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件拍品是最近在一個秦時期將軍墓裡出土的。上面有一些圖案或者說文字,具體意義不明。木盒裡面有東西,搖一搖就能聽到響動。”
說完,一隻手拿起木盒,一隻手拿著話筒搖了起來,從木盒裡清晰的發出了撞擊的響聲。
“好了,大家都聽到了。具體裡面是什麽,就要靠最終的買家解密了。5萬起拍,每次加價不得低於1萬。下面開始出價吧。”
話落,一樓的賓客響起了種種的議論聲。
“這裡面是什麽啊?”
“鬼知道是什麽東西,萬一只是一個石頭,誰買誰傻逼”
也有一些人對木盒裡面的東西起了一點興趣。
很快,屏幕上滾動的最高價格達到了10萬。
已經停在這個價格有1分鍾了。
看了看大仁,又看了看還是一臉淡然的溫林,心裡隱隱有些著急。
一連串之前我沒有想到的問題在我腦海中形成,萬一那個陰陽人並沒有來呢?
或者他根本沒有認出這上面的字呢?
又或者他壓根兒對延壽丹沒興趣呢?
這些疑惑圍繞著我的腦海經久不散。
也不知道是出於對二伯的信任,還是坐在這個包廂裡的二木的淡然影響到了我,漸漸的這種焦慮感就慢慢淡了下來。
“快看,變成15萬了。”大仁指著屏幕上滾動著的一串數字。
果然變成了15萬。
難道是陰陽人出手了?或者只是一個局外人?
之前這個出10萬的才是陰陽人?
“又變了又變了,20萬了”大仁的聲音顯得很驚訝。
略微詫異了一下,這跟之前的拍賣有點不同啊。
之前的拍賣都是按照最低價慢慢往上加的,這木盒最低也才加1萬啊,為什麽這兩個人要一次性加5萬?
這是要顯得自己對這個木盒勢在必得,讓對方知難而退?
懷著疑惑的目光,繼續注視滾動的價格。
慢慢的,我震驚了。
20萬變成了30萬,30萬變成了50萬,50萬直接變成了100萬。
這些人也太不把錢當錢了吧?
等等,如果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是陰陽人,那另外一個是誰?他知道這是延壽丹?那又為什麽對延壽丹感興趣?
“墨墩兒,你捏捏我”大仁呆滯的看著屏幕上的價格。
狠狠地捏了他胳膊一下,疼的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我無辜的盯了他一眼,用表情告訴他這不是你要求我的嗎?怪我咯?
就在我們打鬧間,數字已經變成了500萬。
大仁和我都呆住了,這人的錢怕都是被大風刮來的吧?
“嗯,知道了。”
轉過去看著溫林,他手裡拿著一部電話,剛才就是在對電話裡的人說著什麽。
掛了電話,轉過頭來,眼神裡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接著開口說道:“有點意外,你二伯馬上過來”
話剛說完,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二伯急匆匆走了進來。
“是三樓白鳥閣的人,不熟悉,也是個生面孔。要不要上去看看?”
“嗯,不急”
二伯和溫林的對話聽的我雲裡霧裡的,大仁在一旁也是一臉的懵逼。
“這究竟怎麽回事兒啊?二伯”
“為了打消那些不想乾的人的想法,
剛才我一直在和二樓落塵殿包廂裡面的人競拍,後來…” 聽完二伯的解釋理了理思路,大概意思就是二伯剛才就是我之前想的那另外一個競拍的人,他們為了這次引出陰陽人,又怕中間出現什麽搗亂的人,就也參加了這次的報價。
前面一直是二伯在跟二樓的一個包廂裡面的人競爭,後來三樓一個包廂直接就把價格出到了500萬。
二伯的拿捏不準到底哪個才是我們這次的目標,就跑下來和溫林商量。
大致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意思就是同時出現了兩個目標都很想得到這個延壽丹。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張老板,在裡面嗎?我是余若晨,剛才看您急匆匆的跑下來, 想跟您商量點事兒”
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
他怎麽會來?又是來商量什麽事兒?
二伯看了看溫林,又看了看我和大仁,用眼神詢問我們要不要放他進來。
大家都沒有什麽表示的時候,溫林突然點了點頭。
二伯走到門口,把門給打了開來。
之前我和大仁見過他,就是那個一身白衣的醫學教授。
“想不到人還蠻多的,張老板,說話方便嗎?”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問我二伯這裡人都是他自己人嗎?
顯然他要商量的事不想被外人聽到。
二伯點了點頭,請他坐下。
包廂裡沉默了一分鍾,氣氛感覺非常的壓抑。
正當我想說出去走走的時候,二伯開口了。
“呵呵,余教授,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商量啊?”
“張老板,也不跟你說那些廢話了。
您也知道我喜歡一些古時候的老物件兒,或者具體一點,更癡迷於有關古代的傳統中醫相關的東西。
這木盒上面的字兒,在下僥幸認得。
我想,您做了這麽久的古董生意,這上面的字兒應該認得吧?”這余教授用一種不鹹不淡的口氣對著二伯說到。
這是在試探嗎?
剛剛還有兩個人在爭搶這丹藥,想不到這又插進來一個。
這都什麽跟什麽?
這次不是只是釣陰陽人的嗎?
“哦?余教授知道?洗耳恭聽”二伯沒有承認他知道上面的字兒,繼續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