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徐來在和工作室的管理層商量了一下之後便找上了金英敏，提出了想要參加S.M公司的練習生海選。

金英敏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了。

“怎麽突然要想著招練習生啊?”金英敏笑著對徐來說道，看起來根本就是長輩對後背的溫和，但有些東西是掩蓋不住的，和金英敏他們面對面打過交道的徐來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在顧忌什麽，於是便選擇吐露了部分真像。

“想要試試我能不能培養出幾個人才出來。”徐來很認真也很真誠地說道。

“人才?你是想要培養歌手?”金英敏側目道，能培養成歌手的人才他們也缺，怎麽會想要分給徐來呢?

“不一定。可能是歌手，也可能是偶像。”

“你也是我們公司的練習生出來的，你應該知道雖然公司的練習生很多，但真正能成才的人沒多少。我們也很缺人才的。”金英敏這樣說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意思是，不行。或者說是，徐來沒能說服他。

“社長你聽我說完。”

“那你說。”

“我招練習生來不是說在南韓這邊發展，我的意思是要把他們送回大陸出道。”

“嗯?”金英敏嘴角露出了微笑，似有意外，似有嘲諷，覺得徐來好像有點飄了。

偶像事業是這麽好做的嗎?

他們也不是沒在大陸嘗試過，不然也不會招收那麽多大陸的練習生了，可惜他們的根在南韓，在大陸的發展就像是無根浮萍一樣。而且大陸的水很深的，S.M公司做了那麽多年都沒能打進去，這徐來張口就來，大話說得可真溜。

“徐來，你可能把這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大陸那邊不是那麽好相與的。而且在大陸做偶像，可不是那麽好做的。”金英敏輕輕搖頭，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太支持徐來。

“沒關系，我輸得起。”徐來很自信地說道，心裡卻是想著要是真的虧了大不了就忙一點，抓緊出幾首單曲賺回來，養幾個練習生總不會要幾百萬刀樂吧?

“公司在你的工作室也有股份的，你要是真想做也沒什麽問題，十月末在大陸有練習生海選，你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那首爾這邊呢?”

“你要能找到合適的也可以商量。”

“OK。”

……

工作室和S.M公司的第一次合作就在這三言兩語之間促成了，金英敏這邊的意思也比較明確，隨便徐來怎麽折騰，反正不能在南韓這邊搶自家的飯碗，在大陸他就不管了，徐來去大陸那邊開拓了偶像市場，S.M公司這邊也是能獲利的，比較是第三股東。

所以，在練習生這方面S.M公司就放開了一些，大陸那邊海選選上的練習生徐來隨意，但是南韓這邊的練習生他們就得好好聊一聊了，多多少少得從徐來這邊拿點東西。

合理的利益交換才能夠使合作更加曠日持久。

徐來笑眯眯地前往大陸的練習生全球海選現場，然後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張司馬臉。

真的，雖然他覺得有夢想、有衝勁是好事，但是三無人員也來參加海選想要碰運氣他就覺得很匪夷所思了，顏值、才華、特色你總得沾點吧?

徐來他就遇上了這樣的人，顏值一般，沒什麽音樂上的天賦，也沒看出來有綜藝人的天賦，至於特色也基本上沒展現出來，好像拿得出手的也就比正常人稍微專業的舞蹈……這是鐵碰運氣的人，稍微有點浪費他的時間。

因為徐來的名氣，當他出現在現場的時候練習生們都騷動得很，大家都很興奮，一個個的都說著要鉚足勁在徐來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結果就這?徐來都有點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但想著他當初也是排在後邊才被選上的，前邊的就當做是為後邊的做鋪墊，揉了揉眼睛繼續看下去。

可能是他真的覺得自己遇上了可以掙錢的機遇，所以對這些練習生的質量期望會更高一些，所以在看到了無數的糟粕之後，他的態度開始慢慢地變得沒那麽耐煩了。

剛開始他還是很委婉地勸告這些少年少女換個理想，婉轉地點評，沒有太直接，但慢慢的他說話也開始直了，基本上是一針見血。

“說實話，你的表演是我在這裡邊看到算好的，但是你的vocal不太行，說的是你的唱功，還有你的音色，都不夠出色，而且做偶像最看臉，你在這方面的天賦也不太夠。所以抱歉。”

“如果沒有做好準備那就不要來，下一個。”

“沒有特點。”

“不是做偶像的臉。”

“你這不叫可愛，你這叫油膩。”

“這不叫糖果真甜，這叫糖果齁鹹。”

“都是十七八歲的成年人了，正常地表演，不要搞幼兒園那套好不好?”

“你能用這樣令人眼前一亮的表演方式把我逗笑，你也是真行。”

“我沒有開玩笑，我覺得你是早跟我開玩笑。”

……

徐來一杆子打死了很多人，他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經歷三年之期已到那種打臉，但此時的他真的覺得他是做得沒錯，雖然澆滅了別人心中的火， 但有時候確實能夠點醒一些人，特別那些對自己認識不夠清晰的人，他的點評對於他們而言可以是一種參考。

雖然他自己出道才沒多久，但他見的偶像多啊！S.M公司競爭那麽大，這些人基本沒什麽機會的。

而且徐來他要選的練習生起碼在S.M公司裡邊也能排一排名次的，雖然說不一定要拍第一第二，總得在T1梯隊吧?再者，他可能給不了他們幾年或者十年的時間去改善自己，按照這個石頭，最多也就在這兩三年了。

所以他想選的人，還真的有點難找。就算難找，徐來也沒打算降低要求，大不了就從S.M公司裡邊或者別的公司裡邊交換一些練習生出來，他要的也不多，就幾個而已，買幾個人的錢他還是有的。

當徐來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出現了一張讓他眼前一亮的簡歷，眼前一亮不是說這人有多光鮮的履歷，而是令人眼前一亮的顏值。

“黃旭熙，大陸香江人，身高178……emm……99年一月，十六歲啊！身高還能長一些，沒啥問題。”

黃旭熙戰戰兢兢地站在徐來面前，看著觀察著徐來的表情，在看到徐來露出一絲笑容的時候，他這才稍微放松了一點，看起來他比之前那些讓徐來板著臉的人要更有機會一些。

“黃旭熙是吧?能說普通話嗎?”

“可以說一些普通話。”

“普通話還得再練練。韓語呢?”

“可以做到基本交流。”黃旭熙是用韓語說的這句話，口音和流暢程度都還不錯。

“OK，開始你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