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照片,那同事的反應和小童一模一樣。
“這是木森?小童你確定徐法醫沒弄錯照片?”
顧雍的反應同樣如此,他將信將疑的給徐法醫打去了電話。
“喂,顧大隊,法證報告你應該已經收到了吧,這會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疑問嗎?”
手機中傳來一個清冷動聽的聲音。
“徐法醫,我是想向你求證一下,這死者的免冠照片你沒弄錯吧”?顧雍問道。
“那是我從警署的資料庫中選取的,你說弄沒弄錯”,對面的徐法醫嗆到。
“可是不可能啊,你貼的明明就是另外一個人的照片啊,那個人的資料我還剛看過呢!”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隻負責檢查屍體,調查的事情不歸我管,就這樣,掛了”。
“嘟嘟嘟”,很快,顧雍的手機裡只剩下忙音。
無悲無喜的收起手機,顯然這個徐法醫的辦事風格顧雍早就習慣了。
“顧大隊,你看”。
這時,小童已經將何旦和木森的身份證件照調出來放到了電腦上。
顧雍看著電腦上基本上一模一樣的兩張證件照,瞳孔一縮,“見鬼,還真有這麽像的人!”
按理說,如此相像的倆個人只會出現在雙胞胎身上,而且還得是同卵雙胞胎。
可現在,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出現在了兩個陌生人身上。
“小童,你將二人的照片連同木森的屍檢報告發一份給小風,然後你再查一下這二人的出生醫院和接生醫生各是誰”,顧雍吩咐道。
小童:“好的,顧大隊。”
此時車上,風雲和宋玉正在查看著剛發過來的木森屍檢報告。
受害者木森,死亡時間:2022.6.27日;死亡原因:利劍插胸!
報告內容:
1.死者骨骼年齡約為45到50歲之間,身高大約1.7米到1.75米;
2.口腔已被熏黑,應是吸入大量有毒濃煙所致,咽喉、氣管及支氣管粘膜充血、出血、壞死,形成灰白色、易剝離的假膜,粘膜上可見水泡;
3.眼睛緊閉,外眼角起皺,皺摺凹陷處未受燒傷,眼瞼形成“鵝爪狀”外形,眼瞼裂內可見炭灰;
4.顱骨崩裂、胸腔燒透,部分內髒暴露在外,疑是外力所致,特別標注:肝髒缺失;
5.血液中如果有高濃度的碳氧血紅蛋白;
6.DNA鑒定:死者為一成年男性,DNA與房間內找到的多處生活用品上殘留毛發的DNA一致;
7.根據從死者的殘余胃部取出的食物消化程度判斷,死者是死於飯後2至3小時。
結論:死者生前遭受過非人的虐待,並且是被活生生燒死的;死亡時間大概為晚上九點到十點。
從這報告中可以看出,凶手的手段及其狠毒、殘忍,且具有很強烈的反社會人格。
“怎麽了?這份死亡報告有什麽問題嗎?”宋玉看著沉思的風雲問道。
“不,報告並沒有問題,我懷疑的是報告上的死者”,風雲手指無意識的輕敲著IPAD。
這時,風雲已經滑到了小童發過來的照片上,眼神一凝,暗道一聲,‘果然’!
“嘶,又一個?”這會宋玉懵了。
隨即,心思活泛的她頓時明白了風雲的意思,“你懷疑死者不是木森而是何旦?”
“醫生何旦”,她補充道。
“是”!風雲正色道:“我正是這麽想的”!
“你懷疑他們倆人相互掉包了,
得有證據吧”。 宋玉問道:“總不能僅僅憑這兩張證件照吧”?
“不是,我的懷疑是在看到何旦資料的那一刻開始的,這兩張照片不過是使我更加的確定了而已”。
風雲解釋道:
“1.他們倆人無論外形、身高,還是年齡,都及其相似,所以這就存在了掉包的可能性;”
“2.何旦原先的工作可是醫生,他怎麽學會的機械維修?而木森則不然,他恰恰從事的就是遊樂場機械的維修工做!”
這兩點理由確實能夠支撐的起他的懷疑,但還需要更加確鑿的證據。
“原來如此,那你這次去法醫那就是為了這一錘定音的證據?”她猜測道。
“恩”。
風雲點了點頭說道:“百密也有一梳,何旦他原本是個知名醫生,血型和DNA早就備份到警署的電腦中了,
現在只需將這兩份報告對比一下就能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了。”
“我說,你是不是傻”,宋玉好笑的說道:“對比報告用的著去法醫那嗎?小童分分鍾就能搞定。”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他懊惱似的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隨後看向了宋玉沒皮沒臉道:“還是小玉你聰明, 以後要是沒有你在我身邊提醒,我該怎麽辦噢”。
“邊去,你正經一點行不行”。
他的笑容讓宋玉不禁一陣恍惚,隻好撇過頭去用發絲來遮擋那一絲悄然爬上臉頰的紅暈。
“正經點就正經點,說的誰還不是個正經人似的”。
他嘟囔道:“再說了,我哪不正經了。”
“你說什麽?”宋玉好像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這次去找法醫可並不僅僅只是為了確認木森的身份問題,我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求證”。
這一刻,他的求生欲爆棚。
果然,宋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還有什麽事”?
“殺人順序和殺人凶器的問題”。
“確實,要是能解開這兩個問題,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宋玉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見此,風雲毫不回避,也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咳咳”,還是宋玉先敗下陣來。
她神情有點不自然的撩了撩耳邊秀發,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的景色。
顧平全程都在沉默,只不過在偶爾看向後視鏡的過程中會露出一副欣慰和姨媽笑的表情。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來到了法醫部。
“豔姐”!
宋玉對著一個身材高挑、外貌冷豔,身穿一身白大褂的法醫揮了揮手。
隨後小跑著過去一把抱住了她,“豔姐,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什麽好久不見,前天不還見過嗎?”徐豔拍了拍她肩膀,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