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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叼毛還有同夥!”李一一大驚失色,急忙帶著郗小蔓趕到隔壁房間,果然百裡嫣然消失不見,窗戶破了一個大洞,顯然是有人帶著她從那裡跑了。
千算萬算,竟沒算到這家夥還有同夥!
果然自己考慮事情還是不夠周全,現在自責也是於事無補,當務之急便是在這采花賊口中逼問出另一個的下落。
一瓢冷水潑在朱達猖的臉上,這家夥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李一一那張臉便要開罵,不曾想這小白臉搶先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來。
李一一一腳踏在他胸口,沉聲道:“說,你們把人帶到哪裡去了?”
朱達猖扭曲著臉痛苦地道:“什……什麽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嘶……好痛!你快放開我!你踩到我的傷口了!哎呀,你別擰!真的痛!”
李一一渾然不顧他的感受,腳上繼續用力:“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你的同黨把人帶哪裡去了?”
“我……我哪裡來的同黨啊?你……你不要冤枉好人!”朱達猖簡直冤枉到了極點,他從來都是獨行俠一個,根本就沒有什麽同黨,現在人丟了,就賴在自己頭上?講不講道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蔓!把他剁了!”李一一不再和他多說,直接下達了死命令。
眼看那死孩子拖著那滲人的大斧走了過來,朱達猖嚇得渾然發抖,焦急地叫道:“大俠,你聽我說!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同黨!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作案。”
李一一彎下腰,拍了拍他高高腫起的臉蛋,冷聲道:“你覺得我會信不?小蔓!”
“別!別這樣啊,大佬!你聽我給你分析……”
李一一不耐煩打斷道:“我沒時間聽你墨跡!既然你不知道,那留著你也沒什麽用,早點送你去投胎好了。”
“我知道了!大佬,一定是有人趁機撿了漏子!對,一定是這樣!我昨天根本就沒出過門,但張員外的女兒就遭了毒手!我懷疑是有人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作案!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聽得這話,李一一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照他這麽一說,這墨岩城內,其實有兩個采花大盜!百裡嫣然落入那個人手中,恐怕貞潔不保。
見李一一眼中殺機不散,朱達猖又道:“大佬,我大概知道是誰乾的,上次我偷偷跟蹤過他,你只要答應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帶你們去找他如何?”
“好啊!”李一一滿口答應。心裡卻道:至於官府的人放不放過你,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滂沱大雨中。
一名身材健碩的光頭大漢,扛著一名暈過去的女人,不停在巷子裡穿梭。
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之後,閃入一間坍塌了半邊的破瓦房,將肩膀上的女人往那張破床上一扔。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抱著膀子笑道:“嘿嘿,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可撿到一個好貨呀!”
來到百裡嫣然身邊,伸長脖子大力嗅了嗅,閉著眼睛一臉享受地說:“大美人,你身上好香啊!還是個黃花閨女吧?沒事,等我洗個澡,就好好來伺候你!嘿嘿~”
說完,三五兩下扒掉身上的衣服,隨手一扔,鑽入雨中開始哼著小曲兒洗澡。
這一帶都是些坍塌的老屋,又有不少蛇蟲鼠蟻出沒,幾乎不會有人出現,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行事。
另一頭,李一一手裡提著扁擔,不停催促前面哼唧個不停的朱達猖:“走快點!我告訴你,要是去得晚了,你也別活了。
”朱達猖哭喪著臉回答:“大……大佬,我也想快啊!關鍵是,我這腳疼得厲害!著實快不起來啊!你說你,幹嘛整那麽大個捕獸夾?生怕夾不斷我腿似的……”
“你踏馬還有臉說?”李一一掄起扁擔便抽了過去,喝罵道,“你不來乾這禽獸勾當,會有這待遇?沒要你狗命已經很不錯了,還比比個毛!趕緊帶路!”
“那……那頭!”這一扁擔差點沒把他的腰子打扁,朱達猖敢怒而不言敢,隻得憋著氣,朝那一片坍塌的老屋方向努了努嘴道,“那家夥應該就在這附近,要不我們分頭找?”
“分頭找?”李一一瞥了他一眼,戲謔道,“我看你是想趁機逃跑吧?”
“呃……”被他戳中心事,朱達猖眼皮一跳,立馬否認,“沒有!沒有的事兒,我從來沒那麽想過,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去你大爺的君子!”李一一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罵道,“你一個喪盡天良的采花大盜,有臉說君子這兩個字?”
朱達猖縮著脖子不敢回嘴,隻得在心頭問候。
李一一轉過臉對郗小蔓道:“小蔓,你看著他,只要他敢離開你半步,直接一斧子劈了!”
小家夥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指著一個方向:“那邊有動靜!”
差點忘了,這小家夥的聽覺超強!李一一深信不疑,領著兩人疾步朝她所指的方向奔去。
小破屋內,光頭大漢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百裡嫣然,眼中滿是邪惡的目光,搓著手道:“大美人,等不及了吧?嘿嘿,不要慌!等老哥我吃顆藥,咱們快活到天亮!”
說完,從旁邊的破櫃子裡翻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綠色藥丸,咬了咬牙一把塞入口中。
“咕”一聲,果不其然,藥丸在喉嚨處卡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一張臉頓時憋的得醬紫。好在他從小就機智,如同僵屍一般原地蹦躂了幾圈,藥丸咕嚕一聲終於下肚。
光頭坐在地上,不停喘氣:“呼呼~差點噎死老子!”
就這麽在地上枯坐了約莫半炷香時間,那股子火終於燒了起來,光頭大喜,噌地站起,舔著嘴唇道:“很好,大美人!我來啦……”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男子聲音:“看來本少俠來得很不是時候啊?”
“誰?”光頭猛然轉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張讓人心生妒忌的帥氣男子臉龐,頓時眼皮一跳,這不就是之前客棧裡的那個小白臉?
還有他旁邊的小女孩和狼狽不堪的朱達猖,他們怎麽找到這裡來的?
光頭強作鎮定,擺出一張憤怒臉來,大聲道:“你……你們是什麽人?無緣無故闖入我家想幹什麽?快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報官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啊,好啊!”李一一拍了拍手上前,微笑著說道,“正好我也想報官,不如我們一起如何?路上人多,也熱鬧一些嘛。”
“你……我不想和你扯犢子!趕緊滾,別打擾我休息!”現在藥效上來,光頭一張臉如同煮熟的螃蟹似的,有些地方更是要爆炸了一般,現在他隻想好好發泄一通。
“我朋友不見了,聽說在你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說著,李一一伸著脖子朝床上看去。看到百裡嫣然衣衫整齊,看來還沒有遭遇不測,懸在心口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光頭不耐煩道:“什麽朋友?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快走!”
李一一不停搖頭:“那不行啊!我朋友就在你床上。”
“放屁!”光頭尖著嗓子叫了起來,“那……那是我家婆娘!明媒正娶的那種!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不然大耳刮子抽你信不?”
好一個明媒正娶!
這不要臉的程度,連李一一都忍不住差點給他鼓起掌來,當下也不和他多說,掏出板磚便撲了上去,一記拍臉式使出,正中目標,拍得光頭眼冒金星,滿臉是血。
光頭萬沒想到這死小白臉居然會先一步動手,捂著臉大叫:“媽媽的,你還敢打我?老子今天不捶死你,你就是我爺爺!”
李一一連忙擺手:“別,我可不想要你這種人渣孫子,丟不起那個臉!”
“死去!”光頭一聲怒吼,抓起旁邊那少了條腿的木凳,便朝李一一砸了過去。
好機會!
眼看他們打了起來,朱達猖眼睛一亮,正要趁機跑路,卻不想郗小蔓在背後狠狠推了他一把,踉蹌上前,李一一順勢把他往前面一拽。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光頭手中的椅子狠狠砸在朱達猖腦門上。哐啷一聲脆響過後,椅子頓時四分五裂,朱達猖腦袋再次受到暴擊,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趁著光頭錯愕的瞬間,李一一抓住機會,一記絕戶撩陰腿踢了過去。
“嗷!”光頭喪失戰鬥力,捂著褲襠滿地打滾,口中哀嚎不已。
李一一上前拍了拍他的臉蛋, 搖頭道:“別捂了,捂了也沒用。中了本少俠的疾風雙丸破,下半輩子就安心當個太監吧!宮裡需要你。”
“你!我跟你拚了!”作為一個業余的采花愛好者,光頭無法接受這殘忍的事實,強忍著那股劇痛,要上前和李一一拚命。
李一一還沒來得及動手,身後閃出郗小蔓,一聲大喝:“再吃我一招,疾風雙丸破——加強版!”
跳起又是一腳,再次踢中靶心,光頭的蛋一碎再碎,這次只怕是神仙來了都素手無策。白眼一翻,便暈倒在地。
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昏迷中的百裡嫣然,李一一不由得歎了口氣:“哎,你可真是個倒霉娘們!”
第二天一大早,墨岩城城門口便聚集了一大群百姓。
兩名渾身是傷的男子背對背綁在地上,口中塞了爛布,在他們旁邊扔著一塊木牌,上面刻著一排歪扭的小字:采花大盜已捉拿,不用謝——蔓女俠。
官府很快來人,將兩人一並帶走。
朱達猖就不說了,早有通緝畫像在,一眼就能認出。而另一個則是城北鐵匠鋪的牛老六,平時看起來憨厚老實,經過一番查證,更是讓人大吃一驚,他犯下的案子和朱達猖相比隻多不少!
兩人下場自然不用多說,直接打入死牢,三日後菜市場問斬。
從那以後,這位神秘的蔓女俠,成了所有百姓口中的熱門話題,紛紛猜測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更有無聊之輩畫出了她的畫像——自然是手持寶劍,長發飄飄,英氣逼人。
而他們渾然不知,這位蔓女俠,其實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