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棋有這等心思的話,再加上陸天樞與少主的情誼,少主應無大礙。不過,還是派人探查一番為好啊。”男二,即黃羽提議道。
白鶴沉吟一番,點了點頭:“也好,那便讓白渠去吧,他輕功一流,當不會出什麽問題。”
“哥哥要我去做什麽啊?”白渠眼睛眨了眨。
白鶴看著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家夥,不禁笑了笑,當年他離開師門,揮淚告別白渠,誰曾想一天之後白渠竟追了上來。
“你這小鬼頭怎麽不好好在山上學習,來找我幹嘛?”
“師父教我的輕功,我都學好啦。山上有什麽好玩的,我想跟著哥哥下山看看。”
白鶴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帶著你吧。你要乖乖聽話啊。”
“我會的!”
一晃過去了好多年,當年的小孩子長大了些,也懂了些人情世故,卻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
“你去陸府看看林楓哥哥怎麽樣。記住,不要亂說話。”對於白渠,白鶴還是很放心的,只是簡單叮囑了一番。
“我明白啦。”白渠嗖的一下不見了。
“這孩子。”白鶴苦笑。
白渠輕功了得,不一會便到了陸府房上,正趕上白鐸帶著少主回屋。
“白鐸哥哥怎會在此處?”白渠心想。
他目送著白鐸送少主進了他腳下的屋子,正想離開。忽然聽到有人翻身上房梁,回頭一看,竟是白鐸。
“白渠,怎會是你,你也在南城?”
“白鐸哥哥不也在這裡。”白渠並不急著走,反正白鐸留他不住,走了反令他起疑。
“你在這裡做什麽?”
“我就隨便逛逛就逛到這裡啦,看到白鐸哥哥在,就多看了幾眼。”
白鐸半信半疑,隻瞪著白渠。白渠見他不說話,便做了個鬼臉,笑道:“信不信由你,我走啦。”說罷飛身而起。白鐸也並不阻攔,白渠的輕功他知曉,追不上的。白鐸正欲離開,忽然注意到房梁上白渠剛剛站著的地方,似有什麽東西在。
白鐸上前將那東西撿起,是一塊牌子,上面刻著“白”字。白鐸去劇組找人前,做過調查,自然也就查到了與劇組關系密切的白府。而這分明就是南城白府的信物。
白鐸看著這信物,不禁陷入沉思。劇組與白府關系匪淺。管雲鵬被帶走那天,劇組男二使眼神給門口的人求救。管雲鵬到陸府後,白府的人又忽然出現在了陸府。這一切串聯在一起後,白鐸冷笑道:“這個管雲鵬,還真是不簡單啊。”
白鐸立刻返回陸天棋處,此時,雲家大小姐已經離開,白鐸便一五一十將他的發現與猜想稟告陸天棋。
陸天棋面色微沉:“看樣子這劇組的人,並不簡單。只怕以後無法用他們來威脅了。”
白鐸卻是神色自若:“屬下倒是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來聽聽。”
“陸先生可還記得七日苦?”
怎會不記得,七日苦,雖不是致命毒藥,但若無醫術高超之人救治,就必須七日一服解藥,否則將處於極度痛苦中。痛得撕心裂肺卻連自殺的力氣也沒有。陸天棋多年前得此毒藥,但因此藥用藥條件極為苛刻,所以一直未得機會使用。只有服藥之人知道此藥的作用後,還能在服藥之時真心實意,絕無半點反悔之心,此藥方能生效。第一次服下就需要解藥,而後每七日為一個周期。
“很好,
那便麻煩白先生再將管先生請來” “管先生,陸先生有請。”白鐸做了個請的手勢。
管雲鵬只能跟上白鐸,又回到了剛才的沙發坐下。
“我知道管先生此番不願連累他人,就想了個好主意,管先生不妨聽一聽。”
“請講。”
“這是七日苦。”陸天棋晃了晃他手中的藥瓶,“每七日毒發一次,若無解藥,則痛苦萬分。若是管先生肯心甘情願吃下去, 我便放過其他人。”
管雲鵬聞言瞳孔一震,卻又迅速恢復了堅毅的神情:“我吃。”這幾天,他幾乎可以確定,這裡並不是他原本所在的世界,自己的性命如何,他並不在乎,不牽連無關之人就好。
“爽快!”陸天棋從藥瓶中倒出一丸,遞了過去。管雲鵬小心接過,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卻是迅速抬起頭,將藥丸塞進嘴裡,咽了下去。
突然一股無法描述的痛楚從腹部開始傳遍全身,管雲鵬本是坐在沙發上,被這突如其來的痛苦一刺激,一下子坐不穩,癱倒在地上。他雙手緊捂著腹部,額頭上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迷住了眼睛。聽不見也無暇去聽,看不清也無力去看。想開口說話連嘴都張不開。
“解。。”用盡全力終於吐出一個字。
“想要解藥是吧,等著,過了五分鍾就給你。”陸天棋不屑地說到。
管雲鵬沒有聽到,也不知道這五分鍾是怎樣過去的,他隻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骨頭像散架了一般,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叫囂,撕裂般疼痛著,隻恨自己為什麽還活著。
五分鍾已到
“給他解藥吧。”
白鐸拿著解藥,掰開管雲鵬的嘴,將解藥灌了進去,片刻後,管雲鵬睜開雙眼,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整個人好像剛從暴雨中走過。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大口大口喘著氣。能看得出,剛剛的痛處還未完全消散。
“如果違逆我的意思,下次便不會有解藥了。”陸天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