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鬼!”
秦芷音躲在母親懷裡,聲音顫抖的說著。
“你這孩子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秦母拍了拍秦芷音纖瘦的後背,安慰著。
“別怕別怕,媽媽在這呢。這麽大人了……”
“嗯。”
秦芷音閉著眼睛吸了吸鼻子,這才覺得好多,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剛才是做夢還是現實,只是那個黑色塑料袋她確實不記得有這個的。
“怕也不知道開燈啊?”
“也不知道是停電了,還是燈壞掉了,反正燈開不了。”
“啪嗒。”
秦母摟著女兒,一手打開開關,屋子裡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沒停電,應該是你屋子的燈壞掉了,待會我拿個蠟燭來,要是害怕的話,就多點幾根蠟燭。”
秦母頗為無奈的說道,都十七八歲的大姑涼了,還怕這種東西,不過看她的樣子估摸著是嚇壞了,秦母也不好說她。
“嗯嗯嗯,那個……”
秦芷音張嘴想說我們換個房間住好不好,秦家是三室一廳的房子,一家爸媽住,一間放置雜物,一間秦芷音住,放雜物的那間其實有一張床鋪,只是深更半夜再去收拾布置的話太麻煩了。
“我睡沙發吧。”
“睡沙發?你這傻丫頭睡糊塗了?”
秦母一臉詫異,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嚇成這樣,連房間都不睡,要去睡沙發。
“隨你了,別再大吼大叫了啊,明天你爸還得上班了。”
秦母告誡道。
“哦哦。”
隨後秦母轉身回了房間,秦芷音扭頭看了看床邊,被月光照亮的地板上空無一物,剛才那隻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
“呼……”
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收回目光,關上房門去了客廳。
“原來真是夢,嚇死我了。”
客廳裡燈光通明,雖然她知道是夢,但是依舊不敢關燈。
少女枕著枕頭躺在深棕色的柔軟沙發上,腦海裡那抹黑影揮之不去,記憶與畫面在其中翻滾,漸漸的她呼吸均勻,緩緩進入夢鄉,陷入沉睡之中……
深夜的光城寂靜無聲,只有少許燈光亮起,一陣風拂過這座城市,帶來冰冷氣息,天空上一團巨大的粉色雲朵緩緩蠕動。
……
……
第二天清晨
一通電話將熟睡中的陳殮吵醒,“喂,誰啊?”
“是我。”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嗎?”
陳殮手臂無力的重重落在柔軟潔白的床上,手機則是留在臉上,因為他側著身子睡覺,再加上重力的原因,手機穩穩的留在臉上。
我要穩穩的幸福~
“啊這……,難道不是斷人財路嗎?”
光城一座別墅裡,一個身穿淡藍色睡衣的俏麗女孩滿臉詫異。
“小丫頭片子有什麽事啊?”
陳殮不耐煩的說著,恨不得立刻掛斷電話去睡覺,但是這關系到他的稿費問題,不能輕舉妄動啊!可惡!
“啊!你完了!”
電話那頭女孩憤怒的捶著手機無緣無故遭殃的小羊玩偶。
“快點說,到底什麽事?”
陳殮壓抑著心裡的不爽,他最討厭的就是說個半天,也不說是什麽事。
“你的稿費沒了,雜志社垮台了!”
“啥 ”
“你說什麽???”
陳殮嚇得一個激靈,
猛的坐起來,徹底沒了睡意,衝著電話裡大聲喊道, “嘟嘟嘟……嘟嘟嘟……”
然而電話裡傳來的是電話掛斷的聲音,陳殮憂心忡忡,滿臉懵逼的望著窗外的天空。
你妹的!
說好的扛把子能發稿費的呢?
死騙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月難道要去討飯?
“去死吧你!居然是這樣的態度,氣死我了!虧我還想把自己的工資給你呢!死直男!”
別墅裡,女孩兒拿著信封,裡面裝著工資,不多三千多塊,也不知道雜志社搞什麽鬼,居然這麽快垮台,剩下的一點工資全發給了編輯們。
蘇子櫻家裡不缺錢,也不在乎這點工資。
蘇子櫻將信封扔到一邊,悶悶不樂的坐在床上生氣。
“如果……如果不是看你長得有那麽一點點帥,我才不會管你呢……氣死我了!”
……
又來到那個滿是鋪子的街上,陳至一寥寥草草的吃完熱乾面,清晨的秋風裹挾著些許早點的香味拂過行人的發梢。
天啟預報說今天會下雨,至於什麽時間他也不知道,下雨也無所謂,他也沒曬衣服,用不著連滾帶爬的跑回家收衣服。
由於雜志社倒閉,稿費發不下來,這個月已經沒剩下多少錢了,所以他得出來找點外快,看看有沒有哪個店招人。
稀薄的烏雲零零散散的飄蕩在空中,陰沉的天色讓人心裡一沉,時不時會有一滴滴雨水落下,打在行人臉上,頭上,甚至是眼裡。
“滴滴!”
刺耳的喇叭聲在身邊響起,陳至一扭頭看去,是一輛跑車,行人投去好奇的目光,但大多人看過一眼後,便很快收回目光,其實並沒有什麽人會關系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遇到豪車大多人也只不過在心裡吐槽一句“有錢人。”
隨後便不在放在心上,不會出現一些都市小說裡羨慕嫉妒恨之類的,有也只能說明這人性格有問題。
陳殮扭頭不再理會,他又在路上,剛才他看見了一張會所招服務員的廣告,準備去試試。
“滴滴!”
陳殮眉頭一皺,開個豪車怕不是以為自己人上人了,喇叭一直按怕不是有病。
“喂!陳至一!這裡!”
“是誰?”
陳殮聽見有人喊他, 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視線交會,是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
“是他?”
“吼吼!”
發動機發動的咆哮響起,車子停在他的旁邊,陳殮看向這胖子。
“肥龍?”
陳殮詫異的說道。
“是啊!上車!”
肥龍憨厚一笑,他是陳殮讀高中的時候的同學,家裡開酒店連鎖的,跟他關系還不錯。
“你小子發大財了啊!”
陳殮隨口一說,拉開車門上車。
“最近怎麽樣?”
肥龍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他這個老同學雖然是福利院裡出來的,但是為人非常獨立,好強,不想一些人那樣孤僻。
“還行,夠自己生活吧,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陳殮笑了笑說道,揚了揚手裡的傳單。
“準備去找工作?”
肥龍通過後視鏡看到了他手裡的傳單,問道。
“嗯。”
陳殮點點頭。
“去哪兒?”
“土豪會所吧,準備去哪裡看看。”
“土豪會所?那是兄弟我家看的啊,也麽不早說呢?”
肥龍一聽,哈哈一笑。
“行啊,倒時候給兄弟搞個清閑的位子,能糊口就行了。”
“行啊!”
“怎們土豪會所的,金牌牛郎來嗎?啥也不做,也不用你招待人,你長這麽帥隻用當活招牌就行!”
肥龍奸笑道,當然了他說的是實話,他還不至於坑陳殮。
“牛郎?還他麽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