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隻發來了男二號楚昭南的部分劇本,並不完整,不過管中窺豹,這部戲的劇本似乎存在一些問題。
比如楚昭南這個人物從一出場給人的感覺是冷酷、出手凌厲毫不留情,徐可應該是為了增加人物的厚度,所以給他安排了一個奴隸的身份,而且還專門安排了女配綠珠,加了一段愛情戲。
可是講道理,這段戲給周行的感覺並不好,在周行看來,綠珠這個角色對劇情的推動作用幾乎為零,反而貢獻了許多BUG,首先是劇中反派二號瓜哥洛跟楚昭南對打,然後受傷,一個受了傷的人不逃跑,反而跑到老大的房間去弄他的女人?這特麽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至於他想挾持人質,也說不通啊,挾持自己老大的女人威脅對手?這是又被踢了一腳?楚昭南跟綠珠見面的場景就不合理。
其次,楚昭南把綠珠救了出來,給她希望,想要幫她找回做人的尊嚴,可以說楚昭南是從她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這倒也說得通。
可是後來綠珠都把機關在什麽地方告訴楚昭南了,楚昭南為什麽還要帶著她去烽火連城的大本營?
去也就去了,楚昭南如果是為了救她死了,也算是一種自我救贖,結果偏偏是,楚昭南錯手給了她一劍,然後,楚昭南被擒,綠珠身受重傷居然就這樣騎馬跑回了大本營?
以烽火連城之前對她表現出來的依戀,絕對不可能讓重傷下的綠珠回去給其他六劍報信吧?
最後的決戰也是讓周行無力吐槽,楚昭南因為將綠珠重傷,被擒後生無可戀,結果有人來救他,掙脫鐵鏈之後,就原地復活了?合著綠珠在他心目中也沒什麽分量嘛。
“這角色拒了吧。”雖然很可惜會錯過跟徐可的合作機會,不過周行還是忍痛拒絕了。
anli也知道周行的倔脾氣,唯有一聲長歎,那可是徐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其實【七劍】這部戲已經開拍了,因為是一部合拍片,原本男一號是個韓國演員,結果那貨沒拍多久就受傷了,只能找人頂替,她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打通的關系,徐可看了周行的履歷這才讓劇組發的劇本,算是初步同意。
anli這個頭疼,想了一堆理由,都覺得不太合理,隻好把周行對劇本的一些看法,挑了幾個不太尖銳的,回復劇組。
“二哥,你們聊完了嗎?我都快要餓死了,咱們晚上吃什麽呀?”周蘭扶著門框一副虛弱的樣子。
周行跟anli一看果然六點多了,天都擦黑了。
“二哥請你吃火鍋怎麽樣?”周行寵溺的看了周蘭一眼,之前想讓她考藝校並不是周行心血來潮,而是自己這個三妹的確有這個資本,身材、樣貌都是一線小花的標準。
最重要,她身上有一股......怎麽說呢,“野性?”沒錯,周行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這個詞。
女藝人要想出名,要麽是絕世美人,要麽有區別於其他女明星的氣質,光長得漂亮是不夠的。
周蘭從小在山村長大,小時候自己經常帶她上山抓野兔、掏鳥窩,她身上可半點沒有都市女孩的矯揉造作,打起架來比一般男孩子都狠,為此沒少挨父母揍。
從演員的角度來看,她身上這股子“野性”恰恰是最寶貴的東西,記得當初周行考進京影,上的第一堂表演課,就是“解放天性”。
東來順,周蘭正跟盤子裡的涮羊肉較勁,周行一邊寵溺的幫她把快掉到碗裡的頭髮撩起來,
一邊笑道:“慢點兒,還有,不夠咱們再點,管夠。” “嗯,二哥,這涮羊肉太好吃了,anli姐姐,你也吃,別光看我啊,我有什麽好看的?”周蘭百忙之中想到了“勸菜”,也不想想,這幾盤羊肉基本都進了她的肚子。
anli見她的小模樣不禁大笑起來:“哈哈,阿行,你這個妹妹也太可愛了,難怪一直聽你念叨。”
周行趁著手切羊肉還沒上來,趁機嚴肅的問:“三妹,我會盡快幫你安排學校,不過以你的成績,一年之後有把握考上大學嗎?”
一說起這個,周蘭頓時沒了食欲,一陣唉聲歎氣:“哎呀,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說這個啊,真是的。”
周行忍不住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還好意思說,我沒在家幾年,你這腦袋瓜子是不是除了玩兒,就沒別的事兒了?”
周蘭杵著筷子滿臉愁容。
“這樣吧,我最近幫你看看有沒有靠譜的培訓班,學一下表演基礎,藝考生對高考成績要求不是那麽嚴格,一般來講350分就差不多了。”
周行話音剛落,周蘭立馬滿血復活,不過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周行又道:“當然,350分只是基礎分數線,而且你這一年時間裡,不僅要學習文化課,還要上藝考培訓班,要是再不努力,我就把你送回去,讓你跟人早點訂親結婚也好,省得氣我。”
“嘻嘻,你才舍不得呢。”周蘭嬉皮笑臉的挽住了周行的胳膊,在他變臉前又正色道:“二哥,你放心,這回我一定努力,真不是我不想學,實在是沒天賦啊,我一看數學、物理課本就打瞌睡。”
周行無奈的搖頭,這丫頭,你說她一句,她有十句等著你,難怪老媽經常教訓她的。
anli看的好笑,舉杯跟周蘭碰了一下,笑道:“哈哈,認識你二哥這麽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讓他吃癟的女孩子。”
“真的?二哥,你不是跟好多女明星合作過嘛?就沒一個喜歡的?”周蘭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然後腦袋就挨了一下,周行沒好氣道:“你這操心的功夫但凡放點在學習上,也不至於連個大學都考不上。”
周蘭捂著腦袋一副遭到重創的模樣,惹得anli笑出鵝聲。
當晚周行在房間裡看了會兒書,正準備洗漱一下睡覺,卻發現周蘭房間裡依舊亮著燈,輕輕扭動門把,透著門縫,發現周蘭正紅著眼圈低聲抽泣。
周行推開門將她擁在懷裡:“想家了?”
周蘭點點頭又搖搖頭,哭得更傷心了,周行這才發現,她手裡攥著一疊舊質鈔,有五十一百的,也有二十十塊的,床邊放著一件外套,衣兜往外翻著,顯然是從裡面掏出來的。
不用問,能乾出這種事的肯定是周父,唉,果然是小棉襖啊,估計這是把買煙的私房錢都空了吧?
周行也只能陪著她,一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才回房休息。
轉過天,周行就跟許多孩子家長一樣,瘋狂從各種渠道搜尋培訓班的信息,甚至連街邊電線杆上的小廣告都沒放過,不過才剛剛2005年,藝校其實並不算吃香,有用的信息本來就少,再加上周行的眼光也比較高,很多培訓班他壓根就瞧不上,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他沒空,這幫半吊子,他還不如自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