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控制倪浩的身體，宛若福至心靈一般，從生疏到嫻熟，然後很快適應。

　　他沒想把倪浩的神智留下，只是當做一具傀儡罷了。

　　過程太順利了。

　　和倪剛的完全不同。

　　一般來說，根據系統的敘述。

　　【亡靈經】的使用，死後魂魄越完整，遺留記憶就越多，保存的記憶就越完善。

　　倪浩的亡靈經所保存的魂魄之力，實在是太少了。

　　簡直就像是直接就魂飛魄散了一樣。

　　可能是因為那心神控制之術的原因吧。

　　顧平這樣想著。

　　雖然倪浩的心智手段都算上乘，但其心靈卻是畸形了。

　　魔易入，佛難度！

　　所以他就直接抹去神智。

　　當然，更重要的是骨魔經的最終奧義，需要無欲無求，以傀儡之身，修骨魔經，可以說是相得益彰。

　　好吧，最重要的是顧平其實看他很不爽就是了。

　　咳咳，其實最根本的還是因為根本就沒辦法回復倪浩的記憶。

　　這次亡靈經所度化的，僅僅只有一具軀體吧。

　　不過，他沒有看見的卻是，

　　而他的腦海裡，卻回蕩的倪剛傳來的神念信息。

　　………………

　　我叫倪剛。

　　和哥哥倪浩生活在一起。

　　小時候，我那個爛酒鬼是賭徒，母親是大戶人家的保姆，簽了賣身契的那種。

　　那個爛酒鬼雖然好賭，但是有膀子力氣，聽說已經是皮筋境的武者。有一天不知道發了什麽酒瘋，豪賭一通，把自己的輸了進去。

　　好歹是個皮筋境武者，在社會上也算是精英。

　　做奴隸，可以賣出高價。

　　聽說，被套了囚靈蠱，被賣入了顧家。

　　就結識了母親。

　　母親從小就被顧家撫養。當時長得很是水靈。而那爛酒鬼，雖然爛透了，但總歸還算是男人。有著強橫的力量。

　　身為被買來的奴隸，那個爛酒鬼每天要做很多的活。

　　一天隻吃一頓飯，一天隻睡三個小時。

　　沒有俸祿，也沒有休憩。

　　但是，我知道，他有病。

　　不只是神經病，還有畜生病，猥瑣病。還有妄想病。

　　他沒有俸祿，但是卻有錢。

　　酒壺從來都是滿的，賭錢也從沒斷過。

　　進了顧家，成了奴隸。

　　他好像從來都不知道疲倦。

　　好像從來都沒有睡過覺。

　　賭博的錢也不知道從那裡來的。

　　家裡也沒聽說過少錢了。

　　而且，他每去一次賭場，就會輸光光。

　　而且，每次輸的玉石，都能把他贖回來了

　　很多人疑惑，不解。

　　他喝了酒，就會發酒瘋。

　　叫囂著“老子是帝主，是神靈。你們最好對我尊重一點，以後老子我發達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哈哈哈哈……”

　　他發起酒瘋來氣勢恢宏，但平日裡卻怯懦不已，老實巴交。

　　平常一些顧家的奴婢小吏們漸漸都習慣了，隻當他是個傻子。

　　爛酒鬼雖然人爛，卻不懶。

　　聽說，爛酒鬼工作很勤勉，從來沒有誤工過。

　　雖然很多人都舉報他出去賭的錢，是偷的顧家的家財。

　　但，顧家沒有少錢，家裡的管家也好幾次查巡，搜身，威逼，利誘。

　　始終沒有找到他錢的來源。

　　暗中跟蹤也沒有發現不對。

　　顧家管家見他工作還算認真，

就沒有在追究。　　甚至，武功還突破了凝元境，在顧家的奴隸圈子裡幾乎就是頂級的了。

　　有一天，他喝大了。

　　這個禽獸看見母親就直接撲了過去。撕開了我母親的衣服。然後……

　　就像是豬一般。

　　醜陋肮髒。

　　嘴裡還叫囂著:“你從了老子，以後就是帝後，雪月國，不，整個大炎，甚至是全球，整個星際。都是我們的奴隸，我會無敵的……哈哈哈哈”

　　白天，就又一次恢復了那個可憐又惡心的樣子。

　　顧家的奴隸，沒有通婚的權利。

　　或者說，他們沒有除了生存的任何權利。

　　母親怕了。

　　他之後也沒來見過母親。

　　但，我和哥哥，卻來了。

　　管家發現母親時常嘔吐，而且肚子大了起來。母親懷孕後，那個大戶人家對母親大發雷霆。他們說，母親是賤人，是不知廉恥的蕩~婦，本來就是奴隸，嘿，還勾引外人

　　事情敗露了。

　　但他沒有站出來，只是害怕的發抖。

　　…………

　　母親承受著打罵與侮辱。

　　不知道磕了多少頭，跪了多少次。

　　顧管家到底是答應母親幫她一次。

　　他是好人嗎?嘿！

　　他偷偷的給母親辦了一個時耗較長的任務。把母親送了出去。

　　那天，那個垃圾來了。

　　沒喝酒……卻不敢說話。

　　他只是靜靜看著，任憑母親罵了他的祖宗三代。

　　嗚嗚咽咽。

　　我們不是順產，而是刨腹產。

　　管家從母親身後用一把刀桶進母親的心臟。

　　然後又用刀輕輕的劃破母親的肚皮。

　　我和哥哥出來了，是雙胞胎。

　　管家要放我們的血。

　　我聽哥哥給我說這個消息後很迷惑。

　　後來，才聽見有人說，那是先天之血，有先天之氣。

　　可以幫助人突破凡境，達到靈境。

　　他要試試。

　　一旦突破凡境，達到靈境。

　　就可以脫去奴隸身份。

　　他雖然是管家，但卻只是奴隸管家

　　簡單說，他就只是奴隸頭子。

　　他如果在進一步，就可以脫去奴隸身份成為執事。

　　要知道，身為奴隸，沒有資源，進境極為艱難。

　　而且顧家本著的原則，就不是要在奴隸中大海淘金。而是死命的壓榨！

　　而且，每個奴隸都被加上了囚靈蠱。

　　如果不破如靈境，就會一直被製約。其實他身為奴隸的管家，其實也算不得奴隸。

　　也算是有一些油水。姑且算是他雖然是奴隸，但是原本也算是家族子弟。但犯了錯，被懲罰才當上了顧家的管家。

　　即使這樣，他也在凝元境呆了整整十年沒有寸進。

　　但是，那爛酒鬼卻出來了。目光赤紅。就要拚命。

　　他們打了一架，不分勝負。

　　管家要滅口，要突破，要飲第一口血，那爛酒鬼要報仇。

　　本來，他們必有一死一重傷。

　　但，打到一半，居然不打了。

　　你能想象，那爛酒鬼有多麽窩囊了吧。母親沒死時，不站出來幫助母親抵擋風雨，只是像個蟲子一般軟弱可欺。

　　而母親死了之後，又很自然的放下仇恨。

　　他這樣的人，就是渣滓。

　　居然握手言和了。

　　他回到家族，帶著我們。

　　他依舊工作這。

　　睡著逼仄的小院，無所事事。

　　只是，幾乎沒有再喝過酒。沒賭過錢。

　　仿佛，只要有個地方睡和吃就滿足了。

　　我和哥哥吃剩飯長大。

　　諷刺的是，那個爛酒鬼吃得卻是很富足。

　　燉燉有肉。而且不再工作。

　　不知道他和管家的協議是什麽。

　　但是，我和哥哥可以肯定。

　　他，賣了我的母親。

　　也賣了我和我的哥哥。

　　哥哥很聰明。比我更聰明很多。

　　他可以和奴隸們插科打諢，也很會混跡其中，打探消息。

　　和一幫子奴隸們聊得很火熱。

　　利用他五歲的年齡，和稚嫩的外表。

　　然後，不著痕跡的分析奴隸從奴隸們打探出來的情報。

　　哥哥說要弄清，我和他沒有媽媽原因。

　　他讀了很多書。

　　都是自學的。

　　書很容易找到。

　　但他學的更多的，卻是……

　　他在學會吃飯的同時，學會了抽煙。

　　學會說話時學會了罵人。

　　認識錢幣時學會了賭博。

　　他知道用一把刀捅那裡會死，捅那裡又會比死更難受，死不了，但是比死了痛多了。

　　他學會了製造簡易的炸藥，也學回了怎樣刮掉爆猴全身的肉，但是卻不讓爆猴死。

　　爆猴，是和人類很相似的一重靈長類靈獸。

　　被顧家的靈獸院飼養著

　　哥哥問了很多關於母親的事情，奴隸叔叔們說這是忌諱，還耍奸一般的讓我問我們的父親。

　　那個爛酒鬼，不，後來變成了死人渣和活畜生。

　　我們才不敢問呢。

　　但是，哥哥卻說，我們的媽媽，是被父親害死的。

　　他根據奴隸叔叔們的反應，幾個細節的聯系，有經過一定驗證得到的。

　　我很信哥哥。

　　於是我說，怎麽辦。

　　哥哥沒說話，他經常這樣，還說他在思考。

　　但是我看著他的臉，隱隱間感覺天有些冷了。

　　爛酒鬼不用工作，他的分子被很多的奴隸叔叔承擔。所以很多人對他很不滿，加上自從我們跟著他一起生活，他雖然變得沉默寡言，但是卻更是身居簡出。飯菜基本上都是我們來端著。

　　但是，卻都要我和哥哥先吃一口，然後他再吃。

　　之後的剩飯，才歸我們。

　　我不懂。

　　哥哥卻說，他是怕管家下毒。

　　我總是搶著先吃。

　　我懂哥哥，他是哥哥，長得比我大，比我聰明。

　　所以，承擔風險，也是我先承擔。

　　因為，沒有他的幫助，我肯定活不長。

　　哥哥很陰險，總是不給我吃第一口的機會。

　　但是自從那一天他說，母親的死和爛酒鬼有關。

　　他就開始第二口吃。

　　我知道，這是書中所說的——留作有用身！

　　又持續了一段時間，而且，這一段時間他和我吃第一口飯菜的順序時不時的顛倒。

　　爛酒鬼是不睡覺的，但是我們需要。

　　我們不知道為什麽，哥哥說爛酒鬼很危險，但我們不用怕。

　　我問過他為什麽。

　　他回答說

　　“怕也沒用”

　　哥哥後半年經常出去，乾些什麽我不知道。

　　只知道他偷了那畜生人渣的東西。

　　一塊金條。金條，是硬貨。

　　尤其是在凡境。

　　雪月國這樣一個小地方。

　　聽說是遠古傳下來的貨幣。

　　可以在天鬥銀行換取靈晶。

　　靈晶太多難以攜帶。須彌戒又太過貴重。

　　當然，主流的貨幣還是靈晶。

　　那是爛酒鬼在我們的生日時，似是喝的酒。

　　自然不是和我們過的。

　　飯依舊是那樣，也沒有說什麽有儀式的話。

　　之所以知道是我的生日，自然也不是爛酒鬼所說的，而是聽著奴隸叔叔們討論的。

　　在他爛醉之後，身體軟啪啪的倒下。

　　我以為哥哥會做些什麽，我們平時都已經商量好了。

　　但哥哥只是悄摸摸的摸出一塊金條。

　　爛酒鬼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

　　他沒有阻止。也沒有說寫什麽。

　　只是，哪些微翻紅的眼睛，不知道是被那裡吹來的沙子迷了眼……

　　身為小孩，而且其實我們的存在是瞞著顧家的非奴隸人員的。

　　所以嚴格來說我們其實不用做工。

　　但是，我們眼見那爛酒鬼無所事事，還吃著乾飯，經常幫著叔叔們工作。每日必去，也成了一種習慣使然。

　　但是，哥哥卻有幾次讓我一個人幫他乾些活。我自然不會拒絕。

　　然後他満過牆頭，飛身出了顧家。

　　我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我感覺，或許那一天，我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他的背影。

　　那，我看的，是什麽?

　　或許是翻牆而過的自由吧！

　　我自己回答。

　　我六歲生日那天。爛酒鬼依舊如往常一樣喝的稀爛。

　　到了盛菜的時候，卻是我先吃的第一口。

　　輪到哥哥，哥哥舉起筷子，叨了一個青菜，放入口中。

　　爛酒鬼根本沒在意，只是依舊打著飽嗝。

　　酒氣衝天。

　　顫悠悠的用手扒起一個長牙豬蹄直接塞在嘴裡啃咬。

　　肉太勁道，咬不斷。

　　哥哥，就急忙刀劃過其余的幾隻豬蹄。之後，又好像深吸了一口氣似地。

　　退了好幾步。

　　刀上淬了毒。

　　說是要去廁所。

　　身子緩緩退後，當他看見爛酒鬼吃下那一塊肉的時候。

　　我清楚的感受到，哥哥的如釋重負。

　　之後，他森然後退的更遠。卻是毫不急躁。目不轉睛的盯著爛酒鬼。

　　給了我一個防毒面具，然後他自己一個。

　　眼見爛酒鬼躺下，哥哥卻也沒有立即前，而是選則後退更多。

　　在我驚異的目光下哥哥，拉我出門，卻是投入了一顆生化高瘤毒氣彈。米來亞公司的熱銷產品之一。

　　隨著凶獸的入侵，國家對待武器的禁止程度並不是如何森嚴。這個生化高瘤毒氣彈一旦吸入，甚至可以毒殺凝元境界的強者，雖然條件有些苛刻。但是價格便宜。

　　使用生化高瘤彈的條件很多，第一需要在足夠狹隘的空間，保證毒氣彈不會消散過快。其次，還要求武者必須吸入煙霧，第三武者的防禦毒素的能力很強，如果持續運功逼毒，很容易排除。

　　這其中，最大的限制就是第二個，須知武者如果想要閉氣，其實很容易。

　　尤其是鍛煉骨血後，血液中澎湃強大能量，及時身體不用氧化釋放能量，也足矣吊住自己的命很長一段時間。

　　只需迅速離開所在有毒物的空間，就可以迅速的脫離險境。

　　所以，這種藥物屬實有些雞肋。

　　單此時用起來，確實是可以完全發揮毒效。

　　爛酒鬼看起來很痛苦。

　　牠搖晃著胳膊和大腿不住掙扎。

　　我看向哥哥。

　　他不為所動。

　　一會後，老酒鬼掙扎不起來了，哥哥就也沒有走向前。

　　而是拿去幾個飛鏢，直接射向爛酒鬼的四肢。

　　但是爛酒鬼確是用手攥住了飛鏢。

　　但是，爛酒鬼手確已經破了。

　　流出來了什麽。

　　卻不是血。

　　血是紅色的，那不是。

　　那是一種紫色中透著屎黃的顏色。

　　我好像可以聞見腥臭味。就想陽光下曝曬了的爛透了的西瓜。

　　加上一個月沒洗過的襪子，和過期了的豬肉味。

　　那種味道，很濃鬱。甚至透過了防毒面具。

　　很惡心。

　　爛酒鬼又一次倒下了。

　　哥哥說，“你不要在晃我了。我不會過去的。你應該沒有多少力氣了吧。”

　　只是，我看見哥哥的臉色很蒼白。

　　手心都是汗水。

　　爛酒鬼動了動，確終究沒有起來。

　　他只是屏住呼吸。想要煉化毒效。

　　他不敢動，一動毒氣彈就會入體，那樣他就更無解。

　　本來，他想讓他們兩個過來，然後再製服他們，趁機拿走他們的防毒面具。

　　此時計劃破產，他已經走投無路。

　　哥哥這時候，確對他說。

　　“你如果想活，就不要動。立起來”

　　爛酒鬼眼中有希冀之色。

　　哥哥跑出去，有回來。

　　手裡多出一個鐵鏈。

　　然後繞著大圈，把爛酒鬼給捆住。

　　害怕被掙脫，然後小心翼翼的，直接拿起自己的菜刀。

　　砍斷了四肢。刀子砍出了豁口。

　　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哥哥讓我走。

　　我走開了，靠在牆邊。

　　他那個時候很瘦。

　　我很胖。

　　我聽見了爛酒鬼的慘叫。

　　但是確越來越弱。

　　我感覺我不能殺掉他。

　　畢竟是他哺育了我們。

　　我偷靠過耳朵。

　　想了解了關於爛酒鬼的一切。

　　更想知道老酒鬼和媽媽的關系。

　　哥哥問的很雜，但是很多，而且還輪換著問很多次相同的問題。

　　後來，哥哥告訴我，這是一種審訊手段。

　　人在審訊的時候，會緊張，很容易忘記自己曾經說的話。

　　真的還好，假的很容易露出馬腳。

　　半年。

　　哥哥知道了爛酒鬼的一切。

　　沒有人懷疑，爛酒鬼被我們監禁。

　　他本來就不怎麽會出現。

　　哥哥給我說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或者對他來說不是。

　　聽到這個消息，他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不，是什麽都知道一樣。

　　每次，哥哥都會告訴我他了解的一切。

　　無論是大事小事。

　　所以我才知道這麽多。

　　而且，還會教給我很多道理。

　　他很不像小孩子，或許我也不像。

　　爛酒鬼，根本就不能生育！

　　聽說，是從小就壞了。

　　那我們……

　　哥哥從爛酒鬼哪裡得到了他的錢財來源。

　　那是一個須彌戒。

　　裡面有很多東西。

　　怎麽來的哥哥也沒問。或許，是在墓堆裡面得到的。

　　哥哥沒有修為，打不開。

　　哥哥笑了笑，聲音平靜。

　　“仇，還沒有報完。”

　　後一天，我看見了爛酒鬼的頭顱。

　　只是，哥哥很迷茫。

　　“管家，不好殺啊”

　　後來，哥哥似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知道哥哥用了什麽手段。

　　頭顱出現在了顧家主人的手上。

　　真正的顧家主人。

　　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顧家二少，顧行雲。

　　他，陽光，偉大，純淨。

　　我們沒有出事，但是管家卻出了事。

　　我看見了他。

　　四肢被敲碎。

　　渾身修為被廢除。

　　哥哥很瘋狂。

　　第一次，我好害怕哥哥。

　　我和哥哥還是成為了顧行雲下屬。

　　雖然是小孩，但是哥哥似乎很有天賦。

　　但是，哥哥確越來越讓我害怕了。

　　平時，比誰都溫柔，但是背後確狠的令人發指。

　　開始獵殺了流浪的貓狗，後來竟然開始獵殺流浪漢。

　　而且，越來越胖。

　　面相越來越憨厚。

　　和機靈根本沾不上邊。

　　我知道。

　　哥哥這叫做偽裝。

　　我很笨，但也學會了罵人，打架和殺人。

　　至於謀略什麽的，更是一點也不沾。

　　哥哥給我們說。

　　顧行雲給我們安裝了炸彈。

　　我不知道，也沒感覺。

　　哥哥說，那在腦子裡。

　　“屁話，腦子裡怎麽裝炸彈。”

　　這是我的回應。

　　我們成了顧行雲手下的人。

　　他讓我們殺誰，我們就殺誰。

　　好像，顧行雲一直讓我和哥哥聽一種魂音，我和哥哥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

　　只是感覺顧行雲所說的話，就是真理。

　　忍不住想要靠近，服從。

　　顧行雲讓我們打探進入南元中學，盡力提高自己的地位。

　　看見哥哥對戰的對象是那個小男孩的時候。

　　顧行雲愣了下。

　　然後告訴我，它會給上面打招呼，這次讓我把那個小男孩殺掉。

　　然後又和哥哥說了幾句話。

　　我沒聽見。

　　只是看見哥哥回來的時候。

　　有些疲倦和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