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瑪蒂苟薩是真的忍不住了:“龍王陛下,我們藍龍一族必須獨立自主,不能過份依賴凡人。”
卡雷苟斯爪子一攤,擺爛了:“那暮光龍再來,我們打也打不過。。。是不是先集體搬回去龍眠神殿?”
瑪蒂苟薩是真的吐了口血:“那魔樞呢?”
龍可以跑,魔法網絡跑不了哇。
這豈不是放棄藍龍的職責,把魔法網絡全送給達拉然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師?
卡雷苟斯反倒有理了:“其它三位龍王都無力援助我們,那我們依賴盟友,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那……只能暫時依賴聯盟了。”瑪蒂苟薩在‘暫時’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當然,她不覺得卡雷苟斯這個不靠譜的家夥聽得進去。
旁邊的泰蕾苟薩一時為之失神,她在心中喃喃自語:真的被奧妮克希婭說中了……這樣下去,堂堂藍龍王就要變成凡人英雄的坐騎了啊!
她很想說服自己的心——麥當肯對卡雷苟斯沒非分之想。
這太難了。
凡人對於騎飛龍有著超乎尋常的偏執。她出來時,親眼看到麥當肯的嫡系部隊三叉戟裡,一群人圍著那些騎著南風幼龍的同伴流口水、露出豔羨的表情。
不光是南風幼龍,黑龍和虛空龍的幼龍同樣難逃毒手。
在他們當中,擁有龍族坐騎的人就是高人一等。
而麥當肯最喜歡騎的坐騎就是黑龍公主奧妮克希婭……
偏偏藍龍一族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要看斯坦索姆帝國的臉色吃飯。
這會發生什麽?
光是想象一下,泰蕾苟薩就不寒而顫。
“不!我必須保護卡雷苟斯陛下,不管是作為他的好友,還是作為他的臣子。”泰蕾苟薩在心中默默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戰鬥的蕭瑟場面有點難以敘述,以往打掃戰場什麽的,大多是由下級龍族負責。比如龍人、半龍人就是乾這種雜活的。
可惜多次大戰後的魔樞,慘到居然連一百個雜工都找不出來。
剩下的成年藍龍個個帶傷,不想族譜裡多劃掉幾個名字,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滾回龍巢休養去。
對於斯坦索姆人‘主動’提出幫忙打掃戰場這事,卡雷苟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還是瑪蒂苟薩多了個心眼:“感謝盟友的協力,請務必記住,我們藍龍一族對於同族的遺體非常重視。希望遺體能盡可能完整地送到龍骨荒野,這樣龍魂才能更好的永眠安息。”
“介個,我們盡力吧。”不知為何,瑪蒂苟薩對於這個叫【瓜皮】的家夥總是不放心。
果然,兩天后,當她親自視察送到龍骨荒野的同族遺骸時發現——基本的龍軀是齊全的,撇去明顯是被暮光龍咬掉的傷口不算,為毛好多藍龍的遺體上一塊完整鱗片都找不到,這跟菜市場裡去了毛、宰好的【光雞】有什麽區別?
瑪蒂苟薩火冒三千丈,找麥當肯抗議。
麥當肯也氣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這幾天斯坦索姆城的地下黑市裡出現一大批50金幣一件的【藍鱗盔甲】。
一查,好家夥!這貨是【汙神教】新晉理事。
沒話說,直接把【瓜皮】送給瑪蒂苟薩處理。
人也變成熟人,鱗片也追回了不少。這事就算是了結了。
打完第二次魔樞大戰,非要說有什麽收獲,那就是……
斯坦索姆皇宮的大殿中。
“卡雷苟斯陛下有令,鑒於暮光龍襲擊越發頻繁,有必要加強與聯盟的軍勢溝通和交流。特此派我常駐斯坦索姆陛下身邊。陛下可以任意差遣我。”
泰蕾苟薩像模像樣地遞上一份羊皮紙做的公文,的確是龍眠神殿對外使用的製式,印章也齊全。
麥當肯就是一面問號:“等等!派個聯絡員這事我懂,但為什麽非要是你?而且……差遣?這是幾個意思?”
泰蕾苟薩一挺胸膛,臉上竟泛起殉道者似的光輝,她先是輕抿嘴唇,旋即開口:“就是字面意思。有必要的話,我願意……願意……成為斯坦索姆陛下的坐……坐騎。”
短短一句話,她愣是磕磕巴巴說了半分鍾才說出來。
藍汪汪的眸子裡,那小眼神是如此複雜:有著三分不甘、三分寂寞、三分服從,還有一分不知是啥。
這種逼龍墮入風塵之中的畫風,把麥某人都看傻了。
“等等!泰蕾苟薩閣下,你是不是對我們聯盟,或者斯坦索姆帝國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漂亮的藍龍小姐姐有著毅然決絕的味道。
“不,我說有就有!你稍等!”麥當肯二話不說,對著旁邊進入看戲模式的黑龍公主勾了勾手指頭。
麥當肯帶著奧妮進入偏殿,身邊只剩下瑪維和瓦莉拉緊隨身後。
麥當肯雙手摁在黑龍公主一對嫩生生的胳膊上,猛地搖晃了一下,一面嚴肅:“奧妮,你對她做了什麽?”
“沒什麽呀,這不就是陛下想做的。”奧妮克希婭嫵媚一笑,調皮地用口吹了一口氣,吹動了自己額頭前的劉海。
麥當肯:???
等等,我想做什麽?怎麽我本人不知道?
麥當肯不知不覺中把手松開了。奧妮克希婭湊過來,雙手撫著麥當肯的臉,低聲道:“你第一眼看到泰蕾苟薩時那沉思的樣子,我們都看到了。主人你動心了,我們知道的。你渴望著再馴服一條威猛的巨龍,給她的身體套上你專用的龍鞍,然後日夜騎著她……”
那娓娓動人的魅惑聲線,簡直如泣如訴。奧妮克希婭在這一刻仿佛成了一個被主人喜新厭舊拋棄的玩具,丟冷宮裡不再看一眼的棄妃。
她是如此入戲,聽到麥當肯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麥某人顫聲:“我……哪有……”
“我的主人,吾之至高皇帝,沒有誰會指責您什麽,這是您拯救世界應得的報酬,這是作為【巨龍征服者】的權利,您又何必否認自己的內心呢?”奧妮克希婭媚眼如絲,聲音越發激昂。
她說著說著,別說她自己,連麥當肯都差點信了他真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