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斯坦索姆家族辣麽大一個公爵領,正常來說一年的收入就幾千金幣,高峰也就八千上下。
這兩個混球能賺到這筆錢,絕對不正常!
不死心的麥當肯飛快地翻著羊皮卷,表面上是看記錄,實際是看系統下的數據:
安娜絲塔麗這邊是:【糖水人】授權費1314金幣,【糖水人】盤口18772金幣……
鎮長那邊是突如其來的矮子訂單,外加各種貪汙的罰沒,以及……一個碼頭!
麥當肯越看越吐血。
安娜絲塔麗挺著尺寸不俗的黑芝麻大饅頭,臉上相當精彩,那是糅合了獻媚、希冀、敬畏,以及渴望得到表揚的表情。她雙手合攏在小腹,不安地掰著指頭,不時抬頭看麥當肯的反應,又怕自己沒事先告訴麥當肯,被罵先斬後奏什麽的。
就憑她一個,當然賺不回來這麽多錢。
羊皮紙也說了,她是以斯坦索姆公爵的名號去‘招搖撞騙’,咳,是鎮場子才對。把【糖水人】的玩法賣出去是一回事,更離譜的是,她居然自己當莊家跟貴族們對賭。
盤口還相當喪病,是那種贏就通吃,輸就全賠的那種。
“麥當肯,別罵巴瑟拉斯,是我以我的封地為賭注,本想著輸就頂多輸掉我的,沒想到贏了好多。”
麥當肯白眼一翻——放屁!你真以為自己是賭神?就算是,你也是慈善賭神!那群吃人不吐骨的家夥是故意送錢給你,好打通我這邊的路子,繼續平價買金屬錠。
尼瑪!誰讓你多事的!?
我叫你坐上來自己動了嗎?
……
光是安娜絲塔麗一個都算了,這只是小頭,就她那一萬多的盈利,還不足以撼動大勢,關鍵是巴瑟拉斯這邊。
這個該死的工具人給他不聲不吭來了個王炸。
首先是獸人奴隸,由於某人放過話‘10銀幣一個無限收獸人奴隸’,這刺激了洛丹倫貴族們的‘淘金熱’,這陣子大概有超過四千名獸人苦工被送到洛丹倫。到這裡為止都沒問題。
壞就壞在,獸人苦工太能幹了。
吃得少,乾活麻利,還不知為什麽,賊聽話,簡單幾句獸人語,就能讓苦工忙個團團轉。但凡是比較簡單的體力活,基本上一個頂兩個人類工人。
下面的有官員開始用獸人苦工頂替礦工,並謊稱自己請的是斯坦索姆領本地的工人,變相吃空餉。
本著某人上次將貪汙者都掛東南枝的準則,巴瑟拉斯直接告訴瑟裡耶克,將這些家夥處理了,反過來抄家賺了兩千多。
這是小事。
重點在後面,為了迎接更多的獸人奴隸,以方便完成某人的曠世‘大建’。巴瑟拉斯跟阿隆索斯*法奧一商量,決定將位於洛丹倫城正北方的北部海岸開辟成一個新的碼頭,方便在最近距離將奴隸運到斯坦索姆領。
這地方位於後世的【血色修道院】的正西面,這個時間點,那還是聖光教會的大型聖光禮拜堂。而全長四公裡的北部海岸在法理上屬於聖光教會的私產。
為了感謝麥當肯在建立白銀之手騎士團這事上的大力支持,法奧決定以一銀幣的價格,將北部海岸租給斯坦索姆家族99年。
斯坦索姆家族可以在海岸邊往內陸2公裡范圍內任意玩大建,所有建築財物受到王國法律保護。
這操作,還真沒毛病,因為此時這塊地的真正主人不是人類,而是一大群魚人。
這些水陸兩棲的毒瘤子,
洛丹倫剿過N次都弄不乾淨。 北部海岸完全就是一塊廢地。
誰知道神奇的事情再度發生:那支理論上屬於麥當肯的私軍【三叉戟軍團】,在無意中聽到這事之後,一個叫【君臣天涯】的家夥讓弗雷斯特恩捎帶了一個奇怪的三叉戟形狀的【海之祭壇】給鎮長,說這玩意能將魚人趕上岸。
巴瑟拉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先跟白銀之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試用了。
效果驚人!
超過4千隻魚人炸鍋了,它們拋棄了自己海岸邊的小屋,瑟瑟發抖不敢下海。
沒法下水的魚人,連個民兵都不如,怎可能是全副武裝的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對手?
烏瑟爾:我要打一千個!
這點魚人,還不夠聖騎們塞牙縫。
就這樣,一個天然的深水港劃到了麥當肯手上。
麥當肯右眼皮狂跳不止,顫抖著聲音:“連碼頭、倉庫、酒館甚至出來的配套公路都建好了?你為什麽現在才通知我?”
鎮長躬身不起來:“這是因為剛剛才做完交接手續,我、男爵夫人,還有法奧大主教希望一起給你個驚喜!”
驚喜你個大鬼頭!
你哪怕把腰都躬折了, 來個180度躬身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草!
聖光教會的坑逼!上次是烏瑟爾,這次是法奧!?下次還有誰?
玩聖光的不都是賠錢貨嗎?
反貪你略懂。
賣地你也會。
是不是以後連國王也能撈個當當?
(謎之音:是滴!)
麥當肯感覺自己全身肌肉都在因為憤怒抽搐——不行!必須趕緊趁著系統沒結算,簽幾個冤大頭單子,速度敗家……
這念頭剛升起來,突然系統提示來了。
【由於萊恩*烏瑞恩國王遭到半獸人迦羅娜暗殺,暴風要塞群龍無首。安度因*洛薩遲了一步趕回暴風城,已經無法拯救暴風城的淪陷。此時,安度因正開始帶領殘兵渡海,默認第一次黑暗之門大戰結束,系統結算中……】
我屮艸芔茻!
麥當肯終於忍不住,對著系統嘶吼起來:【系統你玩我是吧?是不是無論我怎麽努力敗家,我都回不去的?你要逼死我你就直說!老頭!出來說話!你不出來是吧?那好,那小爺我以後就啥都不乾,當條鹹魚,順著大勢,苟到最後。你有本事就罰死我好了。】
憤怒的咆哮,在整個精神海裡回蕩。
【出來!姓麥的老頭!我沒猜錯的話,麥迪文!是你吧?】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甚至可以憤怒一整天。
終於,精神海中傳出了老麥的一聲歎息:“唉——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