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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巴拉克王國真是欺人太甚!”
聽聞獨孤博的講述,雪安頓時勃然大怒,宛如山洪暴發,蒼老的面色陰沉如水。
但看那雙渾濁的眼睛,此刻早已經是血紅一片,宛如從地獄而來的嗜血魔魘,渾身散發出無比濃烈的殺意。
哪怕是一旁殺人如麻的獨孤博,眼皮也不禁一跳,至於蘇閑此刻,更是感覺頭皮發麻,內心一陣膽寒,仿佛有種窒息的感覺。
感同身受,他此刻胸口也是壓抑著怒火,仿佛一座將要噴發的火山一般。
誰能夠想到,納蘭天擎叛亂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當真是令人手腳發涼。
將軍不能夠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卻死在權謀算計之下,那絕對莫大的悲哀。
家族被滅,又被汙蔑造反,納蘭天擎那時的絕望可想而知。
造反奪城…
那也是被逼無奈之舉啊!
當真相到來,知道中計時,納蘭天擎已經進退維谷。
屠殺默城守軍,這和造反已經沒有什麽區別,就算他想要投降,默城周圍的二十萬巴拉克大軍也不會答應。
他或許也明白,巴拉克王國的意圖,就是故意逼他去星羅帝國。
但,他還是去了!
因為,他沒有別的路走,這是唯一可以自證清白的路。
甚至。
在默城城牆上,明知是巴拉克王國的陰謀,看著眼前的巴拉克大軍,他怎麽也不敢喊出“進攻”而已。
一旦進攻,意味著他們真的背叛的帝國,是真正的反叛軍!
他死了沒關系,但手底的軍士卻是無辜的,他們的家人更是無辜的。
叛軍家屬,呵呵…會有怎麽的“好”下場,誰又會看到呢?
此刻,蘇閑甚至想到了一副畫面…
夕陽殘照下,風霜滿面的將軍含淚訣別屬於他的帝國,絕塵而去,毅然慷慨地選擇了赴死。
一襲紅披後,一張張天鬥男兒面孔是那般的可愛,決然的眼神刺痛著每個人的心房。
他們飛奔而行,或悲或喜,或癡或狂,背對著紅霞,最後一去不回~
著名的“邏輯學家”魯迅曾經說過,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或許便是在說他們這類人吧。
“那前線的戰況到底如何,納蘭天擎還有多少人馬?!”
微微壓抑了一些憤怒,雪安急忙開口問道。
出於感性,他此刻不想在意天鬥帝國和星羅帝國是否會因為這事打起來。
他只知道,帝國虧欠了一大群人,那些天鬥兒郎,都是好樣的,他們不該就這樣白白犧牲了。
看到雪安居然敢吼自己,獨孤博眼睛微挑,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大家都是老朋友,自己又大度,沒必要為這點事傷害老友感情。
嗯!
沒錯!
他絕對不是畏懼蘇閑,打死都不是!
“前線的事,不太好說,你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唉聲歎息地搖了搖頭,獨孤博故作神秘,眼中卻是閃過濃濃的傷感之色,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表演天賦。
“你…”
聞言,雪安頓時氣憤不已,這特麽算是什麽回答,逗他玩呢!
“傳令,大軍全速即刻開赴星羅帝國!”
悠悠的一生怒吼傳開,軍營頓時騷動起來,每個人有條不紊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毒物,你躲那麽遠幹什麽?”
離開了帥帳,看到飛毛腿獨孤博居然落在後面踽踽而行,蘇閑眉頭微挑,問道。
“咳咳…只不過腿腳有些不便而已。”獨孤博連忙擺手道。
“我只聽說過數錢數多了手會疼,還沒聽過腳會疼的!”
蘇閑沒好氣打趣道,他可是記得獨孤博回來時,除了呼吸不穩,其他的那可是啥事沒有啊。
這才一夜啊,難不成他昨夜用腳數了一夜的錢?
嘶~牛逼啊!
獨孤博:……。
靠!
你全家才用腳數錢,老夫是那種財迷嗎?!
尊老愛老是傳統,獨孤博想了想,還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地原諒了蘇閑。
好吧~
他其實就是懼怕,他沒有那種能夠欺騙自己的腹黑心臟,唉~
他回來後聽說了大批魂師襲擊的大軍之事,聽到魂鬥羅直接被人秒殺,他也是大驚失色。
雖然封號鬥羅高於魂鬥羅,但哪怕是他想要殺一位魂鬥羅,也需要花一些時間才行。
之後,他也去看了現場的情況,那道深不見底的坑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臟,讓他明白了二者之間的差距。
沒有過多的思量,獨孤博猜測甚至肯定,這絕壁是蘇閑的手筆,正如魂導炮是一樣一樣的。
這家夥雖然藏得真深,可惜還是逃不過老夫銳利的眼睛,哇哈哈哈~
哼!難怪之前敢和老夫提單挑,原來居然有這樣的底牌,真是陰險至極。
還好老夫沒上當,要不然…嘶~不寒而栗!
“老夫還有事,就先走了。”
對著蘇閑擺了擺手,獨孤博飛快地離開時,拔腿跑得比誰都快,看得蘇閑嘴角直抽搐。
我屮艸芔!這就是你說的腿腳不便?!
大軍直接殺入了星羅帝國,來到了星羅帝國境內後,蘇閑透過馬車車窗看著四周的一切,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這一路上,也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啊?
“我怎麽感覺,獨孤博在說謊啊?”
千仞雪也發覺不對勁,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生怕前方有更大的陷阱等著,到時候她又該如何選擇。
“那糟老頭子,一向壞得很。”
蘇閑撇了撇嘴, 內心倒是沒多少擔心,反正他在這裡,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哪怕是嶽母比比東來了。
夜晚時分,雪安和蘇閑幾人來到了星羅帝國第一座城池。
為了馳援納蘭天擎大軍,雪安讓南宮秋在後方領軍,他和蘇閑幾人率領著輕騎倒是先來了這邊。
不過眼前的一幕,卻是令他們徹底傻眼了,蘇閑內心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只見摩崖城樓下,兩隻軍隊正進行著友好來往。
紅色的布簾搭建在城樓,隨即一直延伸到軍隊大營。
二者之間,鋪設著一條長長的紅毯,紅毯兩邊則是酒桌宴席,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連綿不絕,那屬於軍卒的好嗓子更是聲聲震天。
蘇閑和雪安面面相覷,內心仿佛有一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尼瑪!這特麽是在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