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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見過!我麾下幾員大將都被你挑於馬下。沐滄瀾對他可是印象深刻,點了點頭道:“戰場上。”
“啊!”獨孤輕風猛地將桌子一拍驚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誰來著……嘶,我怎忽然又給忘了呢?”
“行了,別想了!”看著他這憨樣,李一一壓低聲音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原來是你!”獨孤輕風瞬間站了起來,下意識地朝腰間一摸,結果什麽都沒有摸到。走得匆忙,壓根兒就沒帶劍出門。
四下裡一張望,順手抄起面前的空壇子,高高舉過頭頂,陰著臉喝道:“老實交代,你來夢月城做什麽?是不是想要去行刺皇上?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得逞!乖乖投降吧!”
這話聲音頗大,正在撥算盤的掌櫃一個哆嗦,算盤差點砸到了自己的腳。
李一一連忙起身朝他解釋:“不要慌,他喝醉了說胡話呢!我們都是良民,大大地!”
獨孤輕風卻把臉一沉,怒叱道:“你少俠,你怎麽睜著眼睛說胡話呢?我什麽時候喝醉了?我清醒得很!”
“不要打胡亂說!”李一一沉臉呵斥道。
“什麽打胡亂說?”獨孤輕風眉毛一挑,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李少俠,你是他的同黨是不是?好哇!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吃裡扒外的人!你太令我失望了!”
李一一想跳起來給他一個腦瓜瓢,這混小子還沒喝就醉了?陰著臉道:“你從那裡看出來我是他的同黨了?還有,誰告訴你人家是來乾壞事的?”
“那他來幹什麽?”獨孤輕風表示不解。
李一一自然不好說他是來和自己搶師姐的,隨口敷衍道:“人家來相親不行啊?閑事管得寬,褲衩反起穿!你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你家顰兒妹妹成不?”
“相親?”獨孤輕風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他和你相親!我的天啊!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難道不知道男男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嗎?你們這樣怎麽對得起你們的父母?”
沐滄瀾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憨憨,頓時一臉無語:“我看起來就那麽像基佬?”
“像啊!”獨孤輕風使勁兒點頭,“你倆長得眉清目秀,都有龍陽之好又不是什麽稀奇事……”
“去你大爺的!”李一一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咆哮起來,“你大半夜的,就是來消遣我來了是吧?”
“你看,說兩句老實話,你還急眼了?”獨孤輕風小聲嘟囔兩句,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頗有掀桌子翻臉的趨勢,沒敢再繼續說下去,搶過旁邊的酒壇子猛灌起來。
三個人就這麽坐著喝悶酒,過了好一會兒,李一一才開口道:“你方才不是說有事情找我嗎?”
“啊!對!我差點給忘了!”獨孤輕風猛地一拍腦門,接著擺出一張苦瓜臉來,拉著李一一的衣袖說道,“李少俠,這回你可以一定要幫我!”
李一一可不會輕易上他的勾,打掉他的爪子,兩手抱胸很是高冷地說:“你先說什麽事。”
“其實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你滿肚皮花花腸子,陰險得不要不要的……”
“停停停!”李一一趕緊打斷他的混帳話,拉長了個臉道,“你小子到底會不會說話?讓我幫忙,還這樣埋汰我?”
“我這不是在誇你嗎……”
“你回去這麽誇你爺爺試試!你看他拿不拿大耳刮子招呼你?”李一一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行了,趕緊說事!”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沐滄瀾覺得自己終究是個外人,聽他們說話始終有些不太方便。
“不用,我就當你不存在好了。”獨孤輕風很是大方地揮了揮手,接著說道,“是這樣,顰兒妹妹最近很是無聊,所以……”
李一一頓時愣住了,詫異地說:“所以你就來找我?當我玩具呢?”
“不是。”獨孤輕風搖了搖頭,一臉鬱悶地說,“我奶奶也不知道怎麽了,把她跟個寶貝疙瘩一樣看起來,生怕她跑了似的,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很不習慣這種生活,就想出來……”
老人家之所以這樣,還不是怕她跑了!到時候你這憨憨誰要?李一一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事,我幫不了你們,自己和她好好溝通吧!”
“關鍵是我們和她說,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啊!還有我爺爺也是一樣。”
李一一戳著他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說:“那你找你姐啊!二姐、三姐、四姐,你那麽多姐姐不去找她們,你找我一個外人,你覺得他倆會聽我的不?”
獨孤輕風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李一一的),驚叫起來:“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李一一暗自腹誹:你能想到,你就不是鐵憨憨了。
“要不怎麽說你腦瓜子聰明呢!來,李少俠,你敬我一碗!”說著獨孤輕風端起了面前的酒碗,看了一眼沐滄瀾,笑呵呵地道,“你也別坐著,也敬我一碗!”
沐滄瀾和李一一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地無奈。兩人很有默契地舉起酒碗和他碰了一個。
獨孤輕風將酒碗一扔,站起身道:“你們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去找打是不是?”李一一一把將他拽了回來,指了指外面說道,“已經很晚了,別去找不自在。”
“那我現在幹啥?”
“喝酒啊!”
“有道理,行!那今天咱們就一醉方休!”獨孤輕風難得豪放一回,再次坐了回去。
三人就這麽一直喝到半夜,酒桌上堆滿了空壇子。聊到軍旅上的事,三個人都顯得異常的興奮。
說到生死兄弟時,獨孤輕風忽然把桌子一拍提議道:“李少俠、沐大哥,今兒天氣不錯,不如咱們就在此義結金蘭如何?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的就是我的,我的……”
李一一連忙搖頭:“別這樣,老婆什麽的,還是分清楚一點比較好。”
頓了頓,把目光看向沐滄瀾:“不知你意下如何?”
沐滄瀾微微一笑:“那自然好啊!能和你們二位義結金蘭,是我沐某人的榮幸,就怕你們看不上我這麽一個落魄之人。”
“老板!”獨孤輕風再次一拍桌子,被他摧殘多次的桌子終於不堪重負,轟隆一聲塌了,酒壇子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瞬間將還在夢中和人約會的酒館老板驚醒。
老板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站起身一臉茫然道:“怎麽了?地震了嗎?”
獨孤輕風抓了抓腦門憨笑道:“你想多了,我幾個準備在你這裡結拜,趕緊給我們把案頭整上!還有,豬腦殼一定要有啊!”
“那我這桌子怎垮了?”老板指著那一地的狼藉,疑惑地問道。
李一一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我們上哪知道去啊?”
獨孤輕風把牛眼一瞪,跟著附和起來:“就是,你這質量不好,難不成還賴我們了?”
“好吧。”老板也沒看到是他巴掌拍爛的,隻得認栽,默默地回到後廚,不多時端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走了出來。
往櫃台上一擱,打著呵欠道:“你們自個兒折騰去吧,我要躺會兒。”
三人也不去搭理他,端著桌案來到門口,點了香燭,擺上供品,齊刷刷地跪下。
“等等,我怎麽感覺哪裡不對?”沐滄瀾指著面前那個生豬頭說道,“咱們拜它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不應該整個神像啥的嗎?”
確實有點不太合適,李一一摸了摸鼻梁道:“咳,不要在意細節嘛!這大晚上的,上哪兒整神像去?湊合湊合得了!”
“李少俠說得對。來,先拜一個!”說著獨孤輕風按住兩人的脖子猛地朝地上杵了下去。
兩人絲毫沒有防備,腦門著地,發出“咚”地一聲悶響,瞬間便起了老大一個青包。
李一一惱怒不已,揉著額頭怒叱道:“你踏馬就不能輕點?磕壞了你有錢賠嗎?”
“哎呀!輕了就沒那個意思了。來,再磕一個!”說話時獨孤輕風再次按住兩人脖子朝地上磕去。
一連三個響頭下去,三人的腦門都腫起拳頭大一個青包,獨孤輕風呵呵一笑:“好了!禮成!”
這就完了?沐滄瀾皺了皺眉道:“咱們不應該說點什麽?”
“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幹啥?意思到了就行。”獨孤輕風揮了揮手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大哥了!以後都得聽我的。”
這傻小子原來打的這個算盤!李一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側過頭說道:“且慢!你是大哥?你喝高了吧?”
獨孤輕風把胸膛一拍:“我過兩個月就十八了!我不是大哥, 誰是大哥?”
“十八?”沐滄瀾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騙你怎的?”獨孤輕風脖子一仰,“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爺爺。”
“那不好意思。”沐滄瀾攤了攤手道,“我二十六。”
“我靠!看不出來,你這麽老了?”獨孤輕風驚叫一聲,瞅了李一一一眼道,“那我也是老二!”
“什麽老二?我看你像個棒老二!”李一一斜了他一眼說,“我二十五,你應該叫我一聲二哥!”
“毛線!”獨孤輕風一臉不信,“上次我們決鬥,你明明說過你十六!你別以為我忘了。我記性好著呢!”
李一一輕笑一聲說:“我看起來像十六的人嗎?”
“確實不像……”獨孤輕風摸了摸下巴,接著拉長了個臉道,“那你上次騙我?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那是為你好,年輕人多吃點虧是好事!有利於你的成長。”李一一老氣橫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行了,行了!別在那裡說這些好聽的,咱們繼續喝!今天非得讓你知道俺的厲害!”
“來呀!我還得怕你?”
三人再次回到酒館內,有一碗沒一碗的幹了起來。
這頓酒一直喝到天亮,那老板爬起來時,三個人正趴在桌子下面數著花生殼。上前敲了敲桌子問道:“小夥子幾個挺6啊!還喝不?”
獨孤輕風翻著白眼,摟著桌子腿大著舌頭道:“不……不喝了!”
“那行,來把酒錢結了!給你們打個折,一共五十兩銀子。”老板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朝幾人伸出了滿是泥垢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