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打野還不來!”
“又死了!”
陳殮煩躁的拍了拍鼠標,看著灰暗下去的電腦屏幕,他飛快的打字。
“你在野區貼瓷磚還是在找馬?一整局哪裡都沒去,就在那裡打野,還麽特麽被野怪打死了一次,我看一邊的小兵都比你會玩!”
“呵呵!”
陳殮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文字,猛的吸了一口涼氣,還特麽跟我呵呵?
“沒馬!”
“呵呵!”
看著打野打出的一直是這兩個字,他總覺得這比在嘲笑自己。
陳殮強忍著砸碎電腦屏幕的衝動,他把插頭拔掉,不然繼續看下去他怕自己把電腦砸了。
“媽的!”
陳殮叼著一根綠鶴樓靠在椅子上,臉色很不好看。
“叮叮咚咚咚!”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手機在褲子口袋裡震動起來。
“喂?”
陳殮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一個女閨蜜。
“喂!一一!”
電話裡女聲很嗲,給人一種很做作的感覺。
“嗯!有什麽事又跟男朋友吵架了?小瑤?”
陳殮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女閨蜜十三號,略微思索一番。
“這倒是沒有,不過殮殮你怎麽總是把我叫錯名字啊?真討厭!人家叫小綠的啊!記住了,下次再叫錯,人家可不乾!”
電話裡的女人嘟起嘴,撒嬌道。
“小綠?”
陳殮聽著女人的聲音,再結合她的名字大致有了一些印象。
這個小綠全名尹輕綠,名字還挺好聽,做一個配角真是浪費了。
她大概二十三四歲吧,年紀比陳殮還大一歲,兩人在酒吧認識。
陳殮嘴角抽搐著,繼續聽小綠在說什麽,既然答應了人家要做他男閨蜜,那自然就要做到底啦!
說起來這個小瑤……
啊呸!
尹輕綠是他一次晚上回家,在酒吧門口遇到的,當時她喝多了,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陳至一看著這男人似乎要圖謀不軌的樣子,像是撿屍的。
所以就上去一嚇,果然這中年猥瑣男人嚇得都差點萎了,連忙跑路,於是就救下了尹輕綠,後來就發展成了閨蜜。
當然這也有陳殮故意為之的成分,他陳殮可是勵志成為王的男人!沒羞沒躁的過上軟飯王的生活。
“就是……明天我想請你吃頓飯,就上次那回你救我的事情。”
尹輕綠有點不好意思,她有些忐忑的問道,生怕陳至一不答應。
陳殮聞言,眉頭一皺,上次不是請過了嗎?
“到底有什麽事?”
“我男朋友要跟我鬧分手,我想請你幫我參謀參謀……”
“為啥要跟你分手?”
陳殮有點好奇,而且作為男閨蜜,這身份天然對女生有一種安全感,仿佛對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非常安全,非常知心。
“我也不知道啊!不就是一晚上沒回家嘛!至於嗎?”
尹輕綠嘟嚷著說道。
她非常不理解男朋友的想法,不就是一晚上沒回家嗎,連我的解釋都不聽,還要跟我分手。
分手找我?
陳殮有些納悶,他尋思著自己和她關系也不熟悉啊,來往也很少。
當然也有可能是尹輕綠覺得兩人很熟……
“是什麽給了她錯覺呢?應該是我太帥了吧。”
陳殮一邊抽煙,一邊想著原因。
“答應也行嘛,有人請吃飯,不吃白不吃。”
陳殮很快答應了尹輕綠,兩人約定好在附近的一家品如面館吃牛肉面,在明天上午八點。
晚上七點
橘黃色的燈光將昏暗的房間照亮,房間裡布置簡陋,一張單人床,一張破舊的,像是從垃圾堆裡淘來的木頭桌子。
“呼,也不知道這個月的稿費什麽時候發放,再不發稿費,接下來的一個月就得喝西北風了。”
陳殮看了看手機銀行裡顯示的兩千多塊的余額,想道。
他目前靠著給一個三流靈異小說雜志投稿為生,每月一兩篇稿子,每篇大概一萬多字,都是一些真實發生的小故事,再加上陳至一的億點點藝術加工……
【滴滴!】
手機聲音響起,應該是有人發消息過來了,陳至一點開一看,是編輯發過來的消息。
【黑白:鬧宮,你寫的稿子還有嗎?】
【鬧宮:怎麽了?】
黑白是陳殮在這個名叫詭秘故事會的雜志裡的編輯,兩人面基過了,首次簽署合同的時候兩人在一家咖啡館見過面,黑白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孩,本科畢業,長得挺漂亮的。
【黑白:我一同學搞了個雜志,正缺人手呢,我看著你寫得挺好的,我就幫忙推薦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意向。】
【鬧宮:雜志?價格怎麽樣?】
陳殮來了興趣,雖然每月給詭秘故事會投稿足夠他在這個城市存活下去,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錢,或許跳一次槽,身價會變高?
他目前的身價在千字兩百五十塊, 因為他寫出來的故事代入感極強,故事性好,文字流暢,算的上是詭秘故事會的扛把子吧,不然也不會收他一萬多字的稿子了,一般這種故事會的雜志,收稿子一般在兩千到三千字左右的短篇。
【黑白:肯定不會比你在這裡差的,而且我聽說詭秘故事會快垮了,最近幾個月稿費都發不出來。】
【黑白:我估摸著應該在千字三百左右吧?】
【鬧宮:我考慮考慮,對了,這個月的稿費什麽時候發?】
陳殮撇了撇嘴,三百塊聽著挺誘人的,不過是她同學搞得,估摸著就是玩票的性質。
【黑白:不清楚,沒有具體通知,你就安心寫稿子吧,就算沒錢發稿費,也會發給你這個扛把子的。等什麽時候通知了,我就跟你說。】
【鬧宮:也對!】
陳殮想了想放下手機,稿費怎麽也不會不發給他的啊,沒了他寫的故事詭秘故事會的銷量至少少一大半。
“不過,這個月還沒開始寫呢,眼看著還是十幾天交稿……”
陳殮一臉苦逼,想要質量,速度不可避免的就會下降,這個月估摸著只能寫一篇了。
“戀戀,吃飯了!”
房門被推開,飄進來一個身穿黑色圍裙的中年男人。
“咦~你怎麽穿女人的衣服啊?你好騷啊!”
陳殮看著眼前面色慘白,眼窩深陷,仿佛虛無的年輕男人,他穿著黑色蕾絲圍裙,頭上頂著一個白色的廚師帽子,聽見陳至一的稱呼,他滿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