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如同被一扇門砸在了臉上,為首的那個黑袍人直接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樓梯間的牆壁上,墜落到地面之後直接昏死了過去,一旁剩下的兩名黑袍人見狀,迅速從腰間抽出兩把修長的砍刀,然後掄起砍刀便向著陳於揮去。
直接從赤紅符咒之中取出劍鞘,陳於用劍鞘擋住了迎面揮來的砍刀,同時一腳將一名黑袍人踹了出去,然後掄起劍鞘像用棍棒一樣,砸在了另一把揮過來砍刀上。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那把砍刀直接被陳於的劍鞘砸斷,並且劍鞘隨後精準地命中了最後那名黑袍人的面門,將他砸得哀嚎了一聲之後,同樣砸在身後的牆壁之上,倒在自己的同伴身邊。
“看來,得讓黑無常老哥給配把遠攻的武器啊,遠近結合才是王道!”一腳將那個掙扎著還要站起的另一名黑袍人再次踹倒在地,隨後又補了兩腳讓他徹底不會再起來,陳於長舒了一口氣之後,便沿著樓梯向著上方追了過去。
沿著盤旋向上的樓梯,陳於通過一扇被炸毀的密閉門,直接來到了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之中。
黑暗的地下車庫之中,一個泛著墨綠色光芒的法陣依舊在地面上緩緩地運轉著,剩余的黑袍人正押著鬼道登上了附近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陳於將兩個正守在商務車邊的黑袍人打倒在地,見到身邊的同伴在業火焚燒之下滿地打滾,剩下的黑袍人立刻拔出腰間的砍刀,向著陳於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陳於直接再次掄起手中的劍鞘,將其當做棍棒一樣,直接砸在了揮刀朝著自己砍來的黑袍人胸膛,那個黑袍人當即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將那輛商務車側面砸出了一個深深凹陷。
緊接著陳於迅速側身朝著後方一退,兩把砍刀隨後便貼著他後退的身體砍了過來,縱然陳於已經將一名黑袍人踹了出去,但是另一個黑袍人手中的砍刀依舊狠狠地砍在了他的後背上。
後背上感覺到猛地一涼,隨後便是強烈的痛楚不斷襲來,陳於踉蹌了兩步之後迅速低下了頭,那把沾滿鮮血的砍刀下一刻便擦著他的頭皮砍了過去,鋒利的刀刃甚至斬斷了葉落英幾根頭髮。
當那個黑袍人因為慣性與自己錯身而過之際,陳於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面龐上,凶猛的力量直接讓那個黑袍人悶哼了一聲,隨即便摔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咬牙忍住了後背傷口強烈的痛楚,陳於緩步走到了被丟棄在商務車上的陳晨身邊,剛想檢查鬼道有沒有受傷的他,下一刻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充斥在心頭,同時腦海之中的聲音也再度響起:“快向後閃避!”
陳於頓時猛地向後退去,與此同時商務車內的鬼道突然坐了起來,同時一雙眼眸頓時冒出詭異的墨綠色光芒,整個人頓時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看著向後閃避的陳於露出一抹微笑:“身手不錯啊!”
在原地站定的陳於打量了一下此刻有些異常的鬼道,從赤紅符咒之中取出了劍鞘,沉聲向著商務車內的陳晨問道:“看來你應該就是輪回者的人吧?”
抬起自己的雙手,隨著兩聲清脆的骨裂聲,鬼道的雙手反折過來攀上的車頂邊緣,緊接著他的雙腿也隨著骨裂聲反折了過來,但是他此刻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相反面龐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明顯。
此刻的鬼道就好像一個詭異的人形蜘蛛,迅速翻上了車頂,用自己冒著詭異綠光的雙眼緊盯著陳於:“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們的身份,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的名字:輪回者,邪神。”
“邪神?好大的口氣!”陳於拿著劍鞘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向著前方邁出半步,陳於向著被那個自稱邪神的人控制住的鬼道笑道:“正好,我進入殿裡這麽久,還沒有跟邪神打過,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此刻的“鬼道”發出了一陣低沉嘶啞的怪笑,然後整個人反折的四肢猛地發力,直接攀附在了地下車庫的內頂上,然後向著陳於獰笑道:“等到我宰了你再吞噬掉你的靈魂,看你還會不會這麽囂張。”
向著上方的鬼道伸出了自己右手食指勾了勾,陳於笑著說道:“話不要說得太早,萬一等會被我打爆頭,就很尷尬了。”
仰起頭髮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鬼道的身影在地下車庫內頂上各類通風管與橫梁還有各類線路之中時隱時現,高速向著陳於所在的方向接近。
從赤紅符咒取出一抹紅芒,當鬼道的身影距離自己近到一定程度後,陳於猛地向他所在的區域發動了時間停滯,但是被時間停滯命中的鬼道,除了身形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卻在隨後朝著陳於猛地撲了過來。
急忙拿起自己劍鞘,向著飛撲而來的鬼道刺去,兩道赤紅與金色交織光芒頓時向著半空激射而去。
但是半空之中的鬼道見狀,卻用自己反折過來的手腳直接攀附在了地下車庫的一根立柱上,等到兩道光芒呼嘯而過之後,便再度從另一個方向朝著葉落英撲了過去。
陳於隻來得及緩口氣,化作人形蜘蛛的鬼道便已經撲到了面前,見狀順勢一個翻滾躲過了鬼道撲擊,四肢支撐在地面滑行了片刻,鬼道便再度向著剛剛起身的陳於撲了過來。
陳於拿著自己的劍鞘,直接將砸在了衝過來的鬼道面龐上,同時鬼道長出鋒利指甲的十指,也狠狠地抓在了陳於的胸膛之上,隨後兩人都在對方的攻擊下倒飛了出去。
陳於重重地撞在自己身後的一根立柱之上,堅硬的水泥柱竟然因為他的一撞之下,頓時布滿了裂紋,更有不少碎屑隨之爆飛出去,而鬼道則直接撞斷了一根立柱,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鳴。
因為剛才劇烈的撞擊,背後稍稍愈合的傷口再度崩裂,溫熱的鮮血很快便染紅了陳於的後背,疼得有些齜牙咧嘴的他吃力地拿著劍鞘。
與此同時,鬼道也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的整個面龐已經血肉模糊,甚至一顆眼珠都爆出了眼眶,僅剩下一絲血肉連接著不讓其掉落,不過他卻依舊保持著面龐上詭異的笑容:“怎麽樣,小子,剛才那一擊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