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奈的瞳孔大大張開,看得出來她非常震驚。
鎮定的禮奈,也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是什麽讓禮奈這樣震驚?
是從電梯上掉下來的魅音嗎?
愛莉如此思考著。
“魅音死了。”愛莉邊思考,邊得出以下結論。
“不,魅音是不可能死的。”禮奈斬釘截鐵說道:“因為我們常駐主角只會在劇情中死亡,而不會在現實生活中死亡。”
“可是魅音已經死了啊?”愛莉震驚地說。
“確實已經死了,沒有氣了。”愛莉說著,仿佛是驗證自己推斷的正確性,還特意蹲下來伸手在魅音的鼻息處試探。
冷冰冰的,沒有出氣,也沒有進氣。
魅音必是已經涼了無疑。
愛莉仰起頭,用一種掌握真理的理直氣壯的語氣對禮奈說道:“魅音已經涼了,不信你來摸摸看?”
愛莉執拗地說道,她還沒有真正地意識到危險在哪裡。
“我是說你沒有理解我剛才說的話的意思。”禮奈看著愛莉歎了口氣。
“我知道魅音已經死了,但是魅音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死的,所以你現在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什麽呢?”愛莉懵懂地眨著眼睛,滿腦子空白。
“這意味著我們現在也不在現實生活中啊!!!”奶遙用力敲擊愛莉的頭。
“魅音之可能在劇本中死亡,而我們看到魅音死了。這說明我們現在也在劇本裡!”
“這麽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麽還要問啊?你是跟佳子走的太近被她降智傳染了嗎?”
奶遙用力搖晃愛莉的肩膀,把她搖晃得像篩糠,迫使她頭腦清醒。
愛莉的肩膀跟著奶遙的動作一晃一晃,她迷瞪著眨著眼睛,迷瞪地看向禮奈。
禮奈陰沉著臉沒有反駁。
在這個時候,沒有反駁就意味著肯定。
愛莉悟了。
嘶。
然後愛莉迎來了更大的驚恐。
“我們什麽時候也被帶進劇本了?”
禮奈說:“很難判定,也許是剛剛我們進入七層之後,也有可能是當你們一進這棟病院之後就開始了,也許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但是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劇本中,一切都變得無跡可尋。”
愛莉緩慢地撲閃著卡姿蘭大眼睛。
緩緩想明白這些事後,愛莉緩緩順著牆角蹲下去,雙手抱住頭。
“我的天呐,你們這裡都是些什麽事?!”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花季少女,我為什麽要承受這些。”
“確實很棘手,但有些事情你遇上了也只能是遇上了。打起精神,更嚇人的事情還在後面。”禮奈把愛莉提起來,繼續推理道。
還有更嚇人的事情?
愛莉驚了。
有點不想再聽下去。
“根據魅音在劇本中的死亡方式,我們大致可以推測出這是什麽劇情。”禮奈說道。
“魅音在大結局之前就已經死亡,在寒蟬中只有兩個劇本裡有這樣的設定。”
“一個是「皆殺篇」,魅音在山路上被假扮成山賊的特工用冷兵器殺死。”
“顯然不是這一種!”愛莉皺著眉頭說道。
魅音身上雖然有大塊淤青、剮蹭的痕跡,但是身體上沒有致命傷口。
所以不可能是冷兵器致死。
“那就隻可能是另外一種。”禮奈說道。
“另一個是「綿流篇」,魅音被詩音推下地井致死。”
推下地井?
愛莉小心地打量著魅音。
結合魅音身上的淤青和傷痕,她更傾向於魅音的死亡方式是第二種。
“這樣一來,我們就推斷出我們現在所在的劇情是「綿流篇」?”
愛莉這樣想著,忽然覺得好像找到一絲光明。
但是為什麽奶遙和禮奈的臉色都陰陰沉沉的?
愛莉感到一絲疑惑。
“看上去我們已經取得了一些微笑的突破,不是嗎?難道你們不感到開心嗎?”愛莉疑惑地問道。
愛莉的話音剛落,罪惡的手掌猛地鉗住她的肩膀。
“「綿流篇」啊,我們是在「綿流篇」啊大姐!你有沒有仔細聽介紹?在這個劇情裡除了前原圭一和龍宮禮奈,所有人都會死。”
嘶。
愛莉的大腦稍稍短路了一秒,熔斷了。
在遇到特別刺激事情的時候,人的大腦通常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熔斷,是對大腦的暫時保護。
愛莉長呼了幾口氣,用了很長時間去消化這個答案。
她們現在處在一個hard模式劇本中。
除了丁成和禮奈,其他所有人都會死。
這個死亡,對於原作中不存在的扮演者來說,不是像玩遊戲被怪打死,再重開一輪這樣。
這個死,就是真的死了。
肉體和精神消失,不再存在。
嘶。
嘶。
愛莉又連抽了幾口氣,她覺得現在頭好痛,只能思考一些簡單的問題。
像剛才那樣複雜的邏輯推理,已經嚴重消耗了她的腦容量。
令她頭疼不止。
“糟糕,我怎麽變笨了?”
“我不會是真被佳子降智了吧?”愛莉驚恐地大聲說道。
“不,那實際上是你扮演的人物角色所致。”禮奈解釋道。
“既然扮演了劇情裡的人物,就要盡可能地像這個人物。所以你們會不自覺地受到角色本身的特性影響。”
“天!”愛莉雙手抱頭:“那你們原著裡有誰是智商低的嗎?我好難啊!”
“其實那不是智商低,是大腦在拒絕思考。”禮奈說道:“原作中梨花和沙都子都有這種情況,梨花是因為經歷了無數次輪回產生了消極情緒,沙都子則是被叔叔家暴產生了PTSD症狀。”
“所以愛莉你扮演的角色是沙都子和梨花其中之一,不過這也說明你的身份是正面陣營,是一件好事情哦。”
“哼哼。”愛莉頭疼的厲害,用鼻子哼哼了兩聲作為回應。
“那麽她呢?她扮演的角色又是誰?不會是那個反派鷹野吧?我感覺她今天很暴躁啊,我以為只有富江才那麽說話!”
愛莉指著奶遙,憤怒地控訴道。
奶遙無辜地睜大眼睛,她變得暴躁了嗎?但是她自己對這件事件一無所知。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好像就是得知丁成進入了輪回劇本的那一刻開始的。
奶遙的心情有些易怒,想罵人,還想掐別人的脖子。
不過這個變化,奶遙自己並不知道。
奶遙覺得自己還是很溫柔的人, 比如她剛才她打愛莉的頭,像篩糠那樣晃她的肩膀,奶遙做出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面是完全無意識的。
奶遙只是覺得自己正在和愛莉友好交流。
奶遙覺得離譜,覺得愛莉對她的控訴簡直離譜。
不過在愛莉剛才那句話裡,還提到了一個更離譜的人名。
“話說回來,你們誰看到富江去哪兒了嗎?”奶遙問道。
“富江?她不在我們周圍?”愛莉驚訝地回頭。
驚訝地環顧四周。
哪有什麽富江?
偌大的七層中,只有她、奶遙和禮奈三個人。
富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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