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幾個兒子讀書的出息,除了老虎小學時成績“曇花一現”外,三個哥哥都不是讀書的料,一拿起課本就流哈喇子,或者拿個小鉛筆刀撕書玩,新書到手一星期不到,就像被野雞抓子抓過似的,破舊不堪,寫幾個阿拉伯數字都是“鬼畫符”,歪歪扭扭像天文。
見老虎幾個哥哥都沒做“文曲星”的命,老徐過世後,家裡的農活基本都由老虎的三個哥哥操持,平時割豬草、挑豬糞,種莊稼、除雜草。
農忙時節插秧、割稻、晾曬等等,家裡有這麽幾個勞動力,張阿婆著實輕松了不少,但飯量也大。
為不荒廢兒子們的氣力,張阿婆連田埂上的一點點土地空間都不放過,種上一整排的豌豆苗。
可不成想,有幾顆不爭氣的豌豆長著長著就“出了軌”,根藤一大半牢牢扎進隔壁法興自留田裡。
為爭奪對這幾顆豌豆的所有權,張阿婆與隔壁田主法興大吵了一架,差點動手起來,幸虧老虎三個哥哥及時趕到聲援,才讓法興服了軟,幾顆豌豆沒被法興強佔了去。
四個兒子中,老虎的地位最高、最突出,緣由在於,一個老虎是小兒子,爹媽疼小兒子是贛東北農村的傳統。
還有一個是老虎讀小學時成績突出,被老師表揚,被張阿婆認定為是可以“吃國家飯”的人。
被家人眾星捧月般溺愛的老虎初中未畢業就輟學在家。
無所事事的他,挑糞割豬草嫌髒嫌累,天天索性窩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來。
別人都準備中飯了,他才盛滿一碗冷冰冰的稀飯喝下去,每天總不少了被張阿婆呵斥、數落一番。
時間久了老虎也就麻木了,穿上上學時的衣服,到莊子上逛一圈,儼然是秀才下鄉般的悠閑自得。
為此,為將兒子趕回田裡做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張阿婆拿著竹竿繞著莊子追著打都無濟於事。
老虎依然自命清高,抱著“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態度一天一天的荒度著。
幾個老實巴結的哥哥想幫著母親說服說服弟弟,可每次總是被老虎嗆得一愣一愣的。
無論論嘴皮子還是腦筋靈活度,三個哥哥確實差老虎一大截,論學歷,老虎初中臨近畢業,而三個哥哥基本上小學三年級都沒有讀完。
論才藝,老虎的台球在鎮子上的數一數二的,若不是鎮上那個小混混,恐怕現在還在鎮上台球室稱王稱霸呢!
且老虎的讀書還有一段很值得懷念的輝煌,幾個哥哥呢?與老虎相比,真是毫無亮點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