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馬上飛頓時炸了,甩手便將面前的茶杯朝他臉上扔了過去,喝罵道,“我是叫你調查,不是叫你偷窺!你說這些有個卵用啊?”
“就是!”旁邊一骨瘦如柴的男子附和了一聲,接著小聲問道,“胸大不大?”
“大!有這麽大!”矮胖子很是興奮,一邊說一邊比劃,還煞有其事地分析道,“根據我的分析和揣摩,她穿的應該是麗人坊的高檔內衣……”
瘦子兩眼放光,嘿嘿笑道:“看不出來,她還挺有品味的嘛!”
“我品尼瑪個頭!給老子閉嘴!”兩個蠢東西,居然在這裡扯這些犢子——不知道自己不喜歡女人嗎?
馬上飛怒火中燒,反手便是一耳光,抽在那瘦子臉上,打得他暈頭轉向,摸不著東南西北。
接著把眼一瞪,朝矮胖子喝道:“給我說有用的!”
“師叔,你不要慌嘛!咳……”
見馬上飛似乎有拿板凳砸自己的架勢,矮胖子脖子一縮,趕緊道,“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的,呃……長得勉勉強強,比你們這群歪瓜裂棗強多了,當然比我還是要差點,而且沒有我這麽有氣質……”
馬上飛忍無可忍,拍桌子站了起來,朝旁邊幾個弟子吩咐道:“打!給老子打!”
“好的,師叔!”幾人噌地站起,擼起衣袖便朝矮胖子撲了過去。
掄圓了胳臂,劈裡啪啦一頓收拾,打得矮胖子哀號連連,滿地打滾。
眼見收拾得差不多了,馬上飛這才把手一揮:“行了。”
“嘶……哎喲!”矮胖子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哼唧。
馬上飛瞪了他一眼:“叫個雞毛!你要是想挨打,就繼續扯這些沒有用的。”
“不敢了,不敢了!”矮胖子連連搖頭,沉思片刻,抬起頭問道,“咦,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要不要我給你回憶一下?”說著,馬上飛嗆一聲,拔出了腰間的短刀。
“不用,不用。”矮胖子趕緊坐直了身子,“我想起來了,那一對狗男女,剛才正在吃宵夜。要的菜很多,不過除了那一盤醬肘子,其他的我都不愛吃,真的,你們是不知道,那肘子……”
馬上飛怒火衝天,反手便掀了桌子,指著他大叫:“不長記性!打!給老子繼續打!使力捶!”
一直聽說這小子墨跡,但沒想到會這麽墨跡!扯了半天,全是些屁用沒有的消息。這種人,要是不打,他以後還不得飛上天?
經過矮胖子一個人東拉西扯,口若懸河般近一個時辰的間斷性闡述,可算是把他打探來的情報說了出來。
一共就三點:
第一:破劍門來的是一男一女。
第二:女的漂亮,男的帥氣。
第三:他們吃得很好,他很羨慕。
附贈他畫的肖像畫一張。
然後就沒了,其他全是些毫無卵用的屁話,描述完兩人的外貌,又揣摩兩人的心理,評價了一番美食之後,還拉扯了一會兒天氣。
當然,在這期間,更是挨了整整五次愛的教育。到現在,他已經是面目全非,渾身上下滿是鞋印。
“廢物!簡直就是個只會吃飯拉屎的廢物!”馬上飛氣得白沫狂噴,顫抖著手,指著他叫道:“把這叼毛給我扒光了,吊到房梁上去!以後誰踏馬再磨磨唧唧的,這就是下場!”
幾個弟子不敢違拗,一起上陣,愣是將矮胖子扒得一條毛都不剩,找了條繩子吊到了房梁上。
這位師叔的脾氣自從去年比武回去之後,就變得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要把人扒光了吊起來。
一些膽子小的弟子,見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他不爽,就要成為展覽品。
……
破劍門。
李一一的幾個師兄圍在一起烤火。
二師兄一邊啃著不知道哪裡偷來的紅薯,一邊道:“媽媽的,也不知道李一一那小白臉怎麽樣了?有沒有嗝屁?”
四師兄撫摸著三師兄那黑乎乎的煤炭腳,歎道:“那還用說?八成下山就嗝屁了,你想想,就他那三腳貓都算不上的功夫,還長了一張人見人憎的小白臉,誰見了不想給他一刀?”
“有道理!就他那樣?還比武?我看牽條狗出去,都比他強。”五師兄說話時,趁大家不注意,把手伸進了二師兄的褲兜。
六師兄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拉著二胡一邊唱:“藥藥,切克鬧!李一一他死定鳥……”
……
“啊嚏!啊嚏!媽媽的,啊嚏!”吃飽喝足的李一一,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擦了擦嘴唇,喃喃自語,“難不成,是師姐在想我了?嗯,一定是這樣!”
獨孤輕舞第一次這麽豪放的吃東西,那叫一個舒坦,看他噴嚏打個不停,一臉好心道:“李二,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截肢?”
“謝……截肢?”
“對啊!”獨孤輕舞疊起兩條大白腿,小腳不停晃悠,一臉認真道,“孩子老打噴嚏,鼻子一定是廢了!長痛不如短痛,割了最好。”
我割你妹啊!你當是韭菜呢?說割就割?
李一一白了她一眼,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得提醒你。”
見他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獨孤輕舞也端正了態度,點頭道:“嗯,你說。”
李一一沉聲道:“因為之前師姐的緣故,這次比武,其他門派的人,八成會針對我破劍門,所以,我們的處境會非常……”
“哇!真的啊?那一定很好玩咯!”獨孤大小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極度興奮的表情。
“不是……你不怕啊?”李一一心中很是納悶。
“有什麽好怕的?”獨孤輕舞牛氣衝天,拍了拍胸口,“一群歪瓜裂棗罷了,本姑娘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歪瓜裂棗?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哪裡來的勇氣說這話?李一一對這個傻女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想了想道:“那你師姐那邊怎麽交代?”
“交代什麽?我喬妝打扮一下不就成了?”獨孤輕舞滿不在乎道。
“那你不代表紫霞門比武了?”
“紫霞門那麽多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說得出這話,看來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兩人閑聊幾句,困意襲來,正打算分配住宿,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透過燭光,更是看到了兩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窗台外。
有賊!
李一一面色一凜,立馬朝獨孤輕舞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吹滅蠟燭,兩人悄悄來到了窗台邊。
只聽外面一個公鴨嗓子道:“師兄,根據我仔細的觀察,縝密的分析,那對狗男女八成已經睡下了。”
“那還等什麽?趕緊動手,師叔說了,把他們迷翻了,扒光了吊到擂台旁邊那根杆子上去。”
李一一心中一驚:馬勒個巴子!現在都流行扒光了把人吊起來嗎?跟誰學的?
然後又聽外面的人說道:“別廢話了,東西呢?趕緊拿出來!吹進去就完事兒了。”
“不要慌,他倆指不定還在做什麽運動,這個時候肯定還沒睡著。再等一等!”
“有道理!”
有個屁的道理!你倆聲音那麽大,死人都能被驚醒!同時李一一心中暗罵不已:獨孤輕舞這死女人又掐上了!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外面忽然傳來“噗~”一道悠長的屁聲。
接著又聽外面道:“師兄,你別亂放屁啊!”
“哎呀,人吃五谷雜糧,放個屁有什麽?”
“那你也不能往我臉上嘣啊!”
“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不要那麽在意嘛。”
“毛線!你這屁不僅臭,還踏馬辣眼睛!我淚珠兒都都被你熏出來了。”
“噓!小聲點!”
趴在李一一背上的獨孤輕舞身體一陣微微的顫抖,很明顯,大小姐被這兩蠢人逗樂了。
不過,你樂你的,能不能不要掐我?李一一心中怨念頗深,這個時候卻又不好發作,隻得默默忍著。
沒一會兒,外面聲音再次響起:“差不多了,那小白臉子肯定腎虛,估計早就完事兒了。”
“有道理!”
接著便看到一根黑乎乎的手指戳破了窗戶紙,然後便是一根竹筒伸了進來。
獨孤大小姐反應超快,不等外面的動口,搶先一步朝著竹筒口吹了出去。
“唔……咳咳咳~”外面立馬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顯然已經有人中招。
“師弟,你腫麽鳥?是不是哮喘病犯了?哎呀,你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我的!”
又是一根竹筒伸了進來,李一一來了個依樣畫葫蘆,直接又給他吹了出去。
“呯”,外面傳來兩聲悶響。
李一一兩人走出房間,兩名穿著屎黃色長袍的男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哼!不堪一擊!”獨孤輕舞很是得意地拍了拍手,然後便上前扒兩人的衣裳。
“臥槽?”李一一吃了一驚,急忙製止了她的瘋狂行為,“大小姐,你幹什麽?這樣的貨色,你也看得上?要不要這麽饑不擇食?”
“想什麽呢?”獨孤輕舞狠狠掐了他一把,“本小姐只是打算把他們扒光了吊起來罷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咳……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打算奪走他們的貞操呢!”
“奪你個頭!快點幫忙!”
很快兩人便被扒光,獨孤大小姐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是又羞澀又興奮,出於女孩子的矜持,至始至終還是沒有去看某些關鍵地方。
夜已經深了,盡管天罡門四周有不少弟子警戒,但都心不在焉,大多數都找了個牆角打盹。
拖著兩個赤條條的大漢,一男一女借著月光來到擂台旁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兩人吊到了那根杆子上。
獨孤大小姐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晃了晃手裡收刮來的竹筒,一包藥粉,一臉興奮道:“太好玩兒了,走,我們再去弄兩個。”
這女人,乾壞事還上癮了!
李一一本想阻止,但轉念一想,別人都可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那自己幹嘛還要手下留情?
於是和她一拍即合,正打算朝最近的那間廂房摸去,忽然不遠處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趕緊拉著她躲到旁邊那口青銅巨鼎後面。
偷偷探出腦袋朝外面觀望。只見一男一女你情我濃地從不遠處走來。
男人狠狠在那女人身上掐了一把,Y笑道:“小S貨,看哥哥一會兒不弄得你哇哇叫!”
“咯咯~”那女人癱在他懷裡,媚笑道,“來呀,誰怕誰啊?一會兒你可不要求饒哦!”
“嘿嘿,我是誰?號稱一夜七次郎,金槍不倒小太君,看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