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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嗎》第175章 許宗下落
第一百七十五章許宗下落

 趙盈被禁足的第三日早上,司隸院府衙迎來了第一個不速之客。

 那本該是早朝的時辰,一向勤勉的周衍難得的向朝廷告了假,沒去上朝,反倒窩在司隸院裡陪趙盈下棋。

 宋樂儀抱著個蘋果坐在中間,人家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她倒好,下三步,她就要說上一步。

 趙盈精於此道,本就少有敵手,周衍不過陪她打發時間,等著徐冽來回話,現在還要受宋樂儀指點。

 他眼皮突突的跳,一向溫和的面色有了些寡淡的意思。

 宋樂儀覺得有趣,又怕把老實人逼急了,才收了聲,老老實實看他們對弈。

 棋局過半,趙盈已佔大優之勢時,小校尉進門回話,說薑閣老來了。

 趙盈擰眉,落子的手一頓,棋子落歪了。

 她盯著棋盤嘖了聲。

 棋局如戰場,瞬息萬變,一招錯便有可能滿盤皆輸,周衍雖不敵她,但也不是臭棋簍子。

 這盤棋白下了。

 周衍抿唇:“要不殿下收回一子?”

 趙盈瞪了他一眼:“落子無悔,就這麽著吧。”

 她嘴上這樣說,卻已經起了身。

 周衍正要落子,見狀又把手收了回去:“殿下要去見薑閣老?”

 宋樂儀咬了一小口蘋果:“我替你下!”

 趙盈身形又一頓,回頭看她,無奈搖了搖頭:“奉功,讓著點兒我表姐,她棋品不太好,輸了棋會罵你。”

 打趣的話叫宋樂儀把手上小蘋果往桌上種種一拍,連棋盤上的棋子都跟著震了震。

 周衍噙著笑說好。

 這就是不打算讓他跟著一起去見薑承德了。

 但薑承德擺明了來者不善。

 宋樂儀慢悠悠的把趙盈下錯那子拿回來,另一隻手遞過去在周衍眼前晃了晃:“替元元擔心?想跟去看看?”

 周衍回神,目光先落在了棋盤上。

 嗯,宋大姑娘棋品果然不好。

 他沒吭聲,眼看著宋樂儀手上的黑子落下的位置……還不如趙盈方才下錯的那一步。

 棋品不好,棋藝也不太好。

 怪不得要他讓一讓。

 宋樂儀把沒吃完的小蘋果拿回了手裡:“元元其實從小就是個不受委屈的性子,你欺負了她,她當場就是要欺負回來的。

 現如今長大了,為了時局形勢,有些時候不得不忍一步。

 但對於沈殿臣和薑承德,你幾時見她忍讓過了?”

 周衍挑眉:“大姑娘的意思是說……”

 薑承德才是自討沒趣的那一個,吃虧的必不會是趙盈。

 宋樂儀沒再說,反倒催了他一聲:“倒是快下啊,還要人等半天,棋藝這麽差,可對不起你大才子的名聲。”

 他……棋藝不差吧?

 ·

 趙盈緩步去前廳,先前已經交代門上當值的小校尉把薑承德請進了門來。

 他如今春風得意,把風光二字都寫在了臉上。

 倒也是。

 周衍前天從宮裡回來時給她帶了個話,昭寧帝有意透露給他聽,想是要通過他的口轉述。

 等到年後複朝,便要叫趙澄上朝旁聽了。

 到底年紀長一些,比趙澈沾了光。

 十一歲的趙澈就沒這麽好的機會,能借著趙清出事而順利入朝。

 薑承德沒少使勁兒,昭寧帝自己也有了這個心思。

 怪不得近些時日總催嚴崇之早點定下心來。

 不過聽昭寧帝的意思,兩兄弟之間太分出高低也不好,恐怕生出嫌隙,等年後叫趙澄上太極殿旁聽,也會放趙澈到吏部去。

 大約到了二月裡王尚書告老還鄉,舅舅出缺升任尚書職,正好能帶一帶趙澈。

 看起來是毫不偏頗,哪一個兒子都考慮到了。

 念及此,趙盈不免又哂笑。

 薑承德原本背對著門口方向負手而立,這時聽見腳步聲在門口停住才回頭,正好把趙盈唇畔的弧度收入眼中,當即擰眉,面色微沉。

 趙盈進門後他的禮數也沒見得有多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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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閣老是稀客,怎麽到司隸院來?”

 她沒讓座,薑承德自己倒是十分的不見外,徑直往一旁坐過去:“殿下被禁足司隸院中,有很多事便只能我親自來一趟才能同殿下問個清楚。”

 沈殿臣在她面前縱有再多不滿,再多不情願,也一口一個臣,倚老賣老時也稱一句老臣。

 薑承德真是挺狂的。

 趙澄還沒當上太子呢,他就把未來儲君外祖父的款兒擺的十足了。

 趙盈一翹腿,點在扶手上的指尖一停:“薑閣老眼裡少了些尊卑吧?”

 薑承德面色一凝:“殿下說什麽?”

 “你說我說什麽?”

 薑承德臉色徹底黑了下去,品了品,咬牙切齒改了口:“臣失言了。”

 “無妨。”趙盈反擺出一副大度不計較的姿態來,“閣老在二皇兄面前你啊我啊的慣了,見了孤,一時忘了改口,難道孤真同閣老計較這個?

 只是閣老位極人臣,是朝廷肱股,一言一行都要為人表率,現在關起門來就咱們兩個,孤不計較,閣老隻當失言,若哪一日在太極殿上失了這個言,大概不太好收場。”

 薑承德深吸口氣,不得不站起身,抱拳拱手,彎腰做下一禮來:“臣記下了,多謝殿下提點。”

 黃毛丫頭一個,還不是被他三言兩語就禁足在了這司隸院中。

 他要她不得翻身,易如反掌!

 倒在他面前擺殿下的款!

 薑承德心裡發狠,面上又並不顯露出來,禮罷都不等趙盈叫起,兀自站直,再往後小退半步,又坐了下去。

 趙盈橫過去一眼:“閣老有事?”

 “殿下回京時皇上就給揚州府下了旨,甚至給各州府都下了旨意,叫各地搜捕許宗,務必要將其抓捕歸案。”

 薑承德打量她臉色,緩緩道:“吏部考評政績,說眼下沒有合適人選出揚州知府這個缺,皇上也叫宋轉運使暫代,打理揚州府上下政務。

 但近日揚州府通判上了個折子,呈送內閣,臣看了,發覺事情不大對。”

 趙盈挑眉:“怎麽個不對法?”

 “許宗應該是在殿下收押章樂清之前就已經失蹤的,可殿下當日上報,包括宋大人後來折子裡所寫,都說是在收押章樂清之後,到許家去拿人,才發現許宗早不見了蹤影。”

 薑承德唇角上揚,笑著問趙盈:“殿下聰穎,宋大人也久在官場,這中間是怎麽出了差錯的?”

 “閣老想說什麽,不妨直說。”

 趙盈對抄著手,好整以暇看過去:“孤同奉功的棋局還沒完,不大有時間跟閣老在這裡打啞謎,有話直說吧。”

 薑承德臉色又沉了沉,朗聲道一句好:“那臣就直說了。臣懷疑殿下窩藏了許宗,甚至將他帶回了京來!”

 許宗的行蹤不會有人知道,從揚州府回京這一路,他都被藏在玉堂琴的馬車上,在運河上時他是被徐冽提前帶上船的,也是藏在玉堂琴的船艙中。

 玉堂琴的名頭擺在那兒,沒有人敢輕易去攪擾,是以無人知曉許宗隨行回了京。

 薑承德要麽是在詐她,要麽就是許家真的出了問題。

 趙盈腦子轉的飛快。

 許宴山如今做了許家家主,家中一切事務都是他在打點,許宗當日被徐冽帶走,也只有他和黃夫人知道,連許汴山都並不知情的。

 離開京城前見過那一面後,他是明白人,自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否則對許氏一族,將要面臨的便是滅頂之災。

 他曉得她有這個本事,也清楚的知道當日放了許家一馬,已經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

 是以——

 “懷疑總要有個原因,閣老莫名其妙就懷疑到孤的頭上,還跑到司隸院來大言不慚,是覺得孤好欺?”

 趙盈放下了腿,眉眼仍是彎彎的,笑意卻漸次冰涼:“孤明日要搬回宮了,閣老不妨明日進宮,孤與你清寧殿面君,在父皇面前說道說道此事?”

 她拖長了尾音又哦了一聲:“還有小舅舅——依閣老所說,是孤與小舅舅聯起手來欺上瞞下,犯下欺君之罪,窩藏且私帶了許宗回京,卻告訴父皇許宗早畏罪潛逃,不見蹤影,既如此,便把國公爺也請進宮去。

 子不教父之過,小舅舅遠在揚州府不能即刻進京回話,叫他爹去替他分辨,閣老覺得怎麽樣?”

 “臣知道殿下一張巧嘴,能言善辯,今日來,也料到了殿下會這樣說。”薑承德冷嗤,看那副神情,倒像是真的有備而來,“臣已寫好奏折,只是不想鬧的太難看,給殿下留些余地,所以才先到司隸院來見殿下。

 殿下肯坦白,交出許宗,自然都好說,若不然明日早朝,臣自會將奏折呈與皇上,到時要搜查殿下的司隸院,或是別的地方,殿下面上無光,可別怪臣沒有事先問過殿下。”

 趙盈面不改色,仍舊笑著:“好啊,那你明天上折吧。

 堂琴先生的府邸是孤叫奉功安排打點的,先生入京後不慣仆人簇擁,府中只有他自妙清山帶下來的一小兒,是以藏個人最方便。

 這司隸院後宅是孤的住處,沒有孤點頭,平素更沒人敢踏足半分,要藏人最不怕被發現。

 燕王府,侍郎府,甚至是廣陽侯府——這些地方,閣老最好一並寫進你的奏折中,要搜查許宗下落,看孤是不是真把人帶進了京私藏起來,可別疏漏了哪一處。”

 薑承德掩在袖中的手緊了緊:“殿下這樣冥頑不靈?”

 趙盈那裡懶得跟他掰扯,便已起了身,臨從他身邊過的時候稍稍駐足:“閣老打量著孤是三歲的孩子,三言兩語就把孤嚇唬住了嗎?依孤看來,閣老近來得意過了頭,有些拎不清了。

 閣老不要急,孤雖被禁足,上不得太極殿,卻也會叫奉功替孤奏疏陳情,等搬回上陽宮,也一樣回到父皇面前去如實回稟。

 閣老久在內閣,萬人之上,想是目中無人慣了,如今倒要來拿捏孤,簡直是放肆至極——”

 她只是把尾音拖長,聲音又戛然而止,語調始終是平緩的,不像是動怒,更像是淡漠的陳述著。

 她回頭,一低眸把薑承德那張臉看在眼中:“徐統領家的小孫女走丟尚未尋回,閣老因懷疑二字要大肆搜查什麽許宗下落,屆時調動五城兵馬司或是禁軍,孤看走失的幼童倒不急著找,畢竟閣老的事才是頂要緊的。

 孤等著,等你從孤的地盤上搜出許宗。”

 ·

 “他真的要搜查許宗下落?”

 趙盈蹙攏著眉心,眼神落在被宋樂儀下的不成樣子的棋局上,心思卻不在那上頭。

 周衍也猶豫了一瞬:“殿下,要把人悄悄送出城嗎?聽薑閣老這意思,他怎麽倒像是十拿九穩?”

 她認為薑承德是來詐她,試探她態度的,但薑承德表現出的,的確是十拿九穩的篤定。

 趙盈捏著眉骨:“現在不行。他堂而皇之來試我,大概在各處都安排有人手,現在去轉移許宗,正中薑承德下懷。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如果真的是聽到了什麽消息才有此舉動……他是從何處聽得風聲的。”

 知道許宗下落的,只有這麽幾個人而已,趙盈想不到誰會在此事上出賣她。

 她不是全然信任了周衍等人,但周衍他們如今的確算是她的心腹,如果說要背叛她,出賣她,一定得是在最致命的事上,叫她無法翻身的事情上,狠咬下這一口,到了昭寧帝面前絕不是她哭訴一場便能揭過不提的。

 許宗這件事,她大可以老實交代,就說許宗身上還有她想挖出來的秘密,所以才秘密帶回京,暫且私自扣押。

 有過,無罪,昭寧帝多半不會跟她計較。

 反倒是出賣她的人,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是以趙盈想不通。

 她覺得不應該是被人出賣,但薑承德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麽藥?

 回京後肅國公府倒台,孔淑妃被貶為庶人,趙清封王爵卻被流放至涼州,一直到半個多月前女童走失,牽扯到她頭上,被禁足,被召回宮,再到今天薑承德的舉動……

 這一切看似毫無關聯。

 趙盈眼神倏爾變了:“我懷疑他是要坐實我擄劫女童的罪名,借搜查許宗之名,把走失女童弄到我的勢力范圍之內,再由他的人搜出來,到時候就是鐵證如山,我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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