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當天下午,吳一品收集好建設局和東城街道辦的材料,簡單整理了一下。
原來,金鳳凰公司一直要求進行專業鑒定,賠償也要賠在明處,這個要求看上起也有道理。而涉事的業主,則不準金鳳公司施工,還揚言到省裡上訪。雙方僵持不下。
這邊,金鳳公司的樓盤,確實已經達到預售條件,但因為涉及信訪矛盾,建設局不敢給他辦理預售手續。
他覺得事情有點兒嚴重,通過qq傳遞給了廖東,並短信簡要進行了報告。廖東應該是正在忙,一直沒有回復。
球賽過後便是五一假期,吳一品特意打聽了一下,陳思雅並不回省外的老家。他約上陳思雅一起遊石月城,陳思雅爽快地答應了。
第一天的行程是去城郊的芭蕉鎮,作為一個在石月城讀了四年大學又工作了一年的省內人,吳一品居然是第一回到芭蕉鎮。
倒是外省人陳思雅,因為工作原因經常跑芭蕉鎮,所以她當起了導遊。
芭蕉鎮是石月城有名的茶鄉,這裡的田園綜合體頗有特色,是休閑旅遊的聖地。坐公交車到了距離集鎮三公裡的南河村,二人便徒步來到了一處茶園。
這裡是典型的丘陵地形,茶園都在圓圓的小山丘上,整齊的的茶行一圈一圈環繞,山頂還有一些納涼的亭子。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隨著陣陣微風,茶香和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讓人陶醉。
陳思雅走得有些累了,雙手拖著下巴,閉目養神,長長的睫毛很整齊,嘴唇微啟,衣衫和兩鬢的頭髮隨風輕舞著,面前掛著的單反相機顯得很厚重。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隨著風向的轉換,不時溢入吳一品的鼻孔,讓他心曠神怡。
吳一品心裡一陣陣衝動,身體不由自己地朝陳思雅靠近著,想要上前去親吻她微紅的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造次惹惱別人,從而自討沒趣。
有了前面兩次失敗的教訓,他現在可不會隨便表白,就這樣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難道不是很好嗎?
“吳一品,球賽輸了,遺憾不?”陳思雅突然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地問。
吳一品正在胡思亂想,被嚇得連忙縮回身子,笑著道:“當然遺憾啦,到手的女朋友飛了,能不遺憾嗎?”
“你猜如果你們奪冠,我會不會履約?”陳思雅繼續問道。
“我靠,這不是你會不會的問題吧,而是你該不該的問題吧!?”吳一品大聲道,“你如果毀約,我就去信訪辦上訪!”
陳思雅鄙視地撇了撇嘴,很認真地問:“吳一品,你們男的要對一個女的動心,是不是特容易?”
吳一品心裡一陣自嘲,反觀自己,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已三次心動,兩次表白,到底算容易還是不容易還是正常,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思索著道:“這或許要看對象是誰了,對於你這種美貌與智慧並重,才華與魅力兼修的女神級人物,當然特容易動心啦!”
“我覺得你對我不真誠,總好像隱瞞著什麽,說起話做起事來顯得不真誠,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陳思雅板著面孔,是真的生氣了。
吳一品心裡一陣慌亂,硬著頭皮道:“你是指哪方面?如果是指有沒有對你動心,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有!如果是指其他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陳思雅愣了一下,轉而道:“你上次失戀的那個對象,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沒聯系了。”吳一品很坦然地說,“感覺聯系起來有些尷尬,好像是纏著別人,干擾別人二人世界一般。”
“我采訪一下你,你現在對她是什麽感覺?會不會有思念和不舍的感覺?”陳思雅還是一本正經,這讓吳一品覺得有些別扭。
他略微思索一下,坦誠地回答道:“好像談不上思念和不舍。我們之間沒有經歷過任何刻骨銘心的事情,我對她的感情不可能達到不舍的那種境界。可能像你說的哪樣,沒有戀過,何談失?”
“我有點兒好奇,在你們男人看來,怎樣才叫刻骨銘心?牽手?接吻?上床?還是什麽?靈與肉,到底誰是愛情的主宰?”陳思雅偏著腦袋,作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吳一品忍不住笑了,“你不要考我了,我是真不知道。長這麽大,從來沒和女生拉過手,你跟我說這些,我會臉紅的。”
“我和你討論這麽深刻的問題,你盡跟我沒正經,你真沒勁!”陳思雅嗔怒道。
吳一品略微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道:“有人說,愛一個人就會克制,而喜歡一個人則會放肆。但在我看來,愛不是無緣無故的,愛可能多半是建立在性的基礎之上吧。愛情愛情,沒有情,何來愛?說兩個人一見鍾情,那也一定是建立在強大的磁場,以及強烈的性衝動基礎之上。”
“我們女生不這麽認為。”陳思雅大聲反駁道,“愛情是高雅的,而不像你說的那般低端,是與肉體無關的,是兩個靈魂的碰撞和對話。照你這麽說的話,人跟動物有什麽區別?”
“陳思雅,你有沒有覺得,這麽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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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春光,我們在這裡談哲理,是不是有點兒違和?”吳一品一本正經道。
“那你說應該談什麽?”陳思雅疑惑地問。
“當然是談戀愛啊!”吳一品還是一本正經。
“切!”陳思雅嗤之以鼻,轉移話題道,“問你個正經問題,廖區長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他當我說起過,但具體情況不清楚,也不便細問。”吳一品有些驚訝,“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到隔壁的石壁縣當常務副縣長。”陳思雅說,“怎麽,你沒幫助他準備材料嗎?”…
“嗨,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那天下午不是我們和教育局打半決賽嗎,吃完飯我回了趟辦公室,從來不在辦公室加班的他,那天居然在,而且在操作電腦,原來是在準備重用的材料。”吳一品回憶道,“我這個秘書,是不是很不稱職?”
“按常理說是有點兒。”陳思雅分析道,“不過,大家都知道,廖區長對你這個秘書很滿意,也很讚賞。也許,他並不在乎你替他分憂了多少,在乎的是默契。決戰石灣,你陪他一起戰鬥,這種情誼是很難能可貴的。”
吳一品有些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並不像他一直以為的那樣,不關心這些職務變化的事情,很坦率地說:“我倒沒看出來,你平日裡沒心沒肺的,對人事變動的事情倒是蠻關心的嘛!”
“切!我在組織部幹部科, 我自己不關心,也總會有些信息飛進來。”陳思雅不屑地說,“再說,要不是因為你是他秘書,我才懶得關心呢!他平步青雲,對於你肯定是一件好事情啦!”
“這麽說你還是蠻關心我的咯,那我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感呢?”吳一品笑道。
“你打算怎麽感謝?”陳思雅正色道。
吳一品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為陳大小姐鞍前馬後,直到天荒地老。”
陳思雅沒有搭話,望著整齊的茶園,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五一一過,夏天恐怕就要來臨。不知不覺間,我在這個城市已經歷了秋冬春三季了,唯獨不知石月城的夏天,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就這麽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吐露一下愛慕之心,但又不會因為感情基礎不夠盲目表白而生分,其實也還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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