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塊兒臉又在嚇唬人,你看他面無表情跟塊兒木頭似的,乾脆別叫溫林了,叫木頭疙瘩得了。
木頭也適合他,他這林字不就是雙木嗎,得,以後叫他溫二木,多貼切,你說是不墨墩兒?”
大仁用手肘扔了碰我,在我耳邊悄悄的說著。
我完全沒聽進去他說的話,一個人在原地默默想著,這入者即死的意思很容易理解,那這算是一種警告嗎?
或者說,只是為了嚇唬進來的人?
“溫林,你覺得我們怎麽辦?”二伯試探的問著溫林。
“進”很簡單的一個字。
感受到他說話的語氣,跟之前的一樣那麽淡然。
這人真的是什麽都不怕啊,這麽明顯的一種警告,這心是有多大?
二伯沉默了一下,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我們一行人就繼續往前走了過去。
“我說你二伯怕不是瘋了吧,居然還往前走,這二木傻不拉嘰的也就算了,你二伯可是個人精,怎麽也跟著二木犯傻?”
二木?隨即反應過來是指溫林,這大仁也真是,這時候還有心情給別人取綽號。
不過,二伯的心思一般人還真猜不透。
再說溫林,一路上的表現,不是個傻子就是非常的有自信。
想也不用想他肯定不是個傻子,那麽他就是後者。
至於這自信來源於哪裡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走了大概有10分鍾,前面的路忽然變得寬闊了起來。
道路兩旁出現了一些東西矗立在前面的陰影中,好像就像是古代的士兵站崗一般一動不動,情形十分的詭異。
大家停了下來,拿著手電和武器慢慢靠了過去。
“是屍體”大仁充滿詫異的聲音響了起來。
被他突然的叫喊嚇了一跳,讓他別這麽一驚一乍的後我仔細看了看那些站著的屍體。
不高,大概在一米五的樣子,渾身都穿戴這生鏽的盔甲,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隻漏出了頭部和一小部分手臂。
面容乾枯,漏出來的手臂看起來也癟癟的,是乾屍。
手裡抓著一根長矛,長矛是木製的,大概比乾屍高了一個頭的樣子,上面是鐵製的矛頭,經歷了千年看起來也寒鋒凜凜的,手電光照上去絲毫沒有一點生鏽,還閃著一抹銀光。
“前面好像還有”大仁似乎發現了什麽。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面竟然還有這種站著的乾屍。
查看了一圈下來,發現這裡兩旁都站著這種乾屍,一樣的穿戴一樣的長矛,就連身高也是基本相同。
“這是什麽意思?列隊歡迎我們?”大仁開著玩笑。
“恐怕,不是歡迎。而是想讓我們加入他們。”二伯的聲音略微顯得凝重。
“我才不加入他們這什麽隊伍呢。看看,都縮水了。一個個鄒巴巴的,難看死了。”
說完就走到一具乾屍面前,雙手合十:“各位前輩,我們只是路過,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你們莫怪,出去我給你們燒一些好吃的好看的,飛機大炮什麽都給你們燒來,想乾誰就去幹。”
我問大仁,怎麽?怕了?
“怎麽可能怕,你仁哥我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只是看他們可憐。
你想,一動不動站這裡這麽久,還沒人給他們燒東西,
用的也沒有吃的也沒有,我出去順帶燒一點給他們。” 大仁這嘴就是死鴨子嘴硬。懶得跟他扯。
我問二伯要不要繼續走,二伯點了點頭示意我們繼續往前。溫林這個時候開口:“等等”
他走到了一個古屍旁,看了看,直接把手伸進了鏽跡斑斑的盔甲裡面,然後另一隻手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瓷瓶。
二伯問他在幹什麽,他沒有回答。
看他的樣子好像在用手扣著盔甲裡面的什麽。
“好了,走吧”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大仁和我大眼瞪小眼,一臉的疑惑。
“你說這二木是不是對古屍有什麽特別的癖好?”大仁偷偷摸摸的說著,聽得我直惡心。
“你小子一天能想些好的不?我看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以為什麽人都跟你一樣似得?
我看以後不能叫你大仁了,得叫你小人”
之後的路上大仁一直在跟我說著什麽他的猜測,什麽二木是個邪惡的盜墓賊,要不就是小說裡的那種用嬰兒泡酒喝的怪人,殺人不眨眼什麽的。
走了有半小時兩邊的古屍才不見了蹤跡。
我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
在墓裡,道路兩旁隔著幾米就有一具屍體穿著盔甲拿著武器盯著你,那種感覺真的是非常不好。
好像他們在注視著你一步步走向地獄一樣,想想就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