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和歐陽克儉一樣，洪小武也是一陣慘嚎:“啊、啊、啊……”

“下一題，”看著剃了個板寸頭的徐糠，陳永仁溫聲問道:“平時看足球比賽嗎?”

“呼、呼、呼……”徐糠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壓下不斷起伏的胸膛，面帶恐懼的看著陳永仁:“看、看過。”

“很好，我這個問題很簡單，是關於我的一個偶像。”陳永仁手中的發燙槍口在徐糠的臉上、胸膛不斷的遊動，最後停在對方的右大腿上:“請聽題，全世界最最最最偉大的足球運動員羅納爾多的全名是什麽?”

“呃，羅納爾多，巴西的那個世界足球先生?”徐糠不太確定地反問道。

“沒錯，就是他。”

沉默，良久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唉，”陳永仁感慨地搖了搖頭:“羅納爾多·路易斯·納扎裡奧·達·利馬，你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侮辱了我的偶像，好好懺悔吧，朋友。”

話音落下，槍聲響起:“砰！”

慘嚎聲再一次響起:“啊、啊、啊……”

“胖子，你怎麽流這麽多汗，怎麽，你很怕我?”

聽見陳永仁這個溫和的語氣，看著對方溫和的笑容，胖子額頭上的汗水流的更厲害了:“沒、沒、沒有，我怎、怎麽會、會怕你，咯咯咯……”

看著嘴唇不停抖動、牙齒不停發出碰撞聲的吳東，陳永仁笑了笑:“唉，其實我這個人並不壞，我很有同情心的，只是你們對我不了解而已。算了，你看起來就不像是個聰明人。這樣好了，我們玩個簡單點的問題。”

說完，陳永仁轉身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個已經空掉的酒瓶，然後緩緩走到吳東面前。

迎著吳東驚恐的眼神，陳永仁柔聲問道:“請聽題，我們都知道，不同物質的硬度不一樣。那麽請問，玻璃和腦袋，哪個更硬?”

“腦、腦袋。”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吳東哆嗦了好一會後，才閉眼說出了答案

“腦袋，是嗎?”看著閉上眼睛的吳東，陳永仁聳了聳肩:“不見得吧，正所謂實踐出真知，我們嘗試下好了。”

“啪！”

“啊！”

酒瓶碎裂，看著只是發出一聲慘叫、滿腦袋都是鮮血的胖子? 陳永仁手中槍口點了點胖子的腦袋:“咦，還真是腦袋啊。恭喜你，胖子? 竟然答對了，真是個了不起的胖子啊。”

然後，陳永仁來到了五人中神色最憤怒的汪新元面前:“唉，你長的還真是平平無奇。既然如此，就問你一個最平常的問題好了。請聽題? 財經題，昨天恆指升了多少點?”

汪新元並沒有馬上回答? 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陳永仁。

陳永仁笑容不變? 手中CZ75的黑洞洞槍口在對方眼睛、耳朵、鼻子、嘴唇、胸口、膝蓋等處不斷的遊動。

迎著陳永仁那雙漆黑如墨、無比冷漠的瞳孔，感受著在身上不斷遊動的發燙槍口? 汪新元終於移開目光，緩緩開口道:“好像是一百點?”

“我終於明白了? 難怪你們要搶劫? 因為真的是只會這個啊，三百點啊? 朋友。唉，真令人失望。”

話音落下? 槍聲響起:“砰。”

“啊、啊……”看著再也沒有了硬漢一般地表現、和另外三人一樣嘶聲慘嚎的汪新元，陳永仁嘴角微微翹起。

看著唯一閉嘴的吳東? 陳永仁再次走到他的面前:“胖子? 正所謂做兄弟就要同甘共苦。所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答題? 如果答錯了，就和你的兄弟們一起享受快樂的尖叫吧。”

看著面皮一陣抽動的吳東，

陳永仁笑了笑:“當然了，我是個講規矩的人，如果你答對了，那麽恭喜你，你不會受罰。”“請聽題，佛學題，什麽是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

聽了陳永仁這個問題，胖子直皺眉頭，眼睛不停地轉啊轉、轉啊轉。

陳永仁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等著對方的回答。

好半天后，胖子才結結巴巴道:“萬、萬、萬什麽?”

“哈，”陳永仁眨了眨眼:“胖子，你是在調戲我嘛。”

“沒有、沒有。”胖子連連搖頭。

“唉，這個問題你們應該很懂才對啊，說的就是你們啊。犯了那麽多次法，傷害了那麽多市民，警方卻一直沒有逮住你們，拿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胖子啊，實踐再多，也要學會抽象出理論知識來指導以後的具體工作啊。 ”

話音落下，槍聲響起:“砰。”

“啊、啊、啊、啊……”果然，每一個胖子都是男高音，相比起另外四人的慘嚎，吳東的嚎叫聲最大、續航時間也最長。

這時，首先從疼痛中冷靜過來的汪新元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咦，這個問題很好啊。”陳永仁看著胖子身邊的汪新元，滿臉笑容地衝對方豎起大拇指，完全不顧對方有些猙獰的表情:“最後一題，請聽題，哲學題。我是誰，我從哪來，我到哪去?”

汪新元壓根就懶得理會對方，只是死死盯著陳永仁，好像要把對方的模樣深深記在心裡。

“唉，不回答，那就是不知道了，回答錯誤。”

話音落下，槍聲響起:“砰。”

“啊、啊……”

“王八蛋，你到底是誰?殺人不過點頭地，何必這麽過分，有本事就殺了我們。”第一個挨槍，強行壓下身上疼痛的徐糠憤怒地衝陳永仁吼道。

“過分，”陳永仁點了點頭:“嗯，是挺過分的。可是，你們傷害那些無辜的市民不過分嘛。”

“呵呵，所以，你是正義使者嘍。”徐糠冷笑地看著陳永仁。

“正義，呵呵，那是什麽，能當飯吃嗎。好了，熱身遊戲結束，現在進入正式提問環節。”

聞著空氣中壓過逐漸冷卻食物香味的血腥味，看著滿地鮮血，陳永仁終於開始了正式訊問:“你們的幕後老大，是誰。”

“你覺得，我們會告訴你嗎?”

雖然到現在五人都不知道陳永仁的身份，但是被對方這麽羞辱和玩耍，五人恐懼的同時，也是憤怒無比。