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賀培銀喪氣地說。
胸中一股積鬱不能抒發,賀培銀氣得立刻暈倒,平躺在二樓的大理石地磚上,後腿交叉,面有不甘。
“哎呀,你看他,氣得抽過去了!”佳子好奇地說道。
丁成走上前對著賀培銀的腦袋嘗試著踢了一腳,賀培銀的頭像一個冬瓜,或者一個秤砣,被踢之後紋絲不動,沉穩。
也許是踢的角度不好,丁成如此想道,更換著力點,並且加大力度。
橫踢!
側踢!
飛踢!
螺旋踢!
勁夫連環踢!
……
數十種腳法得到施展,賀培銀紋絲不動!安靜地躺在地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丁成從而暗暗點頭,看來賀培銀是真的暈死,不是裝死。
“文青已經被我擊敗!”丁成單方面宣布勝利。
“偉大的勝利!需要鮮花,需要掌聲!”佳子興奮地在賀培銀的頭上跳舞,提出提議:“要不要把他關進惡靈球?”
“不用了。”丁成斷然否決。
平心而論,賀培銀的強度不差。
但主要是這個角色太惡心了,後續不想再繼續安排劇情。
“就讓他安靜地躺在這裡吧。”丁成說道。
丁成冷酷、絕情地說,然後不帶憐惜地向三樓樓梯口大步邁去。
而這個時候,不安靜的聲音響起來。
“好啊!好啊!好個為民生立命!為萬世開太平!我燃了!”
“人間一股英雄氣,在馳騁!縱橫!愛了愛了!到給我!我要去戰鬥!”
???
丁成向噪音發出的方向回頭,
耿晴晴和胖臉男兩個人大聲地喊叫,精神呈甲亢狀態,高舉著手臂直挺挺地走來走去。
“對了,怎麽把他們兩個給忘了。”丁成撫額。
粉絲還在忘情地甩頭,卻沒有發現領舞的大媽早已經抽過去了。
尷尬。
“護士呢?不是每關過後都有淘汰?就把他們倆淘汰了好了。護士?護士速來!”
丁成呼叫道。
丁成呼叫護士,於是就出現了護士。
大廳裡一陣藍光亂竄,全身製服的護士小姐微笑著出現在丁成面前。
“看來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呢。”護士激動地搓搓手:“那麽接下來我們來挑選淘汰選手。”
“不用挑選了呢。”丁成用和她一模一樣的語氣指著抽風的兩個人說:“我看他們兩個都不正常了,索性就把他們倆全部淘汰算了。”
丁成說的也是實情。
因為文青造成的精神摧毀是不可逆轉的,耿晴晴和胖臉男已經變成了不可逆轉的傻逼。
眾所周知,傻逼在這個充滿挑戰的遊戲裡是沒有活路的。所以與其在之後的關卡裡被淘汰,不如現在就打包強製退賽。
這樣的決定也不是為了他們好,主要是可以讓丁成的耳根清淨一點。
顯然,護士也接納了這個觀點。
她抿緊嘴唇,謹慎地思考。
思考了一會兒,護士說道:“很遺憾,根據規則,一個關卡只能淘汰一個選手。”
丁成:???
“這就是你思考的結果?”
“這邊建議您重新思考一下。”
護士為難地說:“重新思考還是一樣的結果。我也理解他們倆在您身邊大喊大叫聽著鬧心,但是規則就是這樣。我們要尊重規則,不過具體要淘汰誰,
可以由您來選擇。” 護士的話說的很官方,丁成就也沒有再反駁。她說的有一點是對的,要遵守遊戲的規則。
淘汰誰好呢?
丁成溫和地看向甲亢二人組,他們倆依舊興致勃勃地走來走去,對即將面臨的危險一無所知。
“就淘汰這個小胖子吧!”丁成對著胖臉男一指。
因為他沒有姓名。
一錘定音!
“好的,您的指示收到了呢。”護士專業地微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摁了幾下,然後從天而降一個大鐵籠,正正好好把胖臉男卡在了籠子裡。
“祝賀您在第三關遊玩得愉快!”護士獻上祝福,帶著鐵籠一同沉入地下。
而此時此刻在場的人裡誰都沒有發現,耿晴晴的臉色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耿晴晴呼了一口氣。
50%的概率,賭輸了一無所有,賭對了應有盡有。
在方才富江和愛莉的爭吵中,聰明的耿晴晴已經思考出了一條通關妙策。
挑戰者中只有一個陣營是不對的,因為這樣一來淘汰的是陣營中最差的選手。
作為最差的選手,耿晴晴想留到最後。
所以耿晴晴的想法是,讓剩余的挑戰者分裂成多個陣營,讓他們產生矛盾,然後互相爭鬥。
這樣一來,每輪淘汰的人就會是對方陣營裡最強的人。
作為一個已經被定性的‘白癡’,耿晴晴在這樣的規則下就擁有了極大的優勢。
因為沒有人會把寶貴的排擠名額送給一個無用的白癡。
然後她就可以一直萌混過關,不,是蒙混過關。
最後在第七層出其不意地偷襲一手,逆風翻盤。獨吞醫院寶藏。
嘻嘻嘻,蕪湖~
起飛!!!
妙啊!真是妙蛙種子披著妙脆角進了妙妙屋,妙不可言呐!耿晴晴,這麽妙的計劃虧你才能想出來,你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耿晴晴在心裡為自己點讚,然後悄然掩飾住竊喜,繼續機械地大喊大叫。
在場的其他人中,沒有人知道耿晴晴的瘋是裝的。
胖臉男是真瘋,而耿晴晴是裝瘋,但是沒有人知道。
甚至,大家還覺得她有點可憐。
“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得了失心瘋,恐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奶遙惋惜地說道, 然後從袖中掏出兩幅手銬,銬住了耿晴晴的手和腳。
耿晴晴:???
“乖哦。”奶遙關心地說:“因為你現在已經是無民事行為能力人了,所以要把你看管起來,免得等一會兒你亂發瘋,給我們拖後腿。”
耿晴晴:???
耿晴晴慌了。
怎麽情況好像跟預料當中的不太對?
但是奶遙沒有給她太多反應的時間,如此,眾人登上了三樓。
三樓的是一整層教室。
數十排桌椅滿滿當當地把空間排滿,講台、粉筆、黑板、黑板擦一應俱全。
佳子一上樓就笑了:“太可笑了,醫院裡怎麽會有間教室?”
話音未落,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來。
“因為這就是第三關。”
講台的陰影處,一位戴眼鏡的斯文男人走出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強,我是一位高智商學霸,同時也是你們最後一個敵人!”
“呵,好大的口氣!”佳子不快地說:“那就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打拳應該沒有用”奶遙說:“看這類似於考場的場景,他應該是一位做題家。”
做題家?
眾人一愣。
孫強捐狂一笑:“你還挺懂行。沒錯,本人正是做題家,在我布置的考場裡,動武是沒用的,唯一通關的方式就是考試!”
考試?考場?!
眾人又震驚了。
這個時候,一陣紙張亂飛,白花花的試卷從天上飛下來,牆壁上的時鍾開始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