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雨晴的話之後,陳於轉身抬起了手中的劍鞘,向著身後衝過來的黑袍人,隨著一陣龍吟之聲,金色與赤紅交織光芒從劍鞘之中激射而去,直接將命中了那個黑袍人。
被雙色光芒命中的黑袍人,全身同時燃燒起金色與赤紅色的火焰,不過緊接著雙色火焰還順著半空之中一道看不清的細線,向著遠方延伸了出去。
“靈力線?”白無常同樣注意到了陳於這邊的情況,當看到半空之中被點燃的細線之後,她輕聲笑了一下,“好久不執行任務還真是生疏了,這些家夥不是不滅怨靈,而是怨靈傀儡!”
隨即白無常整個人猛地縱身朝著前方衝了過去,緊接著沿著她快到幾乎只剩下殘影的行進路線,兩旁的黑袍人隻來得舉起手中武器,隨後便紛紛爆裂成一團又一團黑霧。
黑袍人一個接著另一個爆成黑霧,白無常也終於發現了那個一直在遊走卻並沒有參與進攻的黑袍人,他冷笑了一聲之後徑直朝著那名黑袍人衝了過去:“找到你了。”
見到白無常發現了自己之後,那個黑袍人急忙向著已經近在咫尺的白無常甩出一道符咒,同時整個人迅速朝著後方退去。
不過那張在半空剛剛燃燒的符咒,下一刻便被白無常手中閃耀著耀眼寒光的戰刀貫穿,緊接著白無常一隻手扣住了那個黑袍人的脖頸,一把將他的黑色鬥篷扯下丟到一旁去,把他整個人凌空提了起來。
那個黑袍人正是跟葉落英與謝雨晴數次交鋒的鬼道,而鬼道被白無常提到半空之中後,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只能不斷掙扎著想要脫離白無常的束縛,隨後白無常扣住鬼道脖頸的手上,便亮起一抹耀眼的紅芒。
被扣住脖頸的鬼道頓時歇斯底裡地哀嚎起來,同時周圍正在重新凝聚成形的黑色霧氣,也紛紛從內部綻放出一道赤紅光芒,紛紛爆裂開來之後消散在半空之中。
見到哀嚎著的鬼道聲音都有些嘶啞,白無常冷聲笑道:“告訴我,你們今晚到底要做什麽?”
聽到白無常的問題之後,鬼道!痛苦的神色突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雙眼之中劃過一絲迷茫之色,瞳孔緩緩地擴散最大,接著便停止了自己的掙扎,然後低下頭迎上了白無常的視線,露出一抹獰笑。
“陰陽將會被逆轉,天道將會被我們所主宰!”
見到縱然因為窒息已經滿臉通紅,還依舊笑得十分囂張的鬼道,白無常從赤紅符咒之中取出鐐銬為他戴上,然後將他丟在一旁,沉聲向著走過來的陳於與謝雨晴說道:“神智已經被操控了,看來這個家夥不過也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就在此刻,從操場方向吹來的微風帶來一陣鬼哭狼嚎之聲,同時墨綠色光芒匯聚成一道通天的光柱,朝著天空激射而去。
“逆轉陰陽,操控生死,這幫家夥是想另起爐灶重新建立一個地府啊!”望著那道通天的墨綠光柱,白無常提著戰刀快步向著操場方向衝了過去,一點都沒有淑女的形象的說道“我可是最喜歡砍這樣的瘋子了。”
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謝雨晴,陳於拍了拍手劍鞘,笑著問道:“我才剛來冥界冥界,還不想又死,你說怎麽辦?”
謝雨晴聞言手持劍鞘的陳於,微笑瞥了一眼陳於答道:“那就要狠狠給這些家夥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冥界閻羅殿的厲害!”
巨大的法陣已經將整個操場覆蓋,無數古怪的墨綠色符篆文字懸浮在墨綠色光芒四周,緩緩地旋轉著。
被時間停滯定格的大地正全部沐浴在那道墨綠色光芒之中,
而此刻眾人頭頂上,一縷縷白色煙氣每時每刻都在隨著墨綠色光芒朝著天空激射而去。一邊急速朝著那名正站在旁邊操縱法陣的黑袍人衝去,白無常一邊沉聲向著身後的陳於與謝雨晴喊道:“這個家夥要以自身的魂魄祭祀法陣,若是我不能打敗他,你們要趕快找出陣眼所在,晚了的話大家就都危險了。”
聽到白無常的話之後,瞥了一眼沐浴在衝天墨綠色光芒二人,陳於急忙看向一旁的謝雨晴,略顯焦急地問道:“我們該怎麽破壞那個法陣的陣眼?”
謝雨晴聞言剛想回答,卻發現兩人前方的地面上浮現出數個猩紅的法陣,那些法陣浮現出來的瞬間便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隨後一個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猩紅的光芒之中。
長期身處於炙熱幻境之中,讓他們的皮膚變得赤紅並且異常堅硬,從有歷史記錄以來罪民的身份讓他們感覺到異常憤怒與痛苦,這點從他們那雙猩紅眼眸中充斥的狂暴之意便可看出。
流淌於血液之中的力量讓他們體型高大強壯、孔武有力,而同樣是流淌於血液之中的仇恨,讓他們願意和一切與神有關的去對抗和戰鬥,至死方休。
手持長鞭的謝雨晴緩緩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面色凝重地注視著遠方一個個從猩紅色法陣之中走出的魔族,拿著劍鞘的陳於站在她身邊,也記起了關於《冥界規則》之中關於魔族的介紹。
東方文明之初的神魔大戰,魔族於逐鹿被炎黃聯軍大敗,被後世稱為“兵主”的魔神蚩尤敗亡於天帝的軒轅劍之下,魔族戰神刑天被斬首,水神共工、風伯飛廉、雨神屏翳等投降。
此戰後天帝統一東方,與炎帝共同開創了東方文明,至此東方皆以炎黃子孫自稱,而魔族殘余分裂,部分加入了天帝,接受刑罰之後並入東方,而部分則以蚩尤殘余神力撕裂空間,逃往不為人知的虛空。
在那裡,苟延殘喘的魔族重新建立了家園,一直在暗中想要毀滅昔日敵人建立的一切,那裡,被稱為魔界。
古怪的猩紅魔法陣在一名名魔族的雙手之中匯聚,隨後一柄柄掛著骷髏的戰斧、狼牙棒還有長刀等各類武器,紛紛出現隨著猩紅魔法陣消逝而出現在他們的手中,盯著陳於與謝雨晴凝重的面龐,他們發出了不屑的低沉笑聲。
“無數個歲月過去了,你們還是這麽渺小和脆弱。”
聽到對方嘲諷的語言,謝雨晴兩道柳眉一豎剛想呵斥,就聽見身邊的陳於冷聲大吼道:“別廢話,弱不弱只有打了才知道,光靠嘴的話,你們這些喪家之犬豈不是早就一統東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