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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人若不喝酒，活得不如狗！這家夥酒桌子上的話說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一一最終還是妥協了，歎了口氣道:“喝可以，不過只能喝這一盞！”

“好！”郗小蔓頓時眉開眼笑，信誓旦旦道，“誰多喝誰是狗！”

給她倒滿之後，莫文清回到自己的位置，也給自己倒滿，酒盞一舉大聲道:“話不多說，感情深，一口悶！我先幹了，你們隨意！”

說完，咕嚕一聲仰著脖子便幹了個底兒朝天。

除了李一一，其他人自然不會跟著他一起瘋，女人們都是淺嘗輒止。

僅僅是呷了一口，百裡嫣然和紫雲公主臉上便出現了一片紅暈，看上去越發的誘人。

這娘們帶勁！

莫文清大力咽了口唾沫，鐵了心要把這一桌子人全都灌趴，再次抱起了酒壇子，大聲道:“感情鐵，喝出血。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來，我們再走一個！”

很快，酒量最差的紫雲公主便眼神迷離，咧著嘴一個勁兒傻笑。坐在她旁邊的百裡嫣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右手撐著腮美目半閉，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莫文清眉開眼笑，又看了一眼李一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這家夥喝了這麽多，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沒有一絲醉態。

心道:好小子！看來有點酒量，不過和你莫大公子相比，還嫩了點！看我一會兒不喝得你喊我爺爺！

於是搬著椅子坐到他旁邊，兩人也不說話，開始有一杯沒一杯的對乾起來。

一壇很快見底，見對方依然沒有倒下的趨勢，莫文清二話不說又開了一壇子。

喝到高興處，兩人互相拉著手扯起了家常。

莫文清摟著李一一的脖子，笑呵呵地到:“白臉兄，撒尿不?走，一起！我請你！”

踏馬撒尿還要你請?李一一是看出來了，這叼毛已經到達極限了，笑呵呵地答道:“你幫我一起撒了不就成了?我還多跑一趟。”

“有道理！”莫文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起身到，“那我先去了。”

郗小蔓看著桌上的酒壇子，眼珠子一轉，頓時來了主意，拉著李一一的衣袖可憐巴巴地道:“壞大叔，我喉嚨好乾，你可以幫我打點開水來嗎?”

李一一也喝了不少，一時間腦子短路沒反應過來，點頭走了下去。

而他前腳剛走出包廂，郗小蔓立馬就跳下椅子，抱起酒壇子，仰著脖子“咕嚕咕嚕”一頓猛灌。直接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

“嗝~”完事兒了，小嘴一抹，扶著椅子嘿嘿傻笑道，“好喝！”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郗小蔓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往桌子上一趴，偷偷看向門口。

上來的是莫文清，這家夥走路一步三搖，酒勁兒上頭，顯然也到了極限。

回到房間裡，拿起空蕩蕩的酒壇子抖了抖，自言自語道:“這……這麽快就沒了?”

隨手往旁邊一丟，將最後一壇子打開，晃晃悠悠地來到郗小蔓身邊，打著酒嗝道:“來，小朋友，我……我們接著喝！”

“好哇！”郗小蔓求之不得，立馬坐了起來。趁著李一一還沒上來，兩人很快便將一壇子酒喝乾。

等李一一回到包廂時，卻不見了兩人的蹤影，看著地上那幾個空蕩蕩的酒壇子，心裡頓時一驚！不好！這兩人一定是喝高，偷偷跑出去野去了！

本想在第一時間去找，但想著旁邊還有兩個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隻得將她們先送回房間，

把門鎖死之後，這才晃悠著身子找了出去。此刻的玄武大街，街道兩旁圍滿了吃瓜群眾。

街道中央，一名鼻青臉腫的年輕男子，脫得只剩下一條花褲衩，正趴在地上爬來爬去，嘴裡學著豬一般嗷嗷直叫，在他背上騎著一個小臉通紅的小女孩。

女孩手中拿著藤條，不停在他身上抽打，抽得他滿身都是血印子，一邊抽還一邊傻笑:“架架架！笨豬！跑快點！”

“嗷嗷嗷！我是一頭豬，一頭沒有感情的老母豬！”男子一邊爬一邊唱，臉上滿是興奮之色。膝蓋在地上磨得鮮血直流都沒有停下。

兩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氣，顯然是喝高了在發酒瘋。

“世風日下啊！”

“就是，把大老爺們的臉都丟盡了！”

“還有那小孩子，大人也不管！小小年紀喝成這樣，早晚得學壞！”

吃瓜群眾們七嘴八舌，指著兩人議論個不停。

見前面熱鬧得緊，李一一急忙分開人群鑽了進去，定睛一看，果然是郗小蔓和莫文清！

頓時又氣又覺得好笑，堂堂太師府大公子居然被人當成豬在街上騎著玩兒！也不知道這家夥酒醒了知道，知道這事會不會羞憤得自殺！

眼看莫文清手腳都磨得血淋淋一片，李一一上前呵斥道:“小蔓，你在幹什麽?”

“昂?”郗小蔓轉過臉，甜甜一笑，“騎豬豬啊！你要不要一起?”

李一一故意沉著臉道:“騎什麽騎?還沒瘋夠是不是?馬上給我下來！”

“不要！我還沒騎夠呢！架！”郗小蔓說著，手裡藤條啪一聲抽在莫文清屁股上，這一下怕是連吃奶的氣力都使了出來，瞬間帶起了一蓬鮮血。

圍觀群眾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嗷！”莫文清就跟感覺不倒疼痛似的，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越發興奮起來，越爬越快，地上拖出兩道長長的血印。

“給我下來！”再這麽玩兒下去，莫大公子不死也要殘廢，李一一上前，一把將郗小蔓抱了下來。

本以為小家夥會又哭又鬧，結果嘟囔了兩句，就這麽趴在他懷裡睡著了。而莫大公子依舊還在地上扮演著老母豬的角色。

沒奈何，隻得一磚頭將其拍暈，拿出二兩銀子，找了個人把他背了回去。

等到莫文清醒來，太陽都已經落坡。

“哎喲！好痛！”剛撐起身子，劇痛傳來，瞬間讓他驚叫出聲。

下細一看，手掌和膝蓋磨得稀爛，還有屁股也火辣辣的。扭過脖子一瞅，上面滿是拇指粗細的血痕，還有好幾道破了皮，慘不忍睹。

“我這是怎麽了?”莫文清腦子裡一片混沌，壓根兒就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麽蠢事。

“吱呀~”房間門被推開，李一一踏步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跟個智障兒似的他，輕笑一聲道:“哎喲，莫大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呢！可擔心死我了！”

你會擔心?你怕是巴不得我早點上西天吧！笑裡藏刀的小白臉！

“嘶~”莫文清動了動身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不解地問，“我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媽媽的，好痛！”

李一一往椅子上一座，解釋道:“你這不是喝高興了嘛！非要脫光了在大街上扮演老母豬，滿地爬！讓全城的百姓都來參觀。咳，現在你可是墨岩城的名人了！”

“什麽！?”莫文清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自己什麽身份?居然會脫光了在地上學豬爬！還讓全城的百姓都來參觀！這讓自己以後怎麽做人?

氣得他嘴角不停抽搐，忍不住抱怨道:“那你也不說攔著我點?就這麽看著我出醜是吧?”

“莫大公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啊！”李一一一臉不快，擼起衣袖，指著上面一個未消的牙印說道，“你看，我為了拉你，膀子都差點讓你啃掉了！現在還來埋怨我?我生氣了，真的很生氣！你要是不給我幾百萬兩黃金做補償，我覺得我不會原諒你了！”

事實上，這牙印是郗小蔓咬的，那死孩子睡著了就喜歡咬東西，剛把她抱回來放到床上，就挨了一口。李一一自然不會說實話，直接將黑鍋扣在了莫大公子身上。

不等他開口，繼續數落道:“你說你，人品不怎的，酒品怎也這麽差?得虧我練過，不然我這手還不得廢了?也不知道得沒得什麽病，到時候傳染給我……”

“行了行了！你別在那兒比比！”莫文清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拿去！多出來的，就當是本公子賞你的！”

說著便在枕頭下一陣摸索，結果毛都沒摸到一匹，他回來是身上就一條褲衩，錢袋銀票早就被那些個圍觀的群眾瓜分得一乾二淨，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頓時漲紅了臉，咳嗽一聲道:“那個，先賒著！等回了夢月城，我給你幾百兩黃金也不打緊。”

“哎喲！賒著?”李一一抖著腿陰陽怪氣道，“莫大公子，這是在給我畫餅充饑嗎?還幾百兩黃金?我看你現在是半個銅板都拿不出來吧?不想給就明說好了， 淨整這些沒有用的。”

“你！”莫文清惱火無比，拍著床沿叫道，“本公子什麽身份?會差那兩個小錢兒?回了夢月城，你就跟我回太師府拿去！這事兒雲妹妹可以作證！”

“好吧，看在紫雲公主的面子上，我姑且信你一回。你好生修養，我先走了。”說著，李一一轉身便要離開。

“哎，等等！嘶……啊！”莫文清急忙撐起身子，結果牽動了傷口，疼得他眼淚嘩啦啦地流。

李一一頭也不回地道:“怎的?你覺得自己不行了?準備留遺言?”

媽媽的！這死小白臉嘴裡就沒一句好話！莫文清擰著眉毛說道:“本公子身上疼得厲害，你去給我整點止痛藥和紗布來，還有再弄一身兒衣裳，要錦繡閣的正宗貨，其他的我穿不慣。”

“好啊！”李一一滿口答應，卻站在原地不動，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兩根手指頭搓來搓去，意思再明顯不過。

莫文清看著他這市儈臉就不舒服，翻了個身道:“這個……你先墊著，等回了夢月城我一並還你。”

“那不行！”李一一跟個守財奴似的捂住腰包，搖著腦袋道，“我的銀子可是要留著娶老婆的，到時候你萬一賴帳，那我豈不是老婆本都得賠進去?”

莫文清聽言，立馬嚎了起來:“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嗎?你不要在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說了還，你想不要都不行！”

好一個想不要都不行！李一一心中暗喜，裝作為難道:“可我們畢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