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裝大佬 ()”
漠城原溫柔鄉外。
“搬走了麽!”李子楓看著空無一物,就連石碑都被挖走的空地呆了一下。
他已將所有事情告知林慕雲,不日就會有東靈聖地的長老下來處理,當前之所以在此乃是為了找人將淚心花種實化。
目標是天安國的朱照。
淚心花種需要消耗龍氣才能將之化成實物,而天安國的朱照是皇族,身上必然擁有龍氣,十分適合。
如此一來,正好與慕容壽派出的人錯開了,否則必有一場廝殺。
“這下去哪找朱照?”李子楓眉頭微微一皺道。
七日時間還得留出三日培育淚心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擁有龍氣的皇族幫忙。
他在原地思慮了一番,快步朝消金窟而去。
溫柔鄉搬走,朱照應該不會跟著一起走。
他玩心挺大,說不定會去消金窟,畢竟漠城本地人將那裡與溫柔鄉類比,是一處同等的存在。
李子楓心有想,腳上便朝消金窟而去。
消金窟跟溫柔鄉原本是挨著的,現在溫柔鄉消失,消金窟卻依舊火爆。
這裡最多的就是賭鬼。
整個消金窟是一具未曾組合完成的機關傀儡,具備禁靈功能,不但禁敵也禁己。
在這裡,任何五感類的本源能力都會失效,靈能同樣無法使用。
這麽做為的就是公平公正。
更由於消金窟是是未曾組合完成的機關傀儡,所以它沒有主人,誰也無法控制。
“來來來……買定離手!”
消金窟大廳有一個骰子賭當,此刻正在吆喝。
“我買大。”一個透著幾分急迫的聲音大喊道。
“我買小。”
“我也買小。”
……
不少賭客跟此人唱了反調。
“那我也買小。”那透著幾分急迫的聲音改口道。
“那我買大。”
“我也買大。”
……
一個個賭客全部將自己的籌碼調換。
“你們這是不給我朱照面子,若是在天安,這是要掉腦袋的。”
“切……這裡可是大慶,再說在這消金窟內,不問帝王平民,有錢的才是大爺。你若沒錢玩不起,走就是了。”
“就是。”
……
眾多賭客附和著。
“給我換一枚靈機石的籌碼。”李子楓進門後聽到聲音便安定了下來。
他將侍者換來的籌碼拿在手中,緩步走了過去,叫住了一個賭客詢問:“兄弟,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所有人都跟他唱反調?”
“因為這人是賭場明燈。”賭客有些興奮的道。
“賭場明燈?”
“看兄弟應該是第一次來消金窟吧!那自稱朱照的天安人,一開始把把贏,現在他把把輸,自然成了賭場明燈,所有人趨之若鶩。”
“原來如此。”李子楓謝了一聲,緩步走了過去。
被人包圍的朱照,身邊帶著那位叫桉叔的人,其它侍衛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的眼睛赤紅,指著眾人道:“我就不信我的運氣這差,會連輸十八把。”
“公子,要不算了,不要賭了,繼續下去我們連路費都沒有了。”被稱之為桉叔的中年人規勸道。
“不行,我一定要把失去的贏回來。”朱照說著,不再管跟自己唱反調的眾人,將手裡的籌碼全部壓在了小上。
他在溫柔鄉內只花了一萬多靈機石,而在這消金窟內,卻花了十萬靈機石,還將帶來大慶準備貢獻給大慶皇帝的禮品給抵押了。
若是不贏回來,不但會貽笑大方,還有可能丟了小命。
“買定離手!”骰手敲了敲賭桌道。
眾多賭客都把目光放在朱照身上,在確認對方沒有再更改的意圖,全部放松下來。
骰手見此,將手壓在盅上準備打開。
就在此時。
“等等,我也買一下試試。”李子楓走過去,將那枚靈機石換的籌碼丟在了豹子上面。
賭骰子,三個一到三個六屬於豹子,可以一賠六,若是壓中單一的豹子則是一賠三十六。
他可沒有進行任何扮演,也無法感知到盅內的點數,純粹是覺得檔口上的肉有點多,莊家要殺豬了,所以隨便試試。
任何賭場都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哪怕靈能無法使用,技巧也會玩到巔峰,贏的永遠是賭場一方。
十賭九騙,十賭九詐古來如此。
“買定離手!”骰手吆喝了一聲,見眾人不再下注,便翻開了投盅。
“三個三,賠一家,其它通殺。”骰手用平尺將所有籌碼收走,賠了六枚給李子楓。
“完了……輸光了。”朱照見此臉色慘白。
“靠,沒想到莊家殺豬殺那麽快,我還以為要幾盤的。”那些熟悉此地的賭客捶胸頓足道。
他們是老油條,經常混跡消金窟內,理性的時候可以找到所謂的明燈,反正壓或跟著壓喝喝湯。
賭紅了眼,會一次把喝來的湯跟本錢都賠進去。
“什麽殺豬,消金窟內禁靈,一直以來以公平公正名傳漠城,一切全憑運氣,輸贏憑天。”骰手不滿的道。
“今天贏來的都輸光了,公平個嘚啊啊公平。”一老油條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骰手見此也不生氣,而是搖動骰盅繼續吆喝道:“桌上輸了桌上贏, 勝敗乃兵家常事,繼續開局,來來來……買定離手。”
“朱兄似乎遇上了難處。”李子楓靠近道。
“你想幹什麽?我們可沒有其它東西可以抵押了。”桉叔橫過來道。
消金窟內顯然已經有人以同樣的方式接近,坑了一把,所以他才會如此。
“我可不是來放貸的。”李子楓解釋道。
“是你,李子楓。”朱照認出了對方。
“是我,朱兄不好好在溫柔鄉玩耍,怎麽跑這裡來了?”
“那溫柔鄉不知為何,突然說要歇業,將所有客人都趕了出來,然後來了一隊人,亭台樓閣各種東西頃刻之間消失無蹤。我也是沒地方玩了,這才跑來這與之同名的消金窟……沒想到……”
“沒想到輸了個精光。”李子楓接口道。
“見笑了。”朱照有些尷尬的道。
李子楓則隨意的將六枚籌碼拋了拋道:“消金窟是賭場,輸贏都正常。”
朱照在大慶一個熟人都沒有,卻跟對方有過兩面之緣,看著對方手中的籌碼,眼珠子一轉,直接抓過對方手上的籌碼道:“李兄,籌碼我用一下。”
然後果斷將六枚籌碼壓在了大上。
若是壓中了,他便會賠給李子楓,如此就空手套白狼成功。
若是沒有壓中,那也不算什麽,畢竟大家都是可以花一萬靈機石上九層玉樓的人,幾枚靈機石又算的了什麽。
“公子!你這麽做不妥吧?”桉叔低聲道。
“放心,這李兄跟我應該是差不多的人,舍得花一萬多靈機石瀟灑的人,不會在乎這些小錢。”朱照低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