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面板把能量和力量的單位轉化了也就是說,現在一點能量就是一個屬性值。”
顧平自語。
沒有向慣例一樣的新功能出現,顧平的心中並沒有多少的失望。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傾灑下柔和的炫光,碧藍的天空上懶懶的懸掛這潔白的雲朵。柔和的風就像是溫柔的手,撫摸著顧平的臉頰。
呼吸這清新的空氣,顧平在百貨超市中買了一些物資,大約花了五十多塊靈晶,如今的他,身上也就只有五十多塊了。
這些物資都是一些野外生存必備的東西,解毒丹,靈氣丹,破禁符等他買了不少。
從家裡還帶了不少食物,放在須彌戒指裡也不會壞。
當然,顧平還是買了一些爆破手雷,只要靈能灌入,就能發揮出威力。
當然,為了防止秘境的靈能磁場干擾,顧平專門買了一些有屏蔽靈能磁場功能的爆破手雷。價格也比平常的手雷昂貴不少。
還有一柄軍用的管式小刀,被他別在了腰間,使用時不用溝通須彌戒,倒是很方便。
因為顧平是通過系統提升上來的實力,顧平也沒有搞清楚到底自己修為進階的標準是什麽,他推測可能是因為戰鬥屬性的總和到達一個極限,就會自動進階。
這個極限應該比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武者基數要高。
他感覺,盡管自己現在的境界僅僅只是皮筋境的前期,但是他敢肯定,他的各方面的素質幾乎都超過了皮筋境。
比較與凝元境也是不差分毫。
而且,他的體質更是給予了他強橫的氣血,無雙的防禦。
那天一腳崩飛雪清兒的犁天步,讓他感受到了自己不講規矩的破壞力。這件事後,他又測了一下自己的體重。
已經達到了五百千克。但他的體格卻絲毫沒有變相。
依舊瘦削高挺。但是肌肉的條紋也十分流暢。
渾身氣血濃厚的就像是水銀一般,而且幾處大筋也似乎很有彈性,匯聚全身的力量也是手到擒來。
他計算了一下他的實際參數。
他現在的基本參數是420,並不知道晉升前自己各項的參數,那時候系統還沒有晉升,各項數值的換算點數也不同。
南元中學的前身南元書院本身就是南元城最大的勢力,經過二十年前米萊亞公司的入侵,文明與暴力的衝突與融合,當時的院長,也是如今的校長看出來了學校制度的優越性。下定決心改革,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南元中學,雖然改革不完整,仍然有著原本書院的痕跡,但是由教育局的統一部署下的教育體系算是基本建成了。
三年後的統考也是成為了除了進軍營之外的武者們最好出頭的方式之一。
此時,顧平被顧元天開著源能裝甲車帶著顧平進入了一片密林。
雖然秘境是下午才開始,借助半縷孤陰之氣,半縷至陽之氣,用陰陽調劑的閥門,開啟天門。
密林深邃,古木參天,鳥獸蟬鳴不絕,潺潺溪流清澈,可見遊魚似畫,懸空而立無所依。
林中已經開過一條路,但依舊顯得崎嶇不平。但是顧平坐在車上,僅僅是感覺稍有些晃動,沒有上下顛簸的感覺。
顧平呼吸著林間清新的空氣,明麗的陽光揮灑下來,被密林遮蔽使這一片天地更加陰涼。
而且,靈氣似乎也開始濃鬱起來,混雜在空氣中,顧平吸入後,靈氣就順著呼吸道融入周身大筋中,強化這大筋的韌性與力量。
不過,顧平卻是不知道,在引入大徑後,還有一些靈氣匯聚與丹田,竟然朝著五髒六腑和心包經湧去。
而在肉身淬煉的凡境中,其實很多人體的潛力都沒有被發覺出來。包括十二經和八脈。
人體內共有十二經,八個脈,即稱為奇經八脈。
十二經脈分別是,膽經,肝經,肺經,大腸經,胃經,心經,小腸經,膀胱經,腎經,心包經,和三焦經。
其中心包經倒是其次,其余十一經分別對應這人體內的五髒六腑。
十二經分別按照十二個時辰周天輪轉,十二經脈齊通,經過淬煉後,就可以打開人體密藏,激發潛力。
引入靈氣,貫通全身,強化身體的十二經,幾乎是每個天驕都會去做的事情。
這也是一些天驕停留在凡境不肯褪凡化靈的原因。當然,他們不會選擇走完這一過程,最多就是積蓄自身的潛力,在凡境上逗留更久。4
他們修煉五髒六腑,行的是傳統武道。
傳統武道沒有靈境,蛻凡後,通過人體先天之氣化罡。
以此成罡,罡氣混元無量,凶威滔天。
這種修煉之法早就失傳了,即使是大炎帝國,也沒有聽說過具體有誰修煉此道。
當世唯一知曉有誰確實修練此法的,唯有大炎凡榜第一,顧行雲!
當然,肉身化罡這一古法並非所有人都會感興趣。
因為走這一道所需要的修煉時間,資源精力都是遠超同屆,需要的資質要求更是讓無數的天驕都感受到心中發寒。
顧平絲毫沒有感受到,無意間,他只不過多呼吸了幾口天地靈氣,直接就走起了先天之氣化罡的路子。
當然,可能和系統有關系。
“這次入秘境,你需要多加小心。”
顧元天突然道。
“盡管超越凡境的凶獸已經全被誅殺,只剩下一般的凡境蠻獸,卻也不可輕敵大意。根據我觀察,你現在的實力勉強超過一般的凝元中期,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提升的,短短一天的時間突然又重新擁有了此等實力,但我們也不會過問你的秘密。但是你在秘境內的實力絕對不算是頂尖,甚至說是中遊都是有些勉強。”
“而且,除了這次南元城中的隊伍,其實我城主府也會派去十名偵查員去探查情況。而且都是沉浸在凡境巔峰數年的老牌強者,即使進入不了凡境,實力也是極為強勁,有什麽危險,你們可以直接找他們。盡量聽話,不要擺譜。”
“遇到機緣也不要直接上,要學會利用其他的力量”
“要學會在野外生存,夜晚的時候更要注意睡覺的環境是否安全,也可以跟隨著我所派去的偵查員一起活動。憑借你現在的實力,還是要以安全為重。”
“這次進去秘境,鄰國的天鬥和天風也會派遣一些人來和我們爭鬥。這是大人物合約上所簽訂的東西。我們沒有辦法更改。他們算是我們的敵人。即使毀掉,也盡量不要讓對方得到。當然也不用太在意。天塌了有個子大的擋住,你只要注意安全就可以了。”
“也不要為了雪月拚個什麽命,命是自己的,雪月其實已經有了腐朽姿態。”
說到這裡,顧元天明顯頓了一下,斟酌道:“如果不是秘境,或許現在我們的鄰國都已經攻打入了京都,雪月國主,恐怕還想著以和為貴呢。”
顧元天面露譏諷。
“最後,那顧行雲其實算是你的堂哥。”
堂哥?顧平一愣。
顧元天歎氣。隨後道,:“這是顧家那檔子破事,我會處理,不會讓他好過的,但是你還是要注意,他真的很不簡單,而且…你和他的衝突,是絕對不可能避免的。他這次雖然不會去秘境,但是他說不定招攬的一些人會對你動手,你還是要注意一下。當然,我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宰了他。”
顧元天臉上無比陰沉,心中默默補了一句。
“正好父子團聚。”
顧平點點頭。
突然,顧元天補充道:“差點忘了告訴你,那些符隸你可千萬別當做底牌,其實都算是破爛貨,輔助還可以,進攻絕對是力不從心的,畢竟,進入秘境也是一種考驗,不能沒有風險,只有收益。”
顧平道:“知道了。”
………………
雪清兒坐在療養倉內,臉色冰寒。她原本的一雙玉臂如今幾乎要碎裂全部,多虧了最後她的強化外骨骼擋住了不少傷害,不然她的一雙手臂算是全完了。
接都不可能接好,而且對一個機械師來說,手廢了比死了還難受。
當然,她最後還是感覺的出,顧平是略微收了手的,那強橫的破壞力,直接完全轟在她身上,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而現在,因為顧平最後收手,把力量集中在了站台上。
這才把她轟飛而不是轟死。
當然,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麽顧平對她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會下這麽重的手,她也僅僅是因為作為天工堂的核心人物之一,知道最近天工堂和一些人做了一些交易,購買了一批微型炸彈。
盡管是分開購買,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但是她的老師根據一些蛛絲馬跡還是推斷出了購買微型炸彈的人可能是同一股勢力。
微型炸彈,這算是違禁品,尤其是非皇室的購買更是不被允許,甚至是可能被誅九族的存在。
如果不是對方給予的利益天工堂根本拒絕不了,而且對方奸滑無比,比智鬥根本得不到什麽好處,天工堂也不會鋌而走險。行那大不緯之事。
當然,一般的微型炸彈造成的傷害雖然可怖,但是並不典型,和一些走火入魔,氣血衝撞頭腦造成爆炸的情形很相似。這也是那些人敢於直接使用微型炸彈的原因。
所以抱著猜測的念頭去找顧平,就是想看看顧平是否知道什麽?他提雲公子更是刻意為之,但是卻沒有看出什麽。正當這個時候,雪清寒蒙著紫色的面紗前來了,她很是關心,上前道:“清兒,可是好點兒了嗎?”
聲音婉轉空靈。
“多謝公主關心了,有公主的掛念,想必這些疼痛顯然顯然很快就會消失,只是,這秘境之行,怕是要錯過了。卻不知是否下次還有機會”
昨日雪清兒重傷昏迷,自然棄權了其余的比賽,算是被淘汰了。
雪清寒微微一歎,道:“那個壞人我會懲罰他的,你放心,清兒你的委屈不會白受的。”
雪清兒看著雪清寒的眼睛,似乎很快就淪陷了下去,公主也太單純了吧,似乎從小到大,她所說的最惡毒的話就是【小狗】【壞人】之類的。她雪清兒的心機確著實有些重了。
她沒有看到公主眼眸盡頭的寒冷,純淨的氣質卻是讓她感受到春風一般的和煦。
“還是要感謝公主昨日給我的靈丹,婢子卻是讓公主又出血了。”
雪清兒道。卻是用了婢子之稱。
“清兒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既然你無恙,我便先去了,清兒你好生休息。”
話音落下,手指顫動間,靈紋浮現。
雪清兒便是微微眩暈,頭腦一清。
“你知道些什麽”
雪清寒的眼眸中精光閃爍。
“我……”雪清兒神色迷離。
………………
不久後,雪清兒悠悠轉醒,看見雪清寒正在旁邊看著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清兒,你總算是醒了,可嚇死我了。”
說完,雪清寒公主拍了拍豐滿的小胸脯,純淨無暇的眼睛內更是寫滿了關心。
“這……”
“好好休息,可能是你太勞累的原因。”
雪清寒搶先道。
“嗯,秘境快要開啟了,公主也早日出發吧。”
雪清兒道。
“好的”雪清寒回應道。
說完,她走出了房間。
雪清寒臨走時看了看雪清兒的房間,神態變得堅毅。
出生在皇族,沒有點心機,早就死透了。
當然,她的這一點偽裝,在有心人面前,簡直就和透明一般。
但是在一些自命聰明的蠢才面前,她不介意裝的更蠢一點,畢竟,智商的優越感會更容易讓人聽話。
尤其是身為女子,未來的路途不是和親或者拉攏屬下,而是和真正的天驕人物定下婚約,這也可以看出來,她雪清寒,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樣單純。
“顧行雲,我若與你成婚,不知,你這嫁妝是否能承受的起。”
“如果這是真的話,倒不失於是一個脫身的機會。或許還可以博得……不過這名聲要保留下來確是真的太困難了。”
“哎呀,我在想什麽啊,寧姐姐都說了她喜歡單純善良的人兒。”雪清寒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然後又憂慮起來“”不想了,不想了,要不,就這一次,寧姐姐,我也是無奈的,要不我就會嫁給顧行雲那個偽君子。”
想到寧姐姐,雪清寒又不自覺的露出了純淨的笑容。然後拿出了須彌芥子中的冰晶群,一閃一閃的,冰藍美麗,被細心雕琢著。
如果有人仔細端詳的話,定會發現,其中一個被明顯的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而且冰晶呈現玉色,被銘刻了陣法銘文,已經可以主動從空間中汲取天地靈氣,向著冰髓的狀態轉變著,而且銘刻的符文也很是複雜繁瑣,遠遠不只是聚靈大陣這麽簡單。
……………………
楊千葉面容冷肅,看著眼前的一塊巴掌大的令牌。
他想起了他立下天道誓言的一幕幕。
也想起了他囚死掙扎時的決斷與舍棄。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玉佩消息時的心安。
登上大炎凡榜的意氣風發。
聽到傳來消息時的灰敗與落寞。
“以她的實力,隨便找一個人來不是很簡單嗎?為什麽非要找我!本以為我那垂死的誓言派不上用場,但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回來。”
“但是,我好不甘心啊。啊啊”
………………
一會兒,楊千葉走出房間,臉色平靜,叫上了楊十三和楊十四。
道:“你們去告訴……”
…………
天風國,寺。
空蕩的教堂內,一個白衣人低頭念誦這佛門梵語,神態真摯。
他的眼眸亮藍,一頭金發,樣貌極為英俊。好像從神話裡走出來一樣。
巨大的佛像金碧輝煌,無數的金身雕像上面萃刻這無數的符文,讓人眼花繚亂。
佛像靜默,孤燈靜靜的燃燒著。
嗒,嗒,嗒。
整齊木魚的敲擊聲音響起。一個白眉老僧,眉毛垂下,直到臉頰,慈眉善目。
白眉老僧形容枯槁,臉色憔悴。
佝僂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一樣。
男子不像是大炎國的人。
大炎國多是黃皮膚的漢子,黑瞳黑發,模樣和這名男子的差距很大。
這男子看著老僧,道:“主持,我有一問,不知可解否?”
主持沒有看他,甚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敲打著木魚。似乎所有的事情與他無關,所有的人也與他無關。
他的眼中,似乎只有佛。
白衣男子也不惱。
“佛說,緣來不去,緣去不留。得否?”
白眉老僧不語。
”主持說我與佛無緣,那我若強要緣呢”
白眉老僧面不改色,但不知從哪裡傳來聲音,“阿彌陀佛,施主,此緣非緣啊”
白衣男子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哦?”
“是孽緣,施主,好自為之。”
老僧說完就向入定一般,不在言語。
白衣男子大笑道,突然放肆道:“我們光明騎士一直對緣法之說很不信服。 我願與光明聖殿的虔誠信徒的名義向你建立賭約。,賭上騎士之名,與你佛門武經一換,主持可願意接下來。”
說完,似乎他已經不在存在於這塵世間,不知東西,不知南北。
白眉老僧道:“施主,修百世方可同渡舟,修千世方可共枕眠,前生五百次得回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莫強求,命裡皆是有定數的。如果施主冥頑不靈,老朽只能憑借著枯殘濁年之軀,來以身試施主之法了。不過,行賭之事,與我佛門經意相衝,施主海涵”
“可是,佛也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即此,但佛門經意中也是有此等不教世人食肉糜之事,不知我該信何論?”
白衣男子道。
老僧道:“阿彌陀佛,施主慎言。我佛哪裡說過如此不清靜的話語,施主切莫要為難我佛。我佛的經意綿長,但是老衲卻個個知曉通了。”
“哦,那我可能問一句?經意,從何而來?莫非是佛陀在那小西天裡確教你他的那些香火有緣客專門傳下他之言行,此等行經,確是難免有追逐獨我之意,不知主持怎麽看。”
“休藐我佛,我佛之經意,取自天道,佛開一語,便生一句經意,有一番意境。”
“那天道輝輝,又怎麽知道不會落下一句。”
白眉老僧好像是有些憤怒了:“天道輝輝,包羅萬象,凡事切實發生之事,皆有定論。若天道橫行經意,今日老衲便自絕於此”
白衣男子更加戲謔,道:“在一本【我沒說過】的經意裡說的。卻也算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