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凶殘 ()”查找最新章節!
這笑容明顯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沐滄瀾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不正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
李莫狂皺眉道:“那你來霜語帝國幹什麽?當間諜?如果是,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沐滄瀾頓時苦笑不已:“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只會打仗的戰爭狂人?”
“難倒不是嗎?”李莫狂冷聲反道,“這次你帶領天瀾帝國二十萬大軍入侵,造成多少百姓流離失所,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你不在家裡為你所犯下的殺孽贖罪,還敢來霜語帝國?不怕被送上絞刑架?”
沐滄瀾淡然回答:“不管你怎麽想,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戰爭……非我所願!至於殺孽?我想說,咱們彼此彼此。喪生在你飛將軍手下的敵國將士,也不是少數。”
“好了,別說這些了。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何必互相擠兌?”獨孤輕柔打斷兩人的話頭,站起身朝外面看了一眼說道,“我們要趕路了,沐大元帥想去哪,想幹什麽,我不想問。但請你別跟著我們成嗎?”
沐滄瀾滿臉苦澀地道:“我沒地方可去啊。”
“那你就賴上我們了?你覺得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李莫狂沒好氣地道。
這家夥從酒樓出來就一直跟到現在,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這讓李莫狂很是無語。不認識他的人還好,要是有人認出來,指不定還以為煙雲府和他沐滄瀾之間有什麽勾結呢!
沐滄瀾擺了擺手說:“不是,我這次來,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找個人而已。你們是本地人,我覺得能幫上我的忙。”
“我們為什麽要幫你?”獨孤輕柔夫妻兩異口同聲地發問。
這話頓時把沐滄瀾問得一懵,是啊!他們為什麽要幫自己?照理說來,他們不恨自己就燒高香了。
沐滄瀾訥訥地道:“這……咱們也算是朋友吧?你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李莫狂白了他一眼說:“朋友?你見過什麽朋友動不動就幾十萬大軍開過來?整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真要說起來,咱們應該算是仇人才對。”
沐滄瀾頓時無語凝噎,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卻沒說得出來。
看著他這吃癟的模樣,獨孤輕柔頓時噗呲一笑:“好了,不逗你了。說吧,你到底要找誰?事先說好,我兩口子很忙,可沒閑功夫跟著你瞎折騰。”
沐滄瀾點了點頭,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地說:“我要找的人,她……是一位姑娘!”
一位姑娘?獨孤輕柔頓時皺起了眉頭:“具體點!滿大街都是姑娘,誰知道你說的是誰?”
沐滄瀾想了想又說:“她長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堪稱完美!就是天上的仙女都比之不及。”
“沒了?”
“沒了啊!你有印象了麽?”沐滄瀾急切地追問。
有個屁的印象!獨孤輕柔想跳起來罵人!說了半天,除了知道他要找的是個漂亮女人之外,再沒有一絲線索。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她上哪兒去知道是誰?
“我幫不了你,你自個兒慢慢找吧!我衷心祝願你,在有生之年能找到她。”說著獨孤輕柔推著李莫狂便要離開。
“哎,不是!你聽我說完啊,她喜歡穿紅色的裙子,說起話來有些顛三倒四,對了……還有她這裡比你大些。”說著,沐滄瀾很不好意思地朝自己胸前指了指。
在李莫狂心裡,獨孤輕柔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沐滄瀾的一席話頓時讓他心生不快,立馬懟了過去:“我看你說話就有點顛三倒四的!輕柔,
別理他,這家夥就是個神經病!”“說得是,我看他腦子確實有問題!”獨孤輕柔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正在擦嘴的文九九,“九九,麻煩你給他開一副治腦子的藥,這人病得不輕。”
文九九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地對沐滄瀾道:“師父說了,神經病是沒得治的。”
“哈哈哈……”文九九這話頓時把獨孤輕柔和李莫狂逗得狂笑不止。
沐滄瀾滿頭黑線,連忙解釋道:“這位姑娘莫要聽他們胡說,我腦子很正常!不是什麽神經病。”
“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上你的忙!”李莫狂忽然一臉嚴肅地道。
“誰?”沐滄瀾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
“天上的神仙!”夫妻兩異口同聲地回答。
“不是,你們要不要這樣挖苦我……”
“挖苦你?”獨孤輕柔沒好氣道:“拜托!我的沐大元帥,你是打仗腦子打傻了吧?你自己出去問問,有誰像你這樣找人的?不說相貌特征,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否則你這一輩子都將在尋尋匿匿中度過!”
“不至於吧?”沐滄瀾摸了摸鼻梁訥訥地道。
“這還不至於?算了……懶得和你說,我們還要趕路,告辭了!”獨孤輕柔說完推著李莫狂便要離開。
文九九路過他身邊時,一臉同情地道:“這位大哥,神經病真的沒得治!我看你還病得不算很嚴重,趕緊回家去吧!”
“都說了我不是神經病!”沐滄瀾在霜語帝國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熟人,哪裡肯就這樣放她離去,當下急忙追了出去,朝獨孤輕柔大喊,“輕柔姑娘,請留步!”
獨孤輕柔簡直對他無語,轉過頭很是無奈地道:“沐大元帥,我們真的幫不了你!你能不能別纏著我們了?”
沐滄瀾急忙解釋道:“不是!我這裡還有一幅畫像,要不你們看看?”
“有畫像那你早不拿出來?在那兒墨跡半天!”李莫狂很是不滿地呵斥道。
“我就是怕你們給我弄髒了。”說話時,沐滄瀾掏寶貝一般從懷裡摸出一幅畫像,小心翼翼地在幾人面前展開。
看著畫像上的女子,李莫狂和獨孤輕柔先是一愣,接著異口同聲地出聲:“怎麽是她?”
這女人不就是李一一的師姐洛師師嗎?這家夥不遠千裡來找她,一幅畫像視若珍寶,看樣子是心懷不軌!
“你們認識?”從兩人的表情上可以判斷,他們一定認識!沐滄瀾頓時又驚又喜。
“呃……認不認識暫且不提,我問你,你找她做什麽?”李莫狂一臉嚴肅地問道。他也知道自己那個弟弟喜歡他的師姐,現在這個家夥想要橫刀奪愛,這種事情一定要製止!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給自己當個弟媳婦,也比便宜了這叼毛好吧?
“我……”沐滄瀾老臉一紅,小聲道,“這個可以不說麽?”
李莫狂白了他一眼道:“愛說不說,輕柔我們走!”
“哎哎!別這樣!”沐滄瀾一把拉住輪椅靠背,扭扭捏捏地說,“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我就是想,呃……想……”
在戰場上說一不二的鐵血元帥,這愛慕的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一時間臉憋得通紅。
李莫狂索性一口截斷道:“別想了,你沒機會的!人家心裡早就有人了。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也最好別想著乾挖牆腳這種齷齪勾當!”
沐滄瀾大驚失色,一臉不信道:“這怎麽可能?”
獨孤輕柔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李莫狂把眼一橫:“怎麽?難不成你還真想橫刀奪愛?”
獨孤輕柔幽幽地歎了口氣道:“趁早放手吧,你和她是不可能的。言盡於此,告辭!你別再跟著我們了,我們要回夢月城,你跟著終究不方便。”
說完背著將李莫狂從輪椅上背起,鑽進了旁邊的馬車。
就在馬車即將離開時,沐滄瀾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縱身跳上車,一把奪過獨孤輕柔手裡的鞭子,指著車廂說道:“我來替你們趕車。”
李莫狂頓時怒了:“你沒完沒了了是吧?臉皮還能再厚點不?”
“我要當面問個清楚!你們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說著沐滄瀾猛地將鞭子一揚,馬車疾馳而去。
“喂……”
沐滄瀾不等獨孤輕柔把話說完,大聲道:“我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不是,我想說的是,你方向反了!夢月城在那邊!你這是要把我們拉到哪兒去?”獨孤輕柔一臉無語地說道。
“呃……不好意思,我不熟悉路。”沐滄瀾頓時一臉尷尬,趕緊勒轉車頭。
馬車內,李莫狂忍不住說道:“輕柔,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帶這個家夥回夢月城?”
獨孤輕柔搖了搖頭道:“這家夥腦子就是一根筋, 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他想要知道答案,那就隨他吧。”
“可是……”
“可是什麽?”獨孤輕柔戲謔地道,“你擔心自己的弟媳婦被人搶走了?”
不等他答話,獨孤輕柔又道:“放心好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師師姑娘和你家小三之間,只是隔著一層窗戶紙還未捅破罷了,她不可能接受沐滄瀾的。”
“但願如此吧!”李莫狂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夢月城皇宮。
藏寶閣密道盡頭的祭壇裡,皇帝負手而立。
在他身後,站著一名身材矮小渾身裹著黑布的乾瘦老者,手裡拿著兩個明亮的玻璃球轉來轉去,一張臉密密麻麻全是膿瘡,在歸綠色亮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恐怖,如同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萬年老僵屍一般。
沉默片刻,皇帝緩緩開口道:“你此番前來,有何貴乾?”
老者喉嚨動了動,口中發出如同刀刮鍋底一般刺耳的聲音:“特為陛下獻上一物!”
“何物?”
“一女子。”
“女子?”皇帝不由得一愣,轉過身一臉嘲諷道,“朕身為九五之尊,你覺得會缺女人?”
“這個女人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老者咧開嘴一笑,鼻子咕嚕一聲冒出雞蛋大一個鼻涕泡,然後啪一下炸裂,鼻涕崩了他自己一臉。
這一手操作看得皇帝一陣反胃,趕緊撇過頭去說道:“有何不一樣?”
老頭伸出黑漆漆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邪笑道:“老夫深知陛下久受七日換臉之苦,有了她之後,陛下便再無此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