡判斷這夥計不像好人,嘴裡還是說道:“本來跟我去的哥們不想去了,這不就剩我一個了,你們這個都去啊。”陸曉硯挨個跟老蘭旁邊一男一女的同伴打招呼。跟老蘭一起的有一個學生還有一個大理的白族姑娘,陸曉硯打過招呼,然後被老蘭招呼著喝酒。陸曉硯本也不是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人,雖說覺得老蘭那亂轉的眼珠子裡帶著一些世俗的心機,但想著這人不會跟自己有太多的糾葛,也就放心坐下,一起聊天侃地。  “哥們,怎麽稱呼啊?”老蘭一邊給他倒酒,一邊招呼著陸曉硯。

  “陸曉硯,大陸的陸,大哥怎麽稱呼?”陸曉硯還是有些拘謹。

  “嗨,蘭連振,叫我老蘭就行,兄弟年長你幾歲,叫聲蘭哥也行。”老蘭說著自己有些忍不住笑了。

  不過陸曉硯畢竟在職場混過,多少有點情商,忙端起酒杯:“來,蘭哥,初次相識,乾一個,來一起!”

  四人在碰杯中慢慢相熟,剩下的那個學生叫小杜,乃是逃課出來旅遊,想著也是那種什麽職業學校,家長交了錢讓孩子有個去處而已。而白族姑娘想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都是有故事的人。陸曉硯還是有些戒心,跟相熟的人說的不多,也就留了聯系方式相約一起墨脫了。

  ————

  “還有哈密瓜,可惜沒刀。“陸曉硯有些懊惱自己買了整個的哈密瓜卻沒法吃。

  講故事講的口乾舌燥的陸曉硯,看著吃完桃的原汧自己反而也有了些胃口。

  “是呢,可惜沒刀。“原汧喃喃,心中想著如果有刀,怎麽也要把那妖女大卸八塊。聽故事的原汧隨口應著,自己也陷入了過去的記憶裡——

  前世自己怎麽去世的呢?

  那次以本名巫血燃起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大荒巫火,雖可焚盡天地,而她,也是再也沒了生命力。本來巫師借天地自然之力,雖說可溝通鬼神,但她不是巫抵一系,要沾染那麽多陰暗氣息。巫姑本就是那夢澤女神,後被封為鹽水女神,乃是借了水助,而她們是親近天地自然的巫師。借此故,多半她們一系的女人活得要比別人長久的多,可她逝去時也年僅二十三歲,恰是之後的三年。可本一切終結,怨得最多的反而是最後那掌管陰司輪回台的孟姑。

  本是女媧造人回生草,卻偏生就一副好心腸,見不得人世情苦。又與她相熟。說什麽也不肯給她那一根青絲湯,讓她忘卻前世今生,非說什麽千年後再說,便沉她魂魄於橋下。

  一覺醒來已成山西原家這一世的獨女,背負了家族傳承又有著前世巫姑系的延伸,便怎麽也不好拒絕了那孟姑的好意。

  旅途再長,總有結束的時候。

  陸曉硯第一次覺得他的旅途沒有那麽枯燥,第一次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諦,第一次感覺到幸福的感覺,在西站跟那個叫原汧的姑娘分開的時候心裡很疼,但想著從此會在一個城市裡,而且還答應了改天一起吃飯的邀請,一切那麽美好。

  幻想著那些美好的事情,陸曉硯背著背包,邁著輕快的腳步一路哼著不知名的曲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地鐵六號線的盡頭一處叫草房的地方租的房子。房子很老,但有張很大的床,對於一個有些宅的少年來說,有張床有台電腦就能用遊戲和島國電影打發漫長的時光。

  只是這一次出去花銷有些大,陸曉硯的信用卡有爆掉的危險,銀行卡裡的積蓄已然歸零,有些慌張的陸曉硯開始奔忙在投簡歷,面試然後繼續面試的循環裡。

  話說畢業後不到兩年,陸曉硯已經換了兩份工作,時間都不長,一個半年,一個八個月。陸曉硯記得小時候算命先生給自己看手相的時候說自己沒有事業線,工作一年多陸曉硯覺得算命先生說的真準。

  第一份工作的時候,陸曉硯乾策劃,招他進公司的領導很是欣賞他, 而陸曉硯也剛剛參加工作,帶著滿腔的動力和激情,入職不到一個月就自己去甲方提案。熬夜寫方案這種事也乾得比較順手,招他來的老大卻在一個周末因為跟總經理吵架,裸辭了。那時候陸曉硯還不知道裸辭是個什麽概念,只是,從那後再也沒見到自己的老大就是了。

  以後的日子自然的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陸曉硯乾得開始越來越不順心,然後開始混日子。總經理開始找他談話,說如果在三個月內拿下一個項目後就給他加薪,可是自從那個老大走後,再也沒項目讓他去做。三個月後陸曉硯被人力談話,在黯然離職一周後聽同事說,他剛入職時去談的那個項目下來了。

  陸曉硯長歎一聲,然後有了那次XC之行。回到北京陸曉硯的第二份工作是在甲方,然後老大對他還好,開始各種畫大餅,陸曉硯還是單純,被領導各種語言獎勵後,經常熬夜到一點然後自己打車回家。拚命了三個月後發現領導沒法兌現對自己的許諾,開始有些懈怠情緒,但那時他已經頂替他們部門的總監,完全承擔起部門核心的任務。當然領導更加賞識他,沒事給他包煙抽什麽的,只是這個老大在辦了一場演唱會後,被公司法務審計,然後離職。

  陸曉硯覺得自己有些“克“領導了,去哪那個領導走人這怎麽搞,這時老蘭去雪區認識的老蘭喊他去西北旅遊,他想著首都的生活不夠開心,也沒找到女朋友,便有了這第二次旅行了。

  然後他遇到了原汧,一切開始有些不一樣,而一切又如往常一樣往前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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