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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那封情書,究竟是什麽東西,你為什麽這麽想要?”林序沒有多做狡辯自己沒有見過什麽清楚,相反而是直接應承了下來,既然對方已經知道,那就沒有必要在做隱瞞。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麽秩序會想要那封情書。
從最初的初中同學聚會上,江采青將那封情書交給他看過之後,關於這封情書的事情就愈發地撲朔迷離了,從陳海的嘴中,再到涯大人的案幾之上,它總是出現在林序所想象不到的地方,詭異地在每件事情裡都突兀地插上一腳。
總讓人覺得,這不是封情書該乾的事情啊。
不過話題轉回來,既然秩序想要這封情書,而且交換的代價是他獲得白色世界的目的,這就讓林序不得不開始抉擇一番。
要簡單地想,情書與他自然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哪怕是一件真正重要的東西,非常珍貴的東西,倘若是不懂使用的目的、用法以及內涵,其實也就是一件破爛零碎的物什,沒有任何意義,用這種對他無用的東西去換有關秩序的珍貴的情報,這讓他多少覺餓得不虧。
但是反過來想,情書怎麽可能是普通的東西?
不僅這玩意兒經常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就連秩序這樣的老滑頭,不明來歷之人也都想要的東西,必然不是普通東西,因此這筆交易當中,必然是秩序佔優,林序算是寡頭。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你幫我找到那封情書,我就告訴你,這個白色空間的真正作用。”秩序出聲誘惑。
“不怎麽樣,你沒有商業信譽,我完全可以選擇不和你合作。”
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同意或是拒絕,林序打算先拖延一些時間,給對方甩出了難題,無論他是想要加碼還是其他的手段,對於林序來說,都是有利的。
畢竟這筆交易的背後,其實暴露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秩序似乎無法進入真實世界,只能夠待在這種類似的精神世界,或是間接地操控傀儡人,這就在以某種程度上,指出了另一個重點,那就是他無法從真實世界當中直接尋找到相關的東西,必須要依靠林序才能做到。
這在交易當中,無疑是讓林序增加了自身的衡量砝碼。
果然,秩序也不禁微微地皺起眉頭,沒有想到林序的態度居然如此模糊,一時間吃不準他的真實想法。
“我還是得重申一下,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沒有比我更加講究公平、信譽的商人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先告訴你一部分,算是訂金。”
認真地抉擇了一下,秩序總算是松了口,打算說出一部分的實情,並且他相信這部分實情,能夠讓林序徹底地相信,並且能夠為他將那封情書找來。
“這個白色空間,剛剛也和你說過了,就是精神世界,名義上的精神世界,實質上的存在還不是你能了解的,你就當做一個精神世界就行了。
然後,白色空間的來由源於一位強大的流亡者,不過其存在已經泯滅在時間長河當中,只有精神世界,伴隨著虛無,存在與荒誕與現實的邊界,原先是被邏輯秩序所截獲,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個生命.......”
秩序講了很多,林序也認真地聽著。
期初他顯然是足夠震驚的,畢竟秩序所講到的,關於白色空間來源於一個可怕的強者,哪怕是肉身死亡,精神世界也能夠長久地存活在一個維度世界當中,這顯然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
真有如此可怕的流亡者存在嗎?
隨後,秩序提到了更多的地方,這就更加令林序不由心驚。
“這個白色世界,其實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詭秘,因此不要想著將其用來完成其他的事情,光是讓其正常地使用部分功能,就已經令我心力憔悴了。”
“你還沒有說,究竟想要將這裡用作什麽?”林序詫異地打斷道。
“想要做什麽,我想要,用它來復活一個人。”
秩序淡淡地講完,周圍的白色空間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任何細微的聲音都會被無限的空洞捕獲、放大,沒有任何聲音能夠在這裡隱藏下去,哪怕是林序的心跳聲也不行。
他剛剛說的什麽?
復活?
難道是指,真正意義上的從死向生,字面意義上的......復活?
“你,說的是真的嗎?”林序能夠感覺到自己幾乎是咬著牙齒,將這句話說出的,自己的面部已經僵硬地幾乎無法動彈,能夠想象到自己的臉色恐怕已經變得極為蒼白。
“為什麽?”
林序不解,非常困惑,“你想要復活一個人,為什麽不能利用逆時世界,利用倒流的時間回到過去,回到美好破碎之前,將一切阻止了之後,難道不就能夠拯救下那個人了嗎?!”
這個問題,始終在林序的心裡徘徊。
就像是他最初進入逆時世界,堅定地成為一名流亡者的願望,那就是回到過去,回到發生了可怕的一年前的世界,找到小安,拯救她,也拯救這一年來渾渾噩噩,苦不堪言的自己。
秩序的行為就好像是另一個他,為什麽要拯救一個人,非要利用這個白色世界去拯救?
林序的臉色煞白,他似乎是已經猜到了這個問題答案。
“你覺得,你回到過去之後,自以為改變了事件線,真的就能拯救她了嗎?事件線不過是亙古的時間線中的一小環罷了,扭轉事件線並不能絲毫影響時間線發生根本的改變。想要改變時間線,只能用逆天的強手段, 絕不是簡單地阻止,就能夠做到的。”秩序的臉上,滿是嘲弄。
“更何況,你回到過去,拯救的那個人就真的是原先的那個人嗎?”
聽聞到這裡,後者的臉色已經蒼白地將近枯死。
所有一直堅定的信念,所有的意志力都在這一刻被擊打得粉碎。
想起當時那個老人家,明明被拯救過來了,但是一旦回到過去之後,還是會回到他死亡的那條時間線上,一切都沒有改變。
人只是當下被拯救了,但是所有的未來還是被鎖的死死的,沒有根本的改變,沒有任何的變化,林序那不叫救人,只是一次次地將人從地獄裡拉出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再次將要墜落到地獄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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