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丁小西開著他的紅色木馬人回到他的住處的時候,看見在工作室的院子中間……
扣著一個巨大的透明的塑料製品的圓棚子,裡面放了一張大床和各種生活用品。
因為現在正是一年一度的當代藝術節,有一個藝術家,說是要做一個行為藝術,要在這個塑料房子裡生活一個月。
這個房子裡吃喝玩樂應有盡有,就是一個月不出門,吃的喝的都有人供應。
這算哪門子的行為藝術,現在有的宅男宅女,半年都不出一次門,這是我親眼看見的。
記得,紐約有個台灣華裔藝術家,也是用這種方式(比這裡還艱苦的環境),他要生活一年。
丁小西去看了他的這個行為藝術。
他覺得院子裡的這個行為藝術,是一種模仿的方式,毫無意義。
不過,有人若是手欠,把塑料房子用刀片劃開呢,漏雨了怎麽辦……
你們還模仿別人的,看看我們現在搞的行為藝術吧!
他想到這裡,走進房間,吹了一聲口哨,喊了一聲:“丁小天……”
牆上的一塊磚瞬間被打開了,殺死三個人的作案嫌疑者,名字叫丁小天的紅蛇,從牆裡面慢慢地爬了出來……
爬上並且踡伏在客廳裡的圓形純皮大白色沙發上,這個沙發,可能是他的專座。
丁小西從袋子裡面拿出了一隻燒雞,放在面前的一個長長的不鏽鋼茶幾上,然後,他去廚房取回一個白色的大盤子,把燒雞撕開裝在裡面。
紅蛇丁小天眼巴巴地看著茶幾上的燒雞,他並沒有動口。
你為什麽不給我買一隻活雞來吃呢?
難道你不知道我愛吃活雞嗎?
紅蛇丁小天想到這裡低下頭。
一紅一黑的兩個家夥,在這間雪白的房間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丁小天,你把這隻燒雞先吃了,我明天給你買一隻活雞吃,行嗎?”
紅蛇丁小天還是沒動那隻已經撕好的燒雞。
“難道,你又想去纏誰了嗎?”
丁小西問完,紅蛇丁小天昂了昂頭,開始吃香味四溢的燒雞。
“我們的仇已經報了,禍害你好朋友方子天的人,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你給纏死了。”
“跟他有關聯的兩個人也死了,一個死在法國,一個死在圖書館裡的辦公桌上。”
“你還想去纏死誰呢?”
紅蛇丁小天停下吃燒雞,“噝噝噝……”發出了三聲噝叫。
“是去圖書館嗎?”
紅蛇丁小天肯定地點點頭。
“還去,我可不去了,刑警隊和裝修公司,已經把那個蛇洞給堵死了!”
“他們還發現是人為的,正在深入調查呢……”
這個榆木腦袋瓜子的丁小西,我要進入他的意念,好好跟他溝通一下。
一會兒燒雞吃完了,就進入;要告訴他,我們還有多少任務需要完成?
曾經不利於方子天的人和事兒,都要一鍋端掉,要讓方子天最愛的鸚鵡丁小七無憂無慮的活到一百歲。
他想到這裡,快速地吃起了這隻燒雞。
紅蛇丁小天萬萬沒有想到,他要讓活一百歲的鳥,正跟花千了諑磨怎麽抓住他呢……為了維護人世間的正義,一定要消滅他呢!
紅蛇丁小天想到這裡,竟然狼吞虎咽起來,立刻就把一隻燒雞給啃完了。
這時,丁小西頓感一陣頭暈,他扶住額頭躺在沙發上:“啥事兒,
要一次性說完啊……現在你就開始說吧!” 這時,丁小西的頭腦裡響起一陣噝噝噝的聲音,然後他聽到紅蛇丁小天的說話聲。
“丁小西,圖書館裡還有兩個人對丁小七有威脅;還有文學院死亡詩社裡的幾個人……”
丁小西突然問:“那你究竟還要殺死幾個人?”
“沒算,你自己算算吧……他們只要對丁小七有威協,方子天說,不除掉他們,這裡不會太平,丁小七也不會安心生活在這裡。”
“你不是說,這輩子你都沒臉見丁小七了嗎……因為你沒有保護好方子天,讓她還沒有開始青春的時候,她就死了。”
“你一直為她的死,腸子都快悔青了,問自己為什麽要離開東北去紐約呢?”
丁小天說到這裡,丁小西唉了一聲,我為什麽就要認識你呢?你簡直成了殺人狂魔。
“你難道不是嗎?殺一個人是犯罪,殺10個人也是犯罪。才這麽兩天,你就忘記方子天的死了嗎?”
“你如果這樣,方子天該多麽失望啊……對了,告訴你,方子天的靈魂讓那對雙胞胎白富美給偷去了。”
“說要配上XO酒,進行研磨,然後要100天喝完。”
丁小西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陣暈眩,又倒了下去。
“你到底是激動什麽啊?我還沒從你的意念中出來呢?會把你暈到方子天那裡去的。”
丁小西:“我沒有一天不想去見她的,我現在活著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不能導片子,我學的導演還有什麽意義?”
“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你忘了,我們是怎麽在一起的了?”
丁小西:“只要活著,我就不會忘。對了,偷方子天骨灰的人住在哪裡?為什麽要喝她的骨灰呢?治病嗎?”
“那不是骨灰,是靈魂。靈魂不但能治病,也能讓人變聰明,她們要寫詩,要成為新的貴族,不想再當什麽土豪了!”
丁小西:“噢,我明白了,詩人絕對是天生的……這兩個蠢貨,我允許你先把方子天的骨灰……
“噢,是靈魂,先拿回來,然後放到圖書館的儲藏室裡……其他的事情,我還配合你。”
紅蛇丁小天:“行,我們成交!”
…………
傍晚,花千了和丁小七又來到白富美桃花家,院子外面的那棵大樹上。
他們看見猴子桃桃正在蕩秋千,他的跟前並沒有人,丁小七立即跳進院子,把打包的炸蠶蛹給桃桃。
猴子好高興啊……他昨晚上在這裡等丁小七快都到十點半了,他都沒來,隻好進屋裡睡覺了。
他們蕩著秋千,吃著炸蠶蛹,丁小七給他講著故事,講著講著,一猴一鳥就從秋千上下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